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馒头（1/2）

“老子杀过人打过仗，所以从不说自己是个好人！但有一点我能自豪地拍着胸脯！老子没有出卖过战友！哪怕是那些背叛我的！比如你爹！”

“你放屁！”

随着风尘往事逐渐清晰，韩立的气势越来越弱，但听到有人说他爹的不是，还是会扯着脖子表示抗议。

“我放屁？”吴淖嗤笑一声：“好啊！那咱们就好好聊聊！我问你，你爹在赌场输了个精光，你的病咋看好的？”

他紧盯着韩立的眼眸，直至对方闪躲才继续开口。

“躲？躲什么？瞪啊！继续瞪啊！当年你爹背着我偷拿的军饷钱的时候，我正带着大夫给你看病你知道吗？你跟你母亲搬到城外那房子是我掏钱盖的你知道吗？你母亲走之前求我不要告诉你这些事你知道吗？你他吗什么都不知道还带着人要杀我？能耐啊！”

事情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韩立半辈子藏于心中的父仇，其实只是上一辈人，为他所努力遮掩的父丑。

吴淖也许不是个好人，但他能为背叛自己的战友保守秘密数十年，足以获得我的尊敬。

同时我也为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欺压，感到无比羞愧。

在这场闹剧里，如果真的存在恶人，我想应该就是我吧。

如果不是我，韩立不会重燃仇恨，更不用面对残酷现实。

敬重的父亲形象轰然崩塌，四十有余的壮汉跪坐在地哭的像个孩子，而站在他身旁的吴淖双目赤红。

“弟妹啊！你要是在天有灵就睁开眼睛看一看吧！不是老夫失言！而是老夫迫不得已啊！”

过了好一阵子二人才渐渐平复，白色胡茬的吴淖似乎变得更加苍老。

“那位公子，动手吧。”

沧桑的声音让我有些心虚，双手连搓掩饰尴尬。

道歉？我把一老头暴揍了一顿，然后轻飘飘的说句对不起？我想是个人都会觉得我过分吧？反正我自己会这样觉得。

哎！怀念网络信息时代的便捷，只要拿出手机，发上一则‘暴揍老大爷后如何征求原谅！在线等！急！’，那便不再孤单！因为会有无数的网友为我集思广益，至于能不能解决问题，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可惜现在的我没有手机，没有万能的朋友圈和某度，有的只有身后那一群吃瓜群众。

“吴老先生，您可认得我？”

熟悉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宛如甘露般浇灭我心中的焦急。

“您……您是玉安郡主？”吴淖闻声回头凝望，待看清出言之人的样貌后，面色大变。

见对方认出自己并表现出十分恭敬的模样，玉安端坐在篝火前，颔首微笑。

“老臣拜见郡主！祝郡主万福金安！”

吴淖的礼节让院中大半伙伴侧目，别看这些人各个不凡，但不论灵家兄妹还是花家修士，严格来讲只是平民百姓，根本没有见过过这种场面。

“起来了吧，在这里不用行此大礼。”玉安表现的十分优雅，看着对方轻抬手掌。

“是！”

“吴老先生，你可知这里是何处？”

“臣不知！”

“此乃我夫君的府邸。”

由于所处位置在老人身后，我所能看到的只是老者在沉默数秒后再次跪拜，铿锵有力的说出三个大字。

“臣懂了！”

之后吴淖老先生被铁柱和天雅送出了府邸，跟着他离开的，还有赌坊老板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