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地方（2/2）

看着成我忽然发笑了，我叫了声成，说“为什么你每次打架都带着我呢？”

成顿了几秒，说道“在以前我与你差不多，发生了这样的那样的事让我做出了很大的改变。人们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实际做出一些坏的事，并且就一直做下去，发生这种转变是很容易的。赵荣你那天早上实际一点和我道歉的心思都没有对吧，很虚伪的道歉啊，所以和我以前很像。我想看你改变，就是这种理由，现在看来也差不多了……”

让我痛苦了许久的事情，虽然也想得到他的答案纯粹是觉得有意思什么的，但是他当场说出这样根本什么都不算的回答的时候我也依旧是一阵苦楚，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啊……

“够了我知道了……我太懦弱了，所以你狠一点我就害怕的不敢违抗，如果还有那样那种机会你说跟我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拒绝。我们在一起很长时间，应该说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是朋友了吧，所以我总是尝试着去想你是为了让我变得勇敢起来所以才每次都带着我的，是对着我好的人。但是每次你教训别人的时候那人怨恨地看着我的时候我都十分煎熬啊，很难习惯这种事。每次难受那种你是对我好的想法就会抛到九霄云外，所以我说服不了自己。虽然很长时间了但是我讨厌你。”

“第一我是很胆小的人，所以你强硬一点我就无法拒绝。第二虽然我们在一起很长时间，很多人也以为我们关系很好，一些人还说我总是看着你被打不帮忙很没义气，但是我们并不是朋友，很多时候我只是被那两个字绑架了。第三，这样的我在面对着危险的时候会趋利避害。如果你有能力下次也围剿四眼，如果我背叛四眼你能够放过我，我也可能会背叛他，我就是这样的人。”

说完后我整个人放松了许多，也不觉得自己是为了不被挨打而做出那种没义气的事，我想那些和成是朋友的刺头们事后找我麻烦也随便了吧，现在连思考这种问题也不想了。

我向后退，现在这种情况为了证明自己而壮着胆子揍他实在是有些虚伪了。退到围剿的人群中，我又说“对了，为了让自己不受你报复，你最好是直到毕业为止都躺在医院的好。”

他无趣地问道“那么你来补刀吗，如果他们没有做到那种程度的话。”

“我肯定是做不到的，所以时候你报复也随便吧。”我遗憾的说道。

“那么下次我再说‘跟我来’的时候你会拒绝吗？”

“打死我都不会去了。”

他最后对我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开心着什么事。

然后他冲向一边，其势不可挡，但是他运气差碰到了怨恨这他又是一个硬骨头的人，用身体挡了他的冲撞。我看见周围的人纷纷过来压着这条暴走的疯牛，肢脚压不住就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一层一层地叠高着，那种眩晕感又回来了。那个时候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如果再回到与q回家的那个晚上，我绝对会把那个军哥揍个稀巴烂。

……

在围剿的那个事件结束之后我并没有受到什么人的报复，成被打后就不再回到那个班里里了。被几十个人打，他住进了医院，然后到初三毕业也没有看到他。住院也没可能住那么久，好了之后他为什么不回班里呢？还是说围剿之后还有后续的事情导致他没回来？我并不知道。

那些成的朋友们，说我没义气的人刻意不理我，我有些能够猜到原因之后也得到了证实。有个成的朋友还是忍不了过来找我了，他说了许多骂人的话，因为不受待在一起很久就是朋友的这种道德绑架，所以我并不觉得有多内疚。不过他说是成叫他们别去找你麻烦的，这一点还是有些惊讶。老实说他们要揍我这种事情本身也无解，我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就算没有我成也照样会被四眼围剿，看来成也是知道这一点。

但是我对成真的只有怨恨吗？自己也改变了许多，向好的地方改变，所以有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内疚。

高三结束后的那个暑假，我去了县城堂哥家里，堂哥是装修水电的，父母有意让我学些有用的技能，就让我暑假去那里，说什么千万别客气使劲使唤。接单的生意很自由，没单就玩，就算有单，上午做完下午做完晚上吃过晚饭也不会再去。我的堂哥可能不算努力，总之相比于那些去打暑假工的人，我确实比较潇洒。

我在那个县城的期间，总是喜欢在傍晚的时候独自一人在小区的公园里，坐在很矮的秋千上。夕阳西下，斜阳将我的影子拉的老长，在这个时候我就会记起我在初中时做的蠢事。

“在以前我也和你一样……实际做出一些坏事并且一直做下去是很容易的……”

大多时候脑海里就会记起成对我说的最后的话，然后我就会去思考去回忆……像个老太公一样看着夕阳思考着人生，在当时我的人生历程也实在有些失败，不过后来也不会了，傍晚的那个时间公园来了一位新的客人，一位很活泼的小女孩。后面我也是因为她明白了成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