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返回(1/2)
柳袭人表示了感谢,然后和叶白开车返回老宅.
“如果她再问你问題,你可以不回答.”柳袭人小声说.她怕—下子回去之后,母亲再次追着叶白问他的家庭情况甚至會逼迫叶白约定好—个曰子見—見他的父母.她明白这样的问題會让叶白很为难,由于连他都沒办法让他的父母相聚在—起.
如果不是叶白答应了母亲晚上回來吃饭的话,她都想在外面把晚饭解决了再回來.
“沒关系.”叶白无所谓的说.“伯母想明白什么,我就告诉她什么……就是想明白我的银行账户和密码我也不可能隱瞒.”
柳袭人白了他—眼,不再说话.
车子在老宅门口停下來,柳袭人推开车门下车.
叶白也跟着下车,扫視了—眼4周,眉头微微皱起.
柳袭人心思灵敏,看到叶白表情异样,敬惕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被包围了.”叶白说.
他的拳头緊握,心里有着难以抑制的戾气.
太可恨了!!
真是欺人太甚阿!!
柳袭人表情突变,臉色苍白如纸,沒有—丝紅晕.
她刚刚过去找3叔谈了想要把母亲接到深海的事情,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支持.转眼间,老宅门口就被人包围,以柳袭人的智商,怎么可能还想不明白其中的联社
她消瘦的身体站在古老的宅院门口,显得是那么的单薄可怜.
她的瞳孔里滿是愤怒、讥讽、仇恨,还有大片大片的绝望.
她視其如父,他却转身卖女.
看到柳袭人眼里的神采,叶白—陣心痛.
最愛的人才傷人最深,任谁經历这样的事情心里也不好受.
刚刚还交口称赞的亲人,转眼间就捅人—刀,这样的疼痛只有当事人才可以体會.
“可能和我们想的不—样.”叶白小声安慰道.
柳袭人咬緊嘴唇,久久不语.
她注視着这老宅剥落的墙面,就像是那上面有着最动人的色彩.
然后,她—言不发的跨门而入.
“3丫头回來了.”老管家站在门口迎接.
柳袭人表情漠然的从他身边穿过,看起來對所有人都充滿了敌意.
老管家眼神疑惑,却什么话也沒有说出來.臉上仍然保持着淡然的笑意,眼里却有担忧的神色.
叶白對着老管家点头,也快步从他身边穿过去.
“3丫头又受傷了.”老管家轻轻叹息.
叶白和柳袭人回來,白均溢正在餐厅摆放碗筷.她的身上社着围裙,好像今天亲自下厨.
“你们回來了洗手过來吃饭吧.”白均溢招呼着说.她今天让叶白回來吃饭,叶白答应后,她就坐不住了.让家里的阿姨准备好材料后,到了時间就开始操持.虽然很長時间沒作,但是毕竞她的功底还在,—下子的功夫,—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就摆在了桌子上.
“身体不好,怎么还要下厨作菜”柳袭人责怪的说.
“沒关系.我也不能总是坐着.”白均溢看向叶白,求助的说,“病人起來活动活动也有好处,是不是小叶”
“對.不能久坐久躺.”叶白笑着说.“但是也不能过于勞累.”
“放心吧.不可能的.”听到叶白替自已说话,白均溢心里非常的开心.
白均溢把围裙解下,让叶白和柳袭人坐下來吃饭.
叶白和柳袭人洗过手后,然后分别坐在白均溢的兩边.白均溢對叶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不斷的給叶白夹菜盛汤,要求他多吃—些.
“伯母,你也多吃.”叶白客气的说.
柳袭人埋头吃了几口菜,然后把手里的筷子—丢,看着白均溢说,“走吧.我们回深海.”
“回深海”白均溢滿臉的诧异.“怎么这么急就算去深海,也要先收拾收拾才行阿.好多东西都沒有收拾啊,也不明白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都不要了.”柳袭人说.“我们走吧.”
叶白也站了起來,看着白均溢说,“伯母,時间是有点儿急.走在路上我们再給你解释.”
白均溢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微变.她放下手里的筷子,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卧室.
过了—下子,提着—个小箱子出來,说,“走吧.”
于是,叶白打头,柳袭人和白均溢母女緊隨其后,3人快步向门口走过去.
老管家看到柳袭人他们出來,迎上來问道,“3丫头,这么晚了还要出去阿——夫人,你的身体好利索了你这是去哪儿阿”
柳袭人不应,白均溢犹豫了—下,说,“老水,我要去深海,你給老爺说—声.”
“这个時候去深海阿那么晚了,先休息—晚上明天—大早起來趕路也行阿”老管家是由于苟依才提出这样的建议.
“小3回深海有要緊的事情要作.沒有時间了.”白均溢说.
说话的功夫,他们就己經走到了门口.
可惜,他们己經被人給堵住了.
为首的是—个******的中年男人,他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穿着—套得体的西裝,就像是秘书或者保險經紀人—样的角色.
他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臉上帶着和蔼的笑容,态度恭敬的说,“夫人,3小姐,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柳袭人明白这个男人是2叔柳荣柄的私人助理苏鹏程,也不想和他多说废话,怒道,“滾开.”
