第一章 姑苏有女名子衿（1/2）

姑苏城远树苍苍，一湾碧水流淌，姑苏城以石桥流水闻名，青瓦白墙伴着浅浅绿影，夕阳穿过树荫落下点点余晖。若不是这姑苏城高百尺的城墙，城中巍峨的宫墙建筑，谅是这世上最有经验的侠客也看不出这里是一国之都。

姑苏城与众不同的不止是她恬淡静雅的脱俗气质，还有姑苏城人民的热情和大成王朝的亲民，以及不得不提的城内的各色各样的八卦。

不论是天下第一公子还是天下第一花魁的说法都是自姑苏城传出，并为天下人所接受，姑苏城里奇人异事为天下之最，但是市井妇人饭余茶后最津津乐道的就要数上将军慕容凌云的独女慕容子衿了。

上将军常年在外征讨，家中余下一女，从小宠得紧，虽有‘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样美的意境的名字，很遗憾并未如名字一样恬静。

用姑苏城的说法，此女行事乖张，桀骜不驯，空有其表，实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总而言之，她慕容子衿的名声是臭名远扬，九州之内无人能敌。

“小姐”乳娘芸娘急急地跑入了她的闺房，一把抢过她正要换上的卖油郎所着的粗布衣裳。

芸娘命一旁的小丫头青鸟把麻布衣裳，男人穿的衣服鞋袜都给收到柴房里去。

子衿赌气道“干嘛呀，好好的，哎哎，那个我今天要穿的！”子衿伸出手去抢，芸娘一把按住她。

芸娘眼神凌厉，逼着青鸟快点收拾。“小姐，快别出去瞎晃了！”子衿噘着嘴，“哎呦，皇爹爹又没召我入宫，就让我出去吧，芸娘～”

她声音软软糯糯，听着又是委屈又是乖巧，若不是芸娘照看她这些年，早把她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还真招架不住。

“不行。”芸娘面不改色，态度很是坚决，“刚才驿站送来消息，老爷已经到了姑苏城外了。”

“我爹?那不是在前线嘛，少唬我。”语气没变，这气势明显低了，芸娘忍住笑意，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梳着她的发丝。

“小姐也到了及笄的年纪，圣上特意批准老爷回京。”及笄，及笄，这此中意味自是深长，及笄之后，爹爹就会给她订下一门亲事。

她挑眉，一脸嚣张，“这不还没回来吗？等爹爹回来，我绝对乖乖的，和禾儿姐似的。”禾儿？金禾，金小姐？

芸娘笑着摇了摇头，自家小姐怕是永远没有金小姐那么淑女了。

子衿一溜烟跑了出去，芸娘无奈笑笑，嘱咐一边的小丫头，“夜莺，跟紧小姐。”

夜莺跟着出了内苑，“小姐往哪里去?”子衿转身捏捏夜莺的脸“你傻呀，要是爹爹回来见我出去转悠，还不抽死我？”

“那小姐刚刚还和芸娘闹腾?”子衿笑了笑，“我要不闹，芸娘估计连门都不让我出。”

子衿想了想，“我还是去宫里待着比较安全。”小姐怕老爷倒是一点不假，老爷向来把小姐当做男孩养，小姐平时又淘气，挨的打倒是真不少。

夜莺自小在她身侧，子衿的事情她一清二楚。“夜莺，我今日打扮得如何？”“小姐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这句话绝非奉承，慕容子衿的样貌一向是姑苏城人民的议论焦点，一个五大三粗的将军竟生出了如此白皙漂亮的女儿！

除了眉眼如同上将军一样浓眉大眼的其余的与她的娘亲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