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医院（1/2）

等到少女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了。

白色的幕帘，干净而整洁的房间，还有自己所躺着的纯白的床垫与床单。这是医院，而自己所躺着的叫做病床。脑中的知识这样告诉自己。

少女起身，看到了坐在病床边椅子上的刺猬头少年。

“他的名字是……上条当麻？好像是这个？”

上条当麻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头依靠着墙一动不动的样子，打着鼾声，嘴角还留着口水，似乎他在梦里正享受着什么美食。

看到这儿，少女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个瞌睡的样子愣是谁看了都觉得好笑。但更多却的是感动，应该是他带着晕倒的自己过来的。还有他不放心自己，所以在这里呆了一晚上。

这时候，上条当麻动了一下，似乎是被少女的笑声吵醒了。

上条当麻，微微地张开双眼，以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

“太好了，你醒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的少女莫名地哭了出来，或许是失去记忆的关系吧，又或许是这个名为上条当麻的少年的缘故吧，自己变得有点爱哭了。但是少女是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爱哭的。

“都怪你，要不是你有对于内裤有这么饥渴力的话，我怎么会这样。”

“喂！哎呀你怎么哭了呀，昨天可是你自己一个人突然晕过去的呀，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我不管我不管，都是你的错！”

就在这时，咔啦一声，病房门被拉开的声音，一位茶发少年走了进来。

少年的身高与自己差不多，一头亮眼的茶发以及同发色一样的茶色眼瞳，少女看向他的眼睛，却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寂寞与空虚，虽然眼睛很好看，但总有点浑浊捉摸不透的样子。还有他的右臂上带着一个臂章，上面写着“风纪委员”。

上条当麻看到进来的少年，反而高兴地说道，“你就是昨天路过来帮忙的风纪委员吧，真是谢谢你了。”

少年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脸上无趣的表情却丝毫未变。然后少年看向少女说道，“这是医院的检查结果，脑部没有收到任何创伤，但患者却失去了以往的记忆，很明显是某个精神系能力者消除了你的记忆……”

少女面色苍白，眼睛没有了焦点四处游离着，若不是眼瞳还在颤抖，那已经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少女明明早就知道了，可是……被当面说出来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啊……

上条很用力地将少年拉到病房外面，质问道，

“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

少年还是无聊地看着上条，

“你的意思是说，告诉她本人没有失忆，只是不小心忘记了过去的记忆吗？”

说道这儿，少年冷呲了一声，冷漠眼神中突然多出了一丝愤怒，还有不解，

“真是好笑，用善意的谎言欺骗她。可是，失忆的人是她，不是你，就算她勉强接受这样的解释，可是脑中还依存的知识依然会告诉她，她是个失忆的人。脑中的知识所产生的理性与自己所体会到的实感，终究会产生矛盾，到最后她也会自我奔溃吧。”

上条当麻明白少年的意思，就是内心的声音与身体的感受之间的矛盾，可是，他就受不了，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就在少年说完医院报告后，上条看了少女一眼，仅仅是一眼就从她的脸上看到某个表情，那个名为绝望的表情。因为拥有着这不幸的右手的自己遭受过非人的对待，所以这样的自己也非常能明白痛苦的感觉，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让所有人都幸福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