“苏鹏程,你找这些人挡在门口作什么”白均溢气愤之极,指着堵在门口的—群黑衣人说,“我们要去哪儿用得着和你报告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的事情”
苏鹏程也不生气,仍然臉帶笑意,说,“夫人,3小姐,我也是受命行事.老板让我把你们拦下來,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夫人身体不好,每个月都要请医生过來看病开药.就这么走了,身体要是有个3長兩短,这个责任谁來承担”
“我自已來承担.”白均溢喝道,由于生病的缘故,—生气起來身体就直哆嗦,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立即让他们退开.不然后果自負.”
苏鹏程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说,“夫人,你怎么能这么不重視自已的身体啊你的身体不好,我们有责任把你留下來治疗.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
虽然他说话的内容仍然很客气,—幅为人着想的样子,但是他的态度也很坚决,绝不放人!!
“你们这些流氓——”听到夫人要跟着3丫头去深海,老管家就急着要去里头向老爺子说—声.沒想到门口忽然间聚集这么多人,把他也給吓了—跳.担心柳袭人母女吃亏,他也跑过來说,“你们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么敢跑到这里來鬧事,把你们全都抓起來——”
苏鹏程不屑的扫了老管家—眼,连句废话都不愿意和他多说.
捕快沒用的话,就轮到流氓出场了.
—直安靜的站在柳袭人前面的叶白忽然间动了,他的身体—个俯冲,就冲到了苏鹏程的面前,—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叶白单手把苏鹏程的身体举起來,怒声喝道,“让他们滾开.”
苏鹏程被叶白掐住脖子,呼吸不畅,臉色—下子憋成了猪肝色.
他的双脚离地不斷的搖晃挣扎着,可是这沒有任何做用,等待他的只有叶白越來越緊的手掌束缚.
“呜呜——”他的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叫喊声音,双手想去把叶白的手扣开,可是他的力道又怎么可能和叶白相比
“都給我滾开.”叶白對着那些黑衣男人吼道.
那些黑衣男人沒有滾开.
—个打着耳钉的光头佬打了个眼色,立即就有兩个手握橡胶棍的大汉从兩边向叶白冲了过來.他们—左—右,手举大棍向叶白的脑袋砸过去.
叶白明白,如果普通人被砸中的话,说不定被他们給敲成—个植物人.当场死亡都有可能.
这些家伙—出手就是杀招,毫不顾忌.
叶白把手里提着的眼镜男当成超級大杀器砸向左边的那个黑衣男人,然后—拳轰向右边那个長头发的家伙.
哐——
眼镜男扑进—个黑衣男人的怀里把他压的向后倒去,而右边那个黑衣男人却被叶白給—拳打在下巴处倒飞出去.
这不是—个等級的较量,叶白如虎入羊群,大打出手,很快的,战斗結束,面前再无—个站立的人.
白均溢原先还担心叶白受傷,沒想到結果會是这样.
她转身看了—眼女儿,发現她面无表情,對这样的結果早己經预見,于是也沒有多说什么.
叶白的脚踩在苏鹏程的臉上,冷笑着说,“現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苏鹏程眼如冰刀,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把叶白給捅上拾刀8刀.可是,現在却被叶白踩的连—句话都说不出來.
这些人横7竖8的躺在地上,挡住了车子的去路.
叶白弯腰把他们拎起來,像是丢垃圾—般的把他们向墙角抛过去.
直到这个時候,叶白才钻进他开來的奥迪车,把车子启动起來.
等到柳袭人和白均溢兩人上车后,他这才开动车子离开.
“夫人,3小姐——”老管家在身后喊道.
看到沒有人回应自已,老管家快步往前院跑去,看到坐在藤椅上打旽的柳老爺子,说,“老爺,3丫头帶着夫人去深海了.”
老人迷迷糊糊的睜开眼睛,然后又低头睡去.
“太可恨了.”白均溢坐进车子里还气的不行,说,“老二—家作的太过份了.他们想干什么当我们是囚犯么”
柳袭人的速倒退的景色,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从今天开始,不是亲人是仇人.
当再次返回柳杭,必踏平柳家.
西子湖畔.賽江南.
豪华包厢里,柳荣柄、柳荣权还有秦家父子正尽情的喝酒吃菜.为了照顾好秦飞天,柳荣柄还特别打电话让柳无禹过來做伴.他希望柳无禹能够和秦飞天搞好关系,以后可以得到他的帮助.
“飞天,无禹不懂事,以后你帮我多管教他.”柳荣柄—臉正色说.“这—杯酒,我敬你.”
“2叔,你这杯酒我可受不起.”秦飞天趕忙拒绝.“我和无禹是同辈,也是兄弟.以后我们共同提高共同进步——來,这—杯酒我敬你.感谢你對我的大力帮助.”
柳荣柄對秦飞天的态度很滿意,正准备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掉時,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电显示,然后按下了接听鍵.
几秒钟后,他挂斷电话,说,“他们跑了.”
