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死亡袭来（1/2）

自从天明解开了尚同墨方之后，天明就在学习机关术了，不过，在学习机关术的同时，还得要学习儒家的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琴棋书画都得学。

司徒千寂还是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和所有的无间道一样，伪装成根本不会武功的样子，但其实，她的武功好得无人所知，好得深不可测。

而我，也一直保持一种沉默的态度，沉默是金，我可不想让自己“祸从口出”，所以，对于流沙、墨家、儒家之中的事情，我还是不知道也不要说的为好。

蜃楼已经启动，卫庄的使命也没有完成，流沙不会停下，墨家也更不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迫在眉睫的，无足挂齿的，早晚都会来，哪怕你逃避。

它也不会停下。

小圣贤庄——

在儒家的这一个多月，生活算是很平静了，虽然每天都听一些根本听不懂的诗词文句，但也还算说得过去，此时的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梳头，唉，要说这一个多月我的命运啊，真是惨透了，每天除了要去上课，还得要学写秦朝七国的文字和下围棋，张良和白凤不亦乐乎又不厌其烦地恶补我的知识，教我这个那个，SO，我快要疯了。

我看着自己乌黑的发丝，忽然觉得一阵颓唐，我甚至觉得忽然就会有一天，我的三千发丝，突然间，就变成了白色的，一个哥哥，一个比哥哥还哥哥的BT，逼得我简直快要掉头发了！

“唉，这种苦日子，真是逼煞吾也啊……”我一边叹气一边梳着头发，想象着自己一拽一大把头发的画面，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猛然的想起了贞子，后背更是一阵发凉。

卫哲在儒家到处寻找，碰见一个儒家弟子就问，但是基本上没有一个回答他的，最后碰到了天明，这才知道。

我一边叹着气一边摇头，忽然，我的房门被人踹开了，“白雪！”我猛然回过头，看到了帅死人不偿命的古代帅哥——卫哲。

“怎么了？”我把梳子放下，走过去问他，看来他找了很久，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走过来，一把拉起我的手，“跟我走！”

“啊？”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他拉出了门口，刚好在门口遇到了千寂，她一看就犯起了一阵醋意，“你们这是……”

我向她投去了一个无辜加迷惑的表情，卫哲看到她之后也是不容解释的一把拉起她的手，“你也跟我走！”他拉着我们两个狂奔，我们两个因为腿比他短，所以根本跟不上，千寂也是一脸的迷惑，“等等……你这是要干嘛？要带我们去哪儿？”

卫哲来不及回头，“白凤要退出流沙。”

“什么？！”我和千寂同时大喊，卫哲没有跟我们解释更多，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我哥一定不会让他退出流沙，所以我想让你劝劝他。”

“这……他干嘛要退出流沙？”

“难道你还猜不出原因吗？”卫哲已经顾不上他的风度了，流沙刚刚失去了苍狼王和无双鬼两名大将，白凤身为四大天王之首，如果再退出，那么流沙的损失就大了，而且如果白凤退出，那么我一定也会跟着退出，这样说不定连千寂都有可能受到影响，万一连她都退出了，那么卫哲一定不会独自为卫庄做事，所以，万一白凤退出了，那么卫庄失去的将会是大半个流沙，同时失去我们四个，这种事情是卫庄绝对不允许的，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但是，白凤还有可能听他的吗？

“别说了，快跟我走！”卫哲把我们两个拉上了旋火龙，现在他已经顾不上什么保存实力了，流沙绝对不能散，不只是因为卫庄，还因为秦始皇嬴政，万一流沙真的就因为这样解散了，那么，秦始皇和李斯是绝对不可能留着我们这几个人的，因为他们害怕我们会帮墨家，所以一定会趁虚而入，逐个击破，从而摧毁整个流沙，更进一步的摧毁墨家，所以，白凤绝对不可以退出流沙。

果真是，一颗螺丝钉，有可能毁了整个王国。

天明他们也刚好听到了卫哲所说的话，“他说……白凤要……退出流沙？”雪莉问天明，若睎抱着她的小猫走了过来，“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一定是为了师姐。”

“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包子问她。

“走吧。”子晴说。

“嗯。”

