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过目不忘（1/2）

夜色已沉，梁发却心头火热，毫无睡意。更兼船舱狭小，床铺本就不大，被杨不凡占去老大一片位置，鼾声如雷。索性披了衣服，盘坐在船头甲板上。

头顶是冷月清辉，繁星如画，脚下乌篷小船随波荡漾。

梁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仔细回想当日与钟镇的那一战。

九曲剑奇诡凶险，一十七路嵩山剑法大开大合，势不可挡！原本钟镇使出的嵩山剑法凌厉精熟，却与九曲剑格格不入，白白削弱了剑法的威力。在梁发的精神世界中，钟镇仿佛活了过来，剑还是那把剑，招还是那些招，一招一式却仿佛化成长枪大戟，气势如涛如潮！

因为梁发知道有一种境界，草木竹石皆可为剑，更何况是金铁利刃！

“哼——又失败了——”完美形态的嵩山剑法，根本不是如今的梁发所能抵挡，两三招下来便溃不成军！

“不能这样下去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先学了嵩山剑法，再尝试着去击败他！” 梁发额头上汗水涔涔而下，接连三次挑战失败，只能另辟蹊径。

精神世界中，梁发仔细观察着钟镇的一招一式，身形步法，反复记忆揣摩。而此刻的钟镇，仿佛化身后世的人民教师，孜孜不倦，一遍遍示范。

不知过了多久，梁发只觉得嵩山剑法完全刻在脑子里，再也忍耐不住，跳船上岸，胡乱摸了一根树枝，试演嵩山剑法。有时感觉不对，静下来仔细回忆，修改后再练。一十七招全部熟练后，又把招式拆开乱用。初时一板一眼按照嵩山剑法练习，到后来竟然兴之所至，出手随心，招招圆转如意。

要么说人在专注一件事的时候，会自动过滤忽略周围的变化。梁发这一夜练剑丝毫不觉疲倦，如饮甘酿。

忽地听到一声：”好！没想到我杨一凡还能见到如此天资卓绝之人，武功招式过目不忘！真是比当年的小师叔也——“

梁发这才醒过神来，天已蒙蒙亮，江面上升起阵阵白雾。自己浑身热气腾腾，衣服竟湿透了，不知是汗水还是露水浸透。

“师伯的小师叔，莫不是风清扬风太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