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战斗开始（1/2）

季路在和尼克弗瑞接触的过程中，明白了一个道理，先知不是那么好当的。他在三曲翼总部把真相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尼克弗瑞这样见过无数特异事件的人也会怀疑，更遑论其他普通人了。

自古当先知的人，要么自己拉起一支队伍干，要么就上火刑架。让季路自建一方势力，其中的艰辛又岂是几句话能说得清的；至于上火刑架，季路不是贞德没有那么大无畏的精神。

suv上只有梅、科尔森和季路，原本沃德想要上车时却被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什么的科尔森以三人有保密等级高于六级的机密需要协商为由婉拒了。可怜的沃德此时还只有五级权限，只能无奈地坐上另一辆车。

梅忽然问道：“季，你刚才是不是故意问哈特关于贝拉克夫有没有女儿？”梅不愧是精英特工，稍微思考了一下就发现了疑点。

季路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感觉事情可能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由于尼克·弗瑞没有告诉梅关于季路预知能力的任何信息，季路只好现编一个理由，他想了想说道：“根据你们的资料，这个贝拉克夫在逃脱追捕的过程当中会肆无忌惮地使用自己的能力。但她身边又一直带着一个女儿，就算她不在乎无辜路人，那么她就不担心波及到自己女儿吗？另外贝拉克夫是位母亲，那么俄国情报机构在追捕过程中从来没想过从她女儿下手吗？别跟我说做情报机构的人都是天使。”

梅和科尔森听了季路的话，也意识到事情可能并没有他们原先以为的那么简单。季路趁热打铁道：“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了，要么贝拉克夫就是一个真正冷血无情的女人，如果这样我想不通为什么她一定要一直带着自己的女儿，难道是她有某种原因无法离开？另一种可能就是贝拉克夫的女儿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她不用担心她女儿的安危问题。”

科尔森喃喃自语道：“无论是哪种可能，对我们都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啊。”

就在季路快被巴林崎岖的马路折腾吐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三人下车后，哈特带着一个穿着灰色休闲西服的中东人走了过来。

哈特介绍道：“费萨尔·艾哈迈德，他是巴林国家安全局的。费萨尔，这是科尔森特工、梅特工和季顾问。”

双方握了握手，科尔森便向费萨尔·艾哈迈德了解起了情况。费萨尔一边介绍手上的信息一边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巷子。他说道：“这里聚集这黑市贩子、小偷，还有各种人物，总之这里可不是游客来的地方。”

科尔森看着巷子说道：“反正她不是来吃三明治的，她可能是要跟谁碰头。”艾哈迈德表示无论是什么都无所谓，如果科尔森无法带走贝拉克夫的话，他会动用军队解决这件事情。

特工们能够想象如果贝拉克夫真的被巴林政府带走，那么他们的boss尼克·弗瑞会多生气。于是科尔森不再多想立刻带着他们走进了这条巷子。

在科尔森和费萨尔交流的时候，季路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附近并没有孩子的痕迹。见找不到目标，季路也就跟着科尔森一起走进了巷子。

在巷子里的一家小店门外，贝拉克夫包着中东地区传统的头巾，一个人悠闲地坐在露天桌边喝着茶。如果不知情的路人看到，说不定还会被她优雅的动作，略带忧郁的美貌所吸引。

科尔森独自一人走到贝拉克夫身边，在得到允许后，科尔森做了下来并开始与贝拉克夫攀谈起来，“我叫菲儿·科尔森，我是来帮你的。”说话间，神盾局的特工分别站好有利位置，隐隐合成了一个包围圈。

季路站在一个角落，他不是特工，不知道怎么选择有利地形，便随便找了一个阴凉处靠着。这时沃德走了过来，他站在季路身边，眼睛不停扫视着四周。然后沃德也不看季路，口中问道：“顾问，你对我们这次任务怎么看？”

怎么看？什么怎么看？你以为我是李元芳吗？季路心里吐槽到。表面上季路还是温和地反问沃德：“那沃德特工你怎么看呢？”

沃德毫不犹豫地说：“我觉得科尔森特工做得有点多余了，凭神盾局的实力，完全可以直接逮捕贝拉克夫。等把她抓回去后关进冷藏室是最好的选择。”

季路没有对沃德的话进行评价，反而看着沃德，然后聊起了跟眼前任务毫无关系的话题，“对了，沃德特工，我想问下，你害怕过吗？我一直很好奇身为特工的你们会不会害怕呢？”

沃德一愣，似乎没有明白季路是什么意思，他本能地回答道：“每一位神盾局特工都经过严格的训练，无惧危险，无惧死亡，一切都以完成任务为最高优先级。”

季路笑了一下，他解释道：“沃德特工，我知道神盾局特工都很厉害，无惧死亡。我想问的是你们对于勇气是怎么看的。在我看来，如果一个人敢于做出选择，并且敢于面对选择后的一切后果，无论这个人的作为是好还是坏，这样的人都可以称得上是勇敢的人。”

沃德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季路当做什么都没发现，继续说道：“反之，如果一个人明明拥有选择的权利，却把选择后造成的后果全都归咎于别人，仿佛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别人的命令，别人的过错造成的。或许这样做会让心里好受点，但依旧改变不了他是一个懦夫的事实，不是吗？”

沃德没有回答季路，只是一个人嗫嚅自语着什么，仿佛陷入了个人世界。忽然他回过神，眼睛不再看着周围的情况，而是转头盯着季路问道：“可如果根本无法选择呢？如果那个人根本没有权利选择呢？”

“没有权利选择？无法选择？”季路嗤笑了一声，“举个例子吧，传说中的经典问题，当你妈妈和你妻子同时落到水里，只能救一个，你准备救谁？无论你选择救谁，或者干脆都不救，这都可以，最关键的是你事后能不能扛得住自己良心的拷问。只要勇敢地承认自己的选择，并且在未来活得更好，而不是去伤害有相似遭遇的人，来让自己找到可以推脱的理由。再或者如果你被神盾局的死对头抓住了。”

听到这里，沃德的目光忽然变得犀利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拔枪干掉季路。季路无视沃德继续说：“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九头蛇已经覆灭了，比喻，比喻懂不懂。如果说现在有个九头蛇的人拿着枪顶着你的脑袋，逼你卧底神盾局，要么你就选择忠于神盾局，然后壮烈牺牲，要么就投降，别扯是不是有人拿枪逼的，怕死就怕死，别找别人的原因。”

其实季路的话说给一般人听，只会被人抓住逻辑漏洞狠狠地反驳回来，可沃德偏偏就是那种需要为自己找到理由才能做事的人，他的内心其实一直很脆弱。一时间沃德被季路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失魂落魄地说：“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