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首次携手一战之雪山大逃亡(1/2)
冷婳肯定是已经认出了夏锦华,他楞了一刻,大概是没想到夏锦华居然想到了这个办法出去。
夏锦华紧张极了,怕冷婳将自己给供出来了,若是那般,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就成叹月也可能被再一次催眠。
但事情出乎意料,冷婳忽然从那马背之上飞身而去,直接愤怒地直奔成叹月。
一阵恶风袭来,成叹月反应也是不慢,举剑便杀了过去,避开了冷婳的掌风之后,以剑锋刺去。
若是第二人格的成叹月,那是个只知晓杀人的怪物,此番冷婳现行出手,他不能不追究,当下两人一人用掌一人用剑已经在那大道之上杀得天昏地暗。
夏锦华吓了一大跳,紧张地看那两人,旁人都知道那两人的功夫高,不敢相劝,纷纷避开了,她也随着众人退开了。
冷婳似乎是异常的愤怒,出手招招狠辣,完全不留半点余地,成叹月出手更是步步逼人入绝地,两人都似乎是破釜沉舟。
福元公主变色,忙道:“月儿,退下!”
成叹月收剑退开,但是冷婳却不依不饶地追杀而上,成叹月面色狰狞,与扭曲的第二人格无异,举剑,一剑向冷婳刺去。
冷婳虽然竭力闪躲,可似乎是力不从心,竟然直直地中了一剑。
呲——
剑尖当场穿透了他的整个胸,从前胸没入,后胸突出!
冷婳本来便有伤!而且不轻!
在场众人惊了,成叹月一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将那剑从冷婳身体之中生生地拔了出去,当场血溅三尺,冷婳面色再惨白一度,跪地不起,却依旧是抬头狠狠地看着成叹月。
若是第二人格,定然是特别容易被激怒,成叹月按照第二人格的作为,再一次举剑,狰狞无比地就要刺上第二剑。
福元公主慌了,忙亲自上前,喝止了成叹月:“月儿,你速速去办你的事情!”
被激怒的第二人格会出现不可控制的局面,成叹月不语,持剑双手却紧紧握着,还颤抖了几番,是极端地怒不可遏,面目狰狞得如同是恶鬼,双眸通红,青筋暴起,活像个被激怒的野兽。
可福元公主的话他不能不听,纵然怒不可遏,但还是将剑给放下了,一眼不发地转身,夏锦华等几人也默默地运了东西出去了。
夏锦华不敢回头,但能听见福元公主命人将冷婳给抬上了马车。
她还责备道:“婳儿,你本已经受了重伤,你若是当真喜欢那女子,义母送你便是了。”
可听不见冷婳的回话了,只剩下车轱辘转动,马儿嘶鸣之声。
方才,成叹月一剑贯穿了他的胸膛,加上他原先的伤势,他还能活吗?
夏锦华不敢回头,还是假装着一脸的镇定。
又看成叹月,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将那沾染着冷婳鲜血的剑收了,在山下马鹏里套了马车,一行人打马而去。
他们必须赶快出去,不然若是让福元公主发现了,他们就跑不掉了。
冷婳被人抬着回了房间之中,伤口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和处理,成叹月那一剑刺得恨,但是不曾伤及他的性命,只是他失血过多,浑身都是软绵绵的,甚至还有些意识不清楚。
回到了房中,他直接问道:“夫人现在何处?”
丫鬟回道:“夫人正在房中休息。”
冷婳屏退众人:“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与夫人单独相处一会儿!”