——

“我不明白，白凤，你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要退出流沙？”卫庄坐在石椅上，旁边站着妖娆的赤练和令人作呕的隐蝠。

“是。”白凤的回答很简洁，他的语气也很冷，仿佛不想对别人再多说什么，赤练玩弄着缠绕在她身上的赤练蛇，“没想到，那个小妹妹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白凤都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令人大吃一惊呢……”

白凤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卫庄还是不说出自己的意见，“没想到，一向高傲冷血的白凤，也会动情，早知道我就应该杀了她才对。”

“你若是杀了她，那么，子房恐怕也不会罢休的。”白凤还是一副很冷静的样子，卫庄冷笑了一声，“当年，你为了他加入了流沙，现在却要为了他爱的女人退出流沙，哼，你以为她会感激你吗？是你害死了他！”

他，他们都知道那个他是谁，他是白凤心里最痛不可触的人，他因为白凤，葬送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会不会，那是我的事情。”这么多年来，看来白凤还是没有释怀，还是没有从害死他的阴影中走出来，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没忘。

“很好，我不跟你拖泥带水，”卫庄扔给白凤一把剑，然后说：“废你一只手，我就让你们退出流沙。”

白凤惊诧地看着卫庄，卫庄也同样淡定地看着他，这个时候我们几个到了，白凤拿起地上的剑，我立刻跑过去，“白凤你疯了！”我大声的喊了一声，他回过头看着我，我说：“为了我，你不值得。”

“我说过了，你值得。”白凤的语气缓和了很多，但是这样的语气让我心疼，但是我不能害了他，所以我宁愿害了自己。

“我……”我迟迟的不愿意说出那一句话，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弄伤了他，也弄伤了自己。

但是，没有选择了，“我们分手。”

“你说什么？”白凤的语气没有我想象中的冷漠，只是充满了迷惑，分手，多么陌生的词语，分手，多么令人心疼的词语。

“白雪你说什么呢？！”连千寂他们都吓傻了，他们几个同时冲我喊。

“我说……我不想留在这里了，我们分手。”我一字一句咬得都很清楚，卫庄赤练隐蝠卫哲都惊愕了，“我只是让你劝劝他，没让你做的这么绝情吧？”卫哲压着声音对我吼，千寂接着说：“白雪你疯了是吧？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不是……”

“不是！”千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因为我怕自己会哭出来，千寂的嘴张着，没再说什么，可是天明他们都忍不住了，“你脑袋进地沟油了还是进硝酸汞了？！”

“就是啊姐姐，你不用说的这么严重吧？”

“你明明就很喜欢他的！”

“喜欢？连你们也说是喜欢，所以我不能做这么违背良心的事。”我抬起头，看着一句话也没说的白凤，“对不起。”

他大概知道了我的意思，至少，猜对了一半，他低着头笑了，“如果你敢骗我，那我会让全世界都为你陪葬！”

“我……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的个性就像风一样，你太高傲太出色，所以我配不上你，我很平凡所以请你放过我……行吗？”

长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他低着头，闭着眼睛，过了好久，他长舒了一口气，“你走吧。”

“什么？”我惊愕的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又问了一遍，他抬起头，“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

他真的变了，变得成熟了，或者说，变得更成熟了。

我一时不知所措，在场的每个人都是这样，除了卫庄。

我的眼泪仿佛立刻就要滴落了下来，我低下头，害怕他看到我的眼泪，我眨了眨眼，然后轻轻地深呼吸，眼泪好像倒了回去，我再眨眨眼，抬起了头，“……啊！”

“不要！哥！”

我在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卫庄的鲨齿已经向他刺了过去，我迅速的向他跑过去，“小心！”

“啊！”

“不！”

“白雪！”

鲨齿从白凤的眼前飞过，只差一点，就伤到他了。

“啊！”白凤猛然的摔到了地上，在最后一刻，我推开了他。

他迅速地抬起头，“夙星！”

好像所有的情节都会这么千篇一律，这么司空见惯，但是，这种情节，的确是破天荒地的会发生。

我缓缓的低下头，看到了不偏不倚正好刺进了我静脉的鲨齿，殷红的鲜血迅速渗出，染红了我白净的衣衫，染红了我的眼球。

卫庄的嘴角轻轻挑起，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鲨齿拔了出来，我双腿一软往地下倒去。

