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计划不变（1/2）

其实林老爷也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张老郎中他是认识的，当年他亲娘林家老夫人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别的郎中束手无策，就是张老郎中用针炙加汤药冒险催下来的，不然这世上早没他，林家早绝后了。

所以今能再见到张老郎中，林老爷想请教的实在太多了，甚至想让老郎中悄悄地、私下的，也给他诊上一诊，看看到底为什么林家多年仍是只有一个女儿。

不过现在，林老爷最想知道的是秦姨娘会产的原因，那没了的是他的儿子啊！

“老朽刚才就了，这一胎没的蹊跷，贵府女眷被谁踩了一脚在肚子上，可她也没看见人，老朽猜…这事不能用医学来解释了…”张老郎中得有点玄。

又被提了一遍“被谁踩了一脚在肚子上”，林老爷重新注意这点了。

“老郎中，”乔玉彤十分客气，带些婉转的开口，“有件事…讳疾忌医不好…所以我们也不怕你笑话，这位秦姨娘十年前不心摔了一跤孩子没了，之后就见谁都有仇似的，我们只好让她在这个院静养，这回…你谁会踩她肚子…是不是她还没好啊？”

乔玉彤是想继续把秦姨娘当疯子，让这事就这么过去，若今来问诊的是张郎中，那肯定如她的意，但张老郎中坚定的摇头：“神志清不清楚诊断就能看出来，贵府姨娘底子不差，身体没毛病，头脑也清醒，再夫人也是十年前了，当时失子之痛伤心欲绝免不了的，现在这么长时间了，心身都该养好了。”

“这样，那就好。”林老爷听了还是高兴的，秦姨娘的确和母亲的一样是能生养的，林家所有妻妾中他碰秦姨娘的次数最少，偏她好消息有了两回，虽然又全没了，但这种简直一沾就怀孕的女人真是宝贵，老郎中她神志身体全好了，那将来，他不信第三回心再心孩子还会保不住！

“…老爷…”虚弱的秦姨娘在丫环的搀扶下从内室出来了，脸色苍白衬得发丝格外黑眼睛分外明，一边的沈姨娘见了也得承认这病女人也是个病美人，不过沈姨娘最注意的还是之前乔玉彤的秦姨娘十年前产的事，那夫人也是这女人的仇人了。

“…白碧没用，这回又…白碧对不起老爷！对不起老夫人…”秦姨娘哽咽着冲林老爷跪倒。

林老爷忙伸手扶住她：“白碧你别伤心，心自己的身体，将来调养好了，我们一定还会再有孩子的…”

林老爷心想什么就什么，乔玉彤旁听着差点儿维持不住和善的表情了，偏秦姨娘被林老爷扶起之后又向乔玉彤拜倒：“白碧这些年多亏夫人照顾，当初白碧年纪沉不住气得罪了夫人，但之后再也不会了…”

“看妹妹的，快起来，你身子不好还是应该休息…”乔玉彤也忙扶住秦姨娘不让拜下，她是听明白“沉不住气”和“再也不会”的真正含义了，看来仇人就得彻底灭绝，不然十年之久还是会跳出来的！

张老郎中给秦姨娘开了药，又婉转的：“这儿有点闷热又有点潮，对女人做月子不大好…”

林老爷马上就：“那正好，让秦姨娘搬回她原来住的院子…”

“老爷，那院子现在表姐住着呢…”沈姨娘终于又找到话的机会了。

表姐？林老爷怔了怔才意识到表姐指的是丁霜霜，而提到丁霜霜就想到她踩经文上的一脚，经文是求子的…然后秦姨娘感觉肚子上好像被谁踩了一脚…孩子没了…

“那院子总空着，我想让人住也是熏熏屋子添点人气，秦姨娘要搬才方便呢，随时可以，霜霜只是外来的，过两就回去了。”乔玉彤一边解释，这事她也觉得怪，难道真是丁霜霜一脚踩没了秦姨娘肚子里的那块肉？那还真不错，不过丁霜霜也该功遂身退了。

听到丁霜霜很快就走，林老爷不好再什么了，当着外人的面，他总不能马上把一个多少沾点亲的姑娘马上赶走吧？“张老郎中，多谢您老今亲自来出诊，我书房有点江南的茶叶，我们品品茶聊一聊？”他还是惦记要查一下自己是否健康。

张老郎中当然没拒绝，他也想趁机提醒一下这糊涂的全省首富。

“老爷，那奴婢留下来帮白碧姐姐搬东西？姐姐只有一个丫环在，身子又生病，太可怜了…”沈姨娘可不想林老爷就这么走了。

只一个丫环？林老爷奇怪了，林家的姨娘身边向来是两个丫环两个粗使婆子，秦姨娘身边怎么只有一个丫环？他不由得望向自己的继室。

乔玉彤带着些无可奈何解释：“当初秦姨娘不是神志不清吗？家里的丫环婆子没有敢来这里的，林家对下人仁厚，总不能非要人家来吧，不过现在可好了，有老郎中证明，那些下人就不会担惊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