众人出去,冷婳一步一颠,扶着墙往那里屋去了。
房中依旧是原先的模样,什么都没变,夏锦华那个会‘滴滴’的东西还在,打开床帐,冷婳双眼模糊,却依稀能看见床上睡了一个人,他走向了床,摸到床的时候,整个人便往那床上一躺,几乎昏死过去。
他双唇是非同一般的惨白,白皙的手轻轻拨开了那水红色的锦被,看见‘夏锦华’睡在其中,唇红面粉如桃花,双目紧闭,似乎是方才才睡下,可是身子已经冰冷,死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他用手轻蹭,蹭了一手的未知事物,他忽而裂开那苍白的唇,轻笑,又喃喃自语:“义父,我从没有背叛她,只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呢喃几句,人已经瘫倒在了床上,将那‘夏锦华’搂在了怀中,假装,这真的就是夏锦华。
丫鬟听见没动静,也是进来瞧看的,轻轻巧巧地挑开了床帐,看见‘夏锦华’卧在冷婳怀中,正睡得香甜,也不去打扰。
一直睡到了晚上,冷婳看见天色已晚,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挣扎着起身,不顾伤口裂开的危险,与送饭来的丫鬟道:“你们布好了菜便出去吧,夫人这两日心情不好,不想见人。”
众丫鬟也只得依言退开。
冷婳苦笑,他不知道自己能帮他们隐瞒多久。
能隐瞒多久便多久吧,但愿他们有完整的计划……
另一边,夏锦华一直担心着冷婳,担心着自己房中的那具假尸体,怕被拆穿。
眼看着走到午时不到的时候,他们便顺着一条道,用马拉着东西往那山上走去,远远地,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那山洞洞口约几十层楼高,居然修筑成了城墙的模样,一道厚厚的城门堵在山洞之下,有百人看守。
若是关了那大门,怕是万人的军队也休想攻克。
而且,他们还有火枪!
夏锦华心中暗暗吃惊,眼看着他们已经走到了那大门之前,有人前来盘查。
“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自然是有人答道:“一些送出山的货物,成公子亲自押运出洞。”
货物要经过一番检查。
倒也没什么特别,两车天山的土特产,一个雪橇,雪橇上还有些东西。
打开一看,有些吃食、狗粮、炸药、火枪等东西。
“这些东西是送往何处?”
“送出去给外面山庄。”
一番盘查之后,众人还是得以进入。
沉重的大门开启,夏锦华听着那厚重的声音,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大门开启之后,他们几人进入,两匹马,两个板车,还有一大群狗和一个雪橇。
入了山洞之后,大门缓缓落下,夏锦华以为自己即将陷入一片黑暗,却看见山洞之中,一道甬道通向了深处,几丈之隔便有一盏烛火,将路照亮了。
山洞是异常的宽阔,甚至是还有房屋,居住了不下百人。
开头的一段路十分不顺利,还得上几步台阶,众人费力地将板车给推了上去,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路途才算是通顺了,而且也没了守军。
越往深处走,便越是觉得热,众人汗流浃背,将外间的衣裳都给脱了,方才了板车上。
又走了半个时辰,路途才算是彻底通顺了,前方是延绵不断地黑暗,一条类似于修建在悬崖之上栈道的路延伸出去,看不到尽头。
栈道之中在山体深处,没有灯火,却是异常的命令,因为栈道之下,千米的沟壑之中,便就是岩浆。
夏锦华往那下面探头一看,见那浓稠黑亮的岩浆在静静地蠕动着,惊得她咽了口唾沫,忙往里面走了几步,怕自己掉下去了。
其实,她完全不用操心,天山神教和唐国之人用这条天然的裂缝连通两个世界已经有了数百年的时间了,这数百年的时间里,这条栈道被不断地开发、拓宽,甚至能容十人并排的大军通行。
众人往靠里面的方向走着,期间众人都没说话,大概是因为知道成叹月如今状态不稳定,似乎是随时都想杀人的模样,就怕自己开口说了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不分青皂白地就是一顿砍杀。
入栈道才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那走在前面的成叹月忽然就举剑,将那其余的几个人全部给杀了。
一同进来的除了他二人,还有五个人,那五个人虽然是有些功夫,可是在成叹月面前,还是差了好多。
杀了无人,成叹月一点不停留,将需要的东西都放上了雪橇,将马车连通货物以及尸体都推入了悬崖下的岩浆之中,生不见人活不见尸。
狗依旧是拉着雪橇走,成叹月上了马,担忧地看了一眼夏锦华,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夏锦华摸摸那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但愿孩子能坚强一些。
两人一刻也不敢停留,骑着马一路奔逃,幸得那栈道够宽大,就算是两人骑马并排也是绰绰有余。
这大裂缝,按照丫鬟们的说法,是要走上一天才能出去的,成叹月道:“若是走路,需得一天一夜,若是骑马,只需要一日不到的时间,春了山洞,入了雪山,马便不能行了。”
只有看那群狗了……
夏锦华不由得问道:“他们有炸药和枪,是你弄进来的?”
