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对射（1/2）

得知赵云留有后手，栾奕喜笑颜开，大赞其智勇双全，随后下令，“炊事班即刻埋锅造饭。大锅炖肉，蒸白面饼，让兄弟们可劲儿吃，养足力气一鼓作气把长安城夺回来。”</p>

两个时辰后，教会大军方阵出现在马腾视线之中，四十人一排、四十人一列的方阵足有近个，密匝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p>

十余万人阵列，动作整齐划一，齐头并进的脚步声如同夏季倾盆的暴雨，掩盖了大地上一切呼声。</p>

一时间，隆隆的战鼓和肃杀的喊叫声将长安古城笼罩在战火的阴霾之中。</p>

马腾站在长安的东门上，扫视着规模宏大的教会军阵，当在连绵不绝的血红十字大旗中找到那面随风飘舞的神圣女娲天旗的时候，他心中没来由一阵紧张。</p>

他认得，那是圣母教教主的专属旗帜，它的到来意味着栾奕亲至。</p>

他记得，上一次见到栾奕时，是在十九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那时，栾奕便已是大汉家喻户晓的人物，在联盟初期若非谦让给了袁绍，险些以弱冠之龄当上联盟的盟主。</p>

联盟建立之后，马腾亲眼目睹了虎牢关一役中栾奕大战吕布情景，战斗中的每一个环节都让他刻骨铭心，终生难忘。可谓亲身体会了栾奕的勇猛。</p>

他曾不止一次发问，凭借这等勇武之能，天下何人能与之争锋？</p>

他害怕栾奕，如同大汉绝大多数人一样。</p>

所以，当看到栾奕亲至之后，他立刻心虚起来。更让他心虚的是，本可以与他合力守城的韩遂却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跑了，让他措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引兵回撤，便被栾奕围了起来。</p>

兵力的劣势使得他无法跟栾奕正面对抗，只好依托城关驻守。</p>

在安排好城内防务之后，马腾巡视了一下城防——东门外栾奕的人马最多，看阵势约有六万人。南门、北门外各有三万教会卫士。至于西门，现在看起来空空如也，可鬼知道有多少人。</p>

围三缺一的把戏不单栾奕爱用，马腾也不止一次用它攻过城。</p>

“情况有点不妙啊！”马腾的次子马休倒吸一口冷气。</p>

肃杀的环境下，马超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以此稳定焦躁、紧张的内心。为了稳定手下兵卒士气，他刻意提高声音，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外有长安高城守护，内有粮秣千万，何惧栾奕？等到栾奕粮草用净自会知难而退。”</p>

马腾向马超递以赞许的眼神，振臂一挥，“孟起说得对。儿郎们，栾子奇纵然嚣张半世，但是今天他遇上了我们。他瞧瞧咱们西凉军，咱们马家军的厉害！”</p>

马腾手下一应兵卒刚刚拿下长安，气势正高。听了马腾的口号，高举长枪齐齐附和，“让栾子奇尝尝我们的厉害。把他赶出长安！”连喊十下，马腾大手一挥，喊声戛然而止，数万人马在城头昂然而立，等待教会大军攻城的时刻。</p>

出奇的，等了许久城下都没有动静。既没有雷鼓也没有鸣金，只是东城门外教会军列之中，蹿出一小股约莫二十余个骑兵，在城门外的草坪上来回游走。</p>

马腾、马超、马休、马铁父子看出教会的骑兵似在寻找着什么，便扒着女墙，探出脑袋眺望半天没能看出门道。</p>

就在这个时候，马腾父子发现栾奕派出的那二十多个骑兵在距离城墙二百步处忽然不动了，似是发现了什么。</p>

骑兵们接下来的动作又印证了马铁的这番猜测，他们从马上跳了下来，蹲在地上不知道做些什么。眼尖的马铁则亲眼看到一名身材高大，体格壮硕的教会卫士从胸口掏出火折子对着地上一根麻绳似的东西，忙着生火。</p>

马铁虽不知道这些敌方士卒在做些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这番行为肯定没憋什么好屁，是冲着对付他们来的。</p>

想到这儿，他赶忙把教会骑兵的怪异举动告知马超。而后者恰恰在这个时候看到教会骑兵成功将远处的麻绳点燃。</p>

燃烧中的麻绳（引信）散发出不正常的火光，攒着火苗地老鼠似得向长安东门蹿了过来。</p>

马超没见过火药，却也知道这捋灿烂的花火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情急之下，他计上心头，迅速从亲兵手上夺来自己的配弓，张弓搭箭，瞄了数瞄，找准提前量，照着贴地狂蹿的火光便是一箭。</p>

长箭破空，长了眼睛似得不偏不倚正好插在飞蹿的火苗前方，锋利的肩头将麻绳从中切断，将火苗拦了下来。</p>

马超这番举动大大超乎栾奕意料之外，本来志在必得，只需点燃引线，引爆东门下的炸药长安城脱手可得，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人半路截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