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真灵小艾（1/2）

“尼玛，打着悲情牌绕了半天，还害的自己一顿自责，这不是浪费自己感情吗？”

厉秣突然有了爆粗口的冲动。

他深深吸了口在闹市区几乎享受不到的清凉空气，黑着脸道：“说吧，怎么帮你恢复灵力？要钱的话我可是没有。”

在建筑工地，正义感爆棚又时常为受欺负工友出头的厉秣一到月底便被包工头彪哥以各种理由借口克扣工资，一年下来，除了日常生活所需，他兜兜里的钱竟所剩无几了。

小人对厉秣的恶声恶气，似乎有所不满，皱着鼻子哼唧道：“要不是这个世界灵气枯竭，我自己都能从天地元气中补充灵力，哪还会像现在这般如此低声下气求你!”

“你可以不求！”厉秣翻了翻白眼。

虽然贫穷，但他厉秣也是个有志气的人！

而且，还有一点让他迟疑的是，临江城虽然依山傍水，但整日里还是雾霾连天，空气质量只能算作一般，除了郊区那条奔流如海的金沙江水质还过得去以外，市区那些小沟小河早已被生活污水侵占，常年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恶臭，更不用说其他一些更为发达的沿海和平原城市。

灵力这种一听起来就感觉是高大尚的东西，在如今越来越恶化的大环境下哪是这么容易说有就有的。

小人不满地撇了撇嘴，举头望天继续道：“除此之外，灵力的补充还可以从日月星辰中汲取！”

厉秣下意识跟着抬头，夏日里星辰满天，璀璨而又夺目。

“你不会是要教我吸取日月精华吧？”

厉秣目中精芒闪动，按他自己的理解，有戏！

莫非真有奇遇了？

刹那间，他那颗被无情现实打击的已经有些破损不堪的不甘寂寞之心又再一次被挑动了。

小人白了厉秣一眼，没好气道：“日月精华，哪是那么容易吸取的。当年你的修为到了天道八重天之境，尚在孕育期的我也只是有幸从星辰之力中领略到些微玄妙。更何况，我现在已是半残之身了。”

对于小人的吊人胃口，厉秣彻底无语。

“当然，你也不要太失望，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小人看到主人受窘，似乎有些于心不忍，“除了天地有灵之外，人也有灵！”

厉秣即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摇了摇手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杀人的话我可不干，

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无所不能，我宁可不要！”

在这个世界上，自然环境虽然不咋么样，人可是多了去了，但也不能随便伤人啊，那可是要坐牢的。

小人闻言先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之后看向厉秣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之情，那神情像极了医生看向濒危病人时的眼神，接下来的声音更是温柔而又醉人，“主人，我不知道这一年来你在这个世界究竟经历了什么非人的磨难，让你变得如此多疑，小艾发誓以后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了！”

“嗯？误会了！”

小人的话触动了厉秣心中那个痛点。

这个叫小艾的小人明显是自身难保，但说出的话态度还算真诚，还是挺暖心的。

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厉秣不在乎了。在这个世界上，从没有哪个人对他这样说过。

“主人，人养玉，玉养人。从一千年前，我们已经是一体了，所以你要相信我。”

小艾说话的嗓音低沉了很多，神色看上去有些萎靡。

“好吧，我相信你。”

厉秣心软的老毛病又犯了。

平日里心情烦躁的时候他也有触摸那块碎玉，清凉舒爽，让人心旷神怡，有那么一点血肉相连的感觉。

“最后一种获得灵力的办法便是‘戒嗔戒痴，与人为善’。”

小艾停顿了下，继续道：“主人，我能把别人对你的善意转换为自身灵力。等神玉灵力值满一千的时候，我会再次醒来，到那时候，小艾就能帮助主人修炼新的功法了。”

这句话说完，小艾的身形似乎又淡薄了不少。

一心向善，不就是做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