成叹月只顾骑马,爽快地答道:“是,冷婳的枪也是我给的,我偷了枪和炸药的设计图和原理图。”
看他如此爽快的份上,夏锦华也没追究了,毕竟那也不全都是他的错。
她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若是他们用枪,我们两人岂不是……”
“不用担心,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敢用枪。”
“为何?”
成叹月一笑:“因为这里是雪山。”
雪山之中积雪甚多,一点小小的响动都可能发生连锁的反应,最终引发雪崩,所以,就算是他们有枪,也不会轻易拿出来。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两人停了下来,做了一番修整,吃喝了点东西,还喂狗吃了水和粮,夏锦华看看时间,他们已经走了四五个小时了,恐怕对方已经察觉出了异常,往这边追来了,成叹月拿了一包炸药去,方才了栈道之下,拉了很长的引线,点了之后便上了马,一通狂奔,等他们跑出去老远,才听见身后的山洞之中传来了一声巨响
栈道被炸了!
成叹月却一点不敢放松,道:“我们必须赶快,就算这条路不能走,他们还有另外一条路!”
“若是另外一条,得走几日?”
“若是骑马,另一条路也只是需要大半天的时间。”
两人不语,心慌赶路,蠢狗们也是十分的配合,撒开狗蹄子,跑得飞快。
终于是看见了前面有了些许天光了,想来出口已经不远了。
成叹月又拿了一大包炸药出来,与夏锦华道:“这外面了一千精兵驻守,墙宽几丈,出了墙一切好说,若是出不去,前功尽弃。”
夏锦华也凝重地点点头,两人合力,将那炸药给埋了,料想着后面的人已经被堵路了,便原地休息了一番,他们已经走了一日了,成叹月尚还能坚持,夏锦华的双身子却还是需要休息了。
她坐下了,吃了点东西,感觉实在是累。
算算此时的时间,已经是半夜了。
夏锦华吃完了东西,去暗处放了个水,便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了。
成叹月道:“你且休息一会儿,天亮了我们再出发,夜黑是出不了雪山的。”
夏锦华点头,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虎皮斗篷没能带出来,她只能窝在一群狗里面睡觉,幸好这里不冷。
她躺下了,还不曾闭眼,便看见成叹月盘坐在地,擦拭着那染血的剑,还是冷婳身上的血。
想起冷婳,便想起了成叹月毫不犹豫地刺出去的那一剑,和剑出体时,那溅出三尺的鲜血,以及冷婳倒地之时,苍白的眼。
她翻了个身,看向了有天光的那一方,成叹月盘腿而坐,夏锦华能看见模糊的一个侧脸,若是正经脸的成叹月,像极了司空绝,不仅是形似,神更似,她几乎以为那就是司空绝。
她不由得不禁想起了司空绝,想起了糙汉,他们若是想回家,路还很长。
就算是出了这山洞,还得两日的时间才能出这山头,这两日的时间,什么都可能发生,兴许,福元公主的人便追了上来了。
她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是绝哥还是成叹月?”
成叹月正默不作声地擦拭着武器,一边听着两边的动静,白鹭正卧在他腿上,听此话,他不由得低低一笑:“就算我与他长得再像,你也不能真把我当他使唤。”
夏锦华躺着,眼望着那黑洞洞的一片山洞,道:“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成叹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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