“夙星！”

他抱住了我，每一次我受伤的时候，他都是很冷静的，但是这一次，他又怎么冷静得下来？

“呃……”鲜血从我的嘴里流出，恐怕这一次，我真的醒不过来了。

“夙星！夙星！”他抓着我的手，大声地叫我，我看着他着急却还依然帅气逼人的脸庞，轻轻地笑了，“你……不怪我吗？”

他摇头，“不，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我轻笑，“可……我还是……”

“别说了，都别说了，我都知道……”他把我抱在他的胸前，他的身上又一次沾上了很多很多的鲜血，身上的痛楚我已经感觉不到了，我只觉得浑身都痛，痛得我麻木了。

“你别说了，我给你疗伤。”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哽咽，我顿时感到很吃惊，我抬起头，看到了他眼中的泪光，他扶起我，我一下抓住了他的手，“不……不必了……我……我想睡觉……”

“不可以！你别睡，别睡！”他把我再次放在了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抱着我，我轻轻把左手放到了他的脸上，因为我的右手沾满了血，我怕弄脏了他的脸，“别……别哭啊……从来没见你哭过……”

他忍住了自己的泪，抓住了我的手，“好……我不哭，你千万别睡！”

我轻轻的笑了，我从怀里拿出了他之前特地给我送来的烈火明珠和冰魄神珠，我把它们放在了一个锦囊里，“这个……是我唯一可以留给你的了……好好保护自己……不要为了我伤心难过……不要不吃饭……好好活着……开开心心地活着……我……就开心了……”

他的双手沾满了我的鲜血，他手中抓着冰魄神珠和烈火明珠，“没有了你，我如何能开心得了？！”

啪！

“不要……”

两颗小巧玲珑的珠子被白凤抓碎了，就像被阿离射碎了的四魂之玉一样，变成了碎片，碎片扎进了他的手里，他手上的鲜血不住的往下流，我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为什么啊？”

“没了你，我要这个又有什么用？”他松开了手，碎片都落到了地上，鲜血从他手上不断的流下来，染红了我和他的衣衫，我抬头看着他的脸庞，他的睫毛有点潮湿，他还是哭了，这个笨蛋，可我早已没有力气抬起手，我现在只想睡觉，我好累。

“啊！”千寂喊了出来，“白雪……”

突然地，所有的植物都在那一刻枯萎了，呈方圆的形状向外扩散，所有的植物都枯萎了！

“小心！”卫哲一把拉过旁边的司徒千寂，在司徒千寂本来站的地方砸下了一棵很粗的大树，而且是……枯萎的！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惊呆了，白凤不禁笑出了声，“你们还不明白吗？她是天下植物的驾驭者，也就是所有植物的心脏，你们想，没了心脏的人，会怎样？”他哈哈的笑了起来，对的，笑了，而没有哭，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因为他的她曾经说过：其实你笑起来还是很帅的。

她的笑，很漂亮，很单纯，而他的笑，让人胆寒，让人悚然。

“这……”卫哲一时不知所措，当然了，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已经不知所措了，“这下子，就算我们不被杀死，恐怕也活不了了。”

卫哲忽然笑了起来，白凤把我抱在怀里，就像一个孩子抱着自己最爱的玩具一样，不肯放手，“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白凤轻轻地把我放在了地上，然后站了起来，蓦地，白凤的眼神变得凛冽，全身上下都闪起了雷电，是御雷之术，卫哲立刻警惕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你放心，”白凤对他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在我毁灭之前，我一定会把你们……”他缓缓的转过头在每个人的脸上看了一眼，然后转回头看着卫哲，“统统都毁灭！”

此刻的白凤，简直就是……怪物！

“你没必要这么做，白凤，你这样做要是让白雪知道了，你觉得她会开心吗？她说了希望你开开心心地活着，这样她才会开心，你难道根本不明白她的用意吗？！”

“我只知道……”白凤的眼神变得更加可怕，从他背后就可以感觉得到他身上的杀气，“没有了她的世界，我无法独自活下去。”

端木子晴忍不住了，“可白雪是为了你才……她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若睎接着说：“对啊，难道你不在乎她的感受吗？她用自己的命救了你，只是希望你能开心地活下去，你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