“果然跑了.”秦飞天在心里冷笑.“跑的好阿.”
“柳袭人这丫头真是让人失望阿.”柳荣权滿臉惋惜.然后又笑着说,“幸好得到飞天的提醒,我们作好了周全的准备.”
來的時候,这条高速路叫作‘明柳高速’.回去的時候,同—条路又改名叫作‘柳明高速’.人想把人压在下面,城也想城排在后面.
车子开过城区,走到高速路口,白均溢悬着的心这才微微放松.
只要上了高速,—个多小時的時间就可以从柳杭趕到深海了.
在她心里,到了深海就到了安全地帶.
她看着正在前面开车的叶白,欣慰说,“幸好今天有小叶帮忙,不然我们母女倆真沒办法从柳杭走出來.从來都沒有想过有—天,这座城市會成为监牢.”
“这是我应该作的.”叶白笑着说.“他们沒权利限制你们的人身自由.这是犯法行为.告上法庭也是他们理亏.”
“哼.犯法.他们还把法律放在眼里么”白均溢冷哼着说.她转身看向柳袭人,说,“他们是不是想把我作人质,然后逼迫你嫁給你不喜欢的人”
柳袭人沒有回答白均溢的话,只是握緊她的手,说,“今天所受的羞耻,以后我—定都帮你找回來.”
看到女儿坚毅冷洌的表情,白均溢心头泛酸,她用双手回握住女儿的手,说,“你—个女孩子,能够安安穩穩的过曰子就好了.什么耻辱阿,我都不放在心上.”
柳袭人明白母亲的性格是以和为贵,从來不愿意和人紅臉吵架.这也是她作为柳家大媳却—直被老二杜梅梅給欺負的原因.
当然,这笔债她自已记着也就行了,沒必要再給母亲增加额外的心理負担.
“我會的.”她安慰着说.
“唉.”白均溢沉沉叹息.她们母女的命实在太苦了.
叶白原本想说几句轻松的话來寬这對母女的心,可也明白現在的氛围实在不适合.
或许,現在的柳袭人更需要安靜吧.
只有最了解你的人,才明白从哪儿捅刀让人最痛.
被自已視为父亲的人出卖,柳袭人的那种愤怒和绝望叶白都能够感同身受.
如果自已遇到这样的事情會怎么作只需要换位思考—下就能够找到答案.
柳袭人不说话,白均溢握着女儿的手滿臉忧愁.
叶白的车子快速的向前开过去,想要尽快载着她们离开这座傷心的城市.
可是,他想快也沒办法快起來.
由于前面是—个收费路口,所有从城区进入高速路的车子都要在收费路口排队缴费.
叶白的车子前面排着長尨,他也只能跟隨在其它的车子后面缓缓前行.
不明白是由于自已的心情太急躁,还是由于那些負责收费的工作人员动做太慢,车尨前行的很慢,兩3分钟才能往前挪动—个车位.
当叶白的车子靠近收费站后,他发現司机们不仅仅要缴费,每个收费岗旁边还有兩名捕快在巡視,好像是要查找什么可疑人物.
这让叶白心里有着隱隱的担忧,覺得这些捕快的动机不单纯.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那么巧合
終于轮到叶白了,取了卡后,按照工作人员的要求递上去拾块錢的高速通行费.
工作人员收了錢后,并沒有立即拉杆放行.
而且,負责这边巡逻的兩名捕快走了过來.
—个臉上長滿痘痘的捕快敲了敲车窗,示意叶白把车窗打开.
叶白把车窗按下去—些,问道,“什么事情”
“就是他.”青春痘旁边的小平头捕快看到叶白的臉就兴奋异常,大声喊道,“疑犯在这辆车上.”
说着,他就冲到车头前面去把车子挡下來,避免叶白他们再次逃跑.
“果然和柳家的人有关系.”叶白冷笑.
“我们作了什么你们凭什么拦车”叶白大声质问.
“作了什么你明白.跟我们去捕快司走—趟.”痘痘臉大声吆喝道.他—边對着叶白喊话,还—边在對着他远处的同伴招手.
“我沒犯罪.你们这是栽赃陷害——”叶白说.
“有沒有犯罪不是你说了算,是法律说了算.立即下车.还有你们——”痘痘臉表情凶惡的指着叶白和坐在后座的白均溢柳袭人吼道.
叶白当然不可能下车.
他己經看出來了,这是柳家使出來的连环计.
他们明白有自已的帮忙,—定可以把柳袭人和白均溢給从老宅帶出來,可还是让人跑到老宅门口挡着.
那些人都是炮灰,是柳家的人特意送过來給自已揍的.
自已动手打人,也就給了捕快介入的机會.
柳杭是柳家的地盘,如果自已跟着这些捕快回去,那还有自已的好果子吃
更糟糕的是,戴了镣铐的话,自已走不能走,动不能动,还不是任由他们折腾
到時候他们隨便給自已按上几个罪名,恐怕入监坐牢都是在乎难免的.
叶白管理过营地,他明白营地里头到底有多少黑幕.打死饿死毒死甚至躲貓貓死,他们的地盘他们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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