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狗（1/2）

我是之后才知道的，那几个阿姨是李明和他母亲认识的人，那个时候罗菲也在场，几个阿姨对着女人打趣到自己看见了穿着女生衣服的李明，纷纷笑了起来，女人也笑了起来。

“你们不说我都不知道李明喜欢穿女装呢，呵呵，怎么样，有没有比正真的女人差呢。”李明配合她的恶趣味而被迫穿上女装在她嘴里说成了喜欢而自愿穿上了女装，然后装的很惊讶又很惊喜。另一群大妈掩嘴失笑，说着很漂亮，如果李明真是女的就好了，一定要让她做自己儿媳妇的话。

也有人说自己还以为是她为李明画的妆，那种妆容真漂亮，本来就是清秀的脸蛋所以很容易就看成女性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我才知道李明喜欢女装而且穿上女装会这么漂亮呢。”罗菲对我说女人当时说这句话笑着的时候真像一个蹩脚的坏人，之后女人用只有她能看出来的存在威胁性的话语对李明问“李明是自己喜欢女装才去穿的吧，连妈妈都不知道你有这种爱好吧。”

李明只能说是，他母亲是在别人眼中的贤妻良母，所以他只能配合，将变态的事全部往自己身上揽。

“颗颗颗，李明笑起来果然很漂亮呢，连我有时候都想如果是女生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在女人的起哄中，一群大妈又大笑起来。他们并不能像罗菲一样能看到事情的另一面，这一切都不过是女人所创造的游戏罢了。当时在场的罗菲即使知道女人才是变态，但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所以在后面阿姨与女人聊的正嗨的时候早早就走了。

现在罗菲正与我走在一起，情绪激昂述说当时的状况。

“那个女人啊，后面竟然严肃地对着李明说‘可是就算李明再喜欢穿女装也不可以穿了，这个是不正确的。’明明是她的恶趣味却诬赖给李明，然后还还装出母亲教育孩子一样的正义模样纠正李明，太可恶了。”

“旁边的阿姨们一点都不懂还说‘李明妈妈不要那么严肃嘛，现代社会可不比老早，那种女装实际是很流行了，他们把这个叫做伪娘。’什么鬼嘛，这不就衬托出女人是一个三观很正又很严肃的母亲吗？估计又会在心里想这个女人是贤妻良母诶，气死人了。”

“那么李明当时的反应是怎样的？”

“……他很乖巧地说不会再穿女装呢，呵呵。”

这样啊，我想起了那个时候他没有多思考就从恶棍们抢手机的时候和说“赵宋是经历过这种事”时阴险笑着的时候，那时我觉得他至少不会像我一样懦弱呢。可是在碰到那群阿姨的时候却像小鸡见到老鹰一样，虽然也正常打了招呼，但是很明显看出他想躲避的。不想被她们看到是因为不想被他母亲知道地吧，他十分害怕那个女人。

想着不免觉得有点意思，轻叹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罗菲敏感地问道“即使我说过没关系你还是很在意这种事？”“不可能不在意吧，”我道。罗菲黯然。

我要说的事你们大概不会懂，在结束完初三的那个暑假因为跟着堂哥去装修所以住到了县城，因为到了中二期所以每天都到小区的公园里看夕阳，然后每天都可以遇见罗菲并渐渐和她成为了朋友。

一开始我以为她只是一个憧憬着哥哥的开朗小女孩，她总是说着她的那个哥哥很温柔很喜欢希望我能够和他交朋友的话。但是后面我渐渐意识到她的话中有些不对劲，连哥哥也是我错误的认为，然后有一天里她顶着一个被剪的像狗啃了一样的寸头并说这是李明剪的头发我好喜欢时，我才意识到，这个小女孩不会是总是受着霸凌吧。被她时常有挂在口中的那个人一直欺负，但是为什么呢，即使被欺负也是一直欢乐的样子。

在那个公园里后面也见到了李明，他亲昵地抱住罗菲说着温情的话在我看来却变得很虚伪，后面我也真正看到了罗菲被他欺凌的瞬间，但是后面见到罗菲时她却对我说你别管。

“他这么过分正是因为从小受到他父母的暴力吧，因为童年时候过的很悲剧所以长大后心也变得扭曲了，嘿嘿，就像犯罪类电影里的罪犯一样。”通过罗菲也了解到了李明的事，但是我并不同情他啊，与成在一起经历的多了总觉得自己也有些免疫这样那样可怜的事。有时通过自己的事与他对此总觉得他很自私，不过评价自己的事多少也有些不好，但还是有些鄙视他。

出奇的这次罗菲并没有反驳，她很安静在想着什么事，接着我问“罗菲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呢。”

“你之前有问过这个问题，以前我是说不知道呢……”罗菲望着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现在我应该是知道了，因为他是我第一个朋友。”

“并不是说第一个朋友就一定会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吧……我们也可以说是朋友了，我是觉得朋友之间应该不会做出欺负对方的事，就比如我绝对不会与朋友上床……还是说真正的理由是因为他是你第一个情人呢？”

说出上床这类羞辱性的话自己也是完全没有想到，大概是当时的印象太深了。初三的时候曾看过一幕，那是继成之后再一次看到野战，我看到罗菲很难受，看到李明揪着她的辫子和她做那种事。

暑假结束我都没有和她谈谈是否被李明霸凌的事。高中之后对她谈这种事时，我怀着内疚的心理，觉得那个时候自己有犹豫还一直自我安慰认为她并不是被欺负，很内疚很内疚。可是她却说李明对自己这样并没有什么关系。

我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心境出现了变化，那个时候也并不认为罗菲是很好的人，大概是把她认成了男朋友一直打她揍她却因为过去美好的回忆一直还爱着他的那种女人。初中生被破瓜？因为他是我第一个朋友？总觉得很蠢。

“赵宋，”她惊讶道“你以前是这个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