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天间空有故人怨】（1/2）

何博楷，这是个具有诗情画意的名字，老师念叨这个名字时总会忍不住会心一笑，连学生也会对之冷笑。

湛蓝天空下，脸蛋白里透红，没经受苦难的稚嫩皮肤在阳光里显耀光泽，正在笑容灿烂地接过大学毕业证书。

从小安乐生活长大，何博楷一米八身高曾是学校篮球队控球后卫，冷静思考总能为队友传递好球，队友上篮得分后总会热情拥抱何博楷，而对手总喜欢故意冲撞瘦弱的何博楷。

二流大学毕业后各奔东西，在热闹大学没谈女朋友的何博楷沉稳内向，曾收到几封情书的何博楷还算英俊秀气，正默不作声地告别生活几年的大学校园，花丛角落。

不能确认那几封情书是否女孩子所写作，何博楷在大学时期也做过替失恋朋友写匿名情书，为朋友召魂唤魄的事情，害怕被误会的语句总是装成为人师表。

二流大学不包分配工作，需要自找工作，几场应聘会把俊男靓女选走后，没被选中的何博楷拿着大学毕业证，暂时回到家中休息几天。

几场应聘会没被选中，不是何博楷各方面条件差异，是因性格内向不善表现，常躲在角落细数欢笑的内向孩子难被注意。

回家的何博楷再无笑容，正在面对父亲香火台祭拜，脑海还记得当年父亲与歹徒搏斗时英勇牺牲的记忆。

当年，幼童何博楷与父亲何启东在供销社购物，顾客购买商品长长排队，光天化日之下遭遇流氓抢劫勒索，在那时候提倡公平，受到公平鼓舞的民众热情好斗。

公安政法系统工作，何启东捡起路边石块冲上去与歹徒搏斗，结果被功夫厉害的歹徒一刀捅死在大庭广众，狗急跳墙的歹徒突围逃跑。

这件事情给幼年造成心理阴影，长大没能在公安政法系统工作，何博楷心底暗藏情愫。

从此，总是行走在阴暗空间，会议时总坐在角落，不愿与怪异者接触交谈，这也造成何博楷低人一等的生活现状。

“我明天去城里找工作。”

何博楷蹲在废旧瓦房屋檐下，叹息，这不公平的命运给幼稚思维留下不屈的性格。

红砖屋边又长出含羞草，前些年有几株含羞草被邻居福伯家的猫咪干掉，这几株含羞草也许等不到下次降雨即会掉榭。

触碰含羞草，何博楷微笑感觉久违的童趣回归，内向之人皆是这样喜欢含苞欲放。

远方，正在传来亲属的话语关怀，叫何博楷面露微笑。

“把这十个煮鸡蛋拿着路上吃，十全十美，图个吉利。”

年岁里苍老，妇人早已习惯世俗规则，正在用世俗语言对待何博楷训诫，过时的训诫话语总是叫人无语可诉。

讨厌被训诫的何博楷捞头以对，洗澡不久的头发上掉落几粒头屑，也许近几天吃饮肉油菜食造成的。

何博楷面对电视机千篇一律的频道，此时正在播出一万多集还没剧终的超长电视连续剧，不知道是第几位主角，正在会作报告。

“大城市早已不像你们记忆的模样。”

“大城市再怎么变化，人心是不会变的。”

“谁知道啊？”

妇人把包裹行礼仔细检查，唯恐疏漏，海关检查集装箱那样神情专注，叫期待已久的何博楷被浇冷水样失去热情。

当夜睡眠安稳，勤劳家庭的床被无迂腐味，酣睡几十年的老床铺充满安全感，欲望需求少的何博楷很少会做梦。

睡眠呼吸顺畅，何博楷鼻尖高挺，呼吸充足者通常聪明，睡眠良好，行为做事也多潇洒。

习惯早起的双眼盯着月尽天明，坐在屋檐下的何博楷等待老公鸡啼叫，此时，距离家乡汽车站营业尚有一个多小时。

一个小时时间，对这个期待大城市生活已久的年青人来讲，简直是个煎熬，足矣熬出几两泪水。

看着热锅里荷包蛋成熟，何博楷笑容早餐丰盛，简单早餐吃出典雅味道，一瓶牛奶是临别才有的奢侈。

再次拜别家乡，何博楷深情遥望故乡、故野、故情，再次相见不知会是何日。

“我要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不要与陌生人搭讪。”

“再见。”

“大城市里尽量别往人多地方去。”

“好烦。”

提起轻盈行礼迈步前进，何博楷向着汽车站走去，汽车站最早一班去向南花區的客车已等候启程。

暮色黎明下的灯光映照雾气朦胧，大彻大悟的表情只会出现在离别时候。

早晨，多名乘客已坐在客车座位等待，一名小孩子哭闹独成一番风景，何博楷印象里的小孩子从没过见安静。

客车行驶在货车繁忙的颠簸道路，两边不熟悉风景掠过车窗，没走遍家乡的何博楷对窗外风景尚且陌生，这是孤独内向者常见情形，失去父辈关爱的何博楷连家乡共有几条街區都不知识。

家乡生活21年，何博楷对家乡的陌生认知会被笑话，没谁知道何博楷与故乡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