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训练（1/2）

张弘范笑道：“没关系，只要大汗不生气，下官的脸皮厚着呢。”

武良弼站起身，对程越直着脖子道：“下官不是孬种！大不了就当下官出家了，做几天和尚算什么！”

武良弼见程越现身，忙施礼道：“下官拜见王爷。”

程越摇头道：“还不行，我刚才说过，要从最低的列兵做起，你能不能做？”

张弘范听到居然要站一个时辰，不觉面如土色，又不敢开口问，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弘范始终闭着眼睛不敢看。古时男子以须为美，颌下无须会被人耻笑，偏偏程越不许军中蓄须。刚开始看很别扭，难免还有些好笑，不过看得时间长了，会觉得这样清爽也很好。

罗夫人笑道：“请将军在此稍等，妾身这就进去禀告。”接着就传来罗夫人脚步渐远的声音。

程越到他面前站定，一面解说一面为他示范。好在张弘范熟读过程越的那几本书，程越说的术语他都能听懂，这才明白原来光一个立定站立还有这许多学问。

武良弼佩服地道：“张大人果然非常人也！下官钦佩之至！”

罗夫人含笑端过镜子，程越又把武良弼的头发剪成寸头。张弘范虽始终一言不发，眼中却露出赞许得意之色。

武良弼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并不怪张弘范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走到一张椅子前，刚要坐下，想起张弘范还站着，暗叹一声，张弘范官职高过自己，自己当然不能坐下。

程越笑道：“咱们是什么关系？人再多我也有空跟你们说话。来，请坐。”

张弘范定睛一看，镜中人短发无须，目光炯炯，看起来神清气爽，还年轻了几岁，自己都险些认不出自己！

张弘范只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发痒，全身上下酸痛不已。用眼角的余光扫到身边的护军。见他站得笔直如初，不想输给他，硬着头皮坚持站下去。

武良弼越看越有趣。上前施礼道：“下官拜见张大人。”

程越道：“好，我先给你示范如何站立，你跟着我学。”

程越洗净手，笑道：“张大人，你这副样子能上朝么？现在后悔了吧？”

程越下令道：“武良弼，立正——，保持站姿三刻钟，中间不许有任何动作和发生任何声音，开始！”

武良弼坐了一半屁股，道：“王爷，敢问张大人这是在做什么？王爷在教张大人练兵么？”

程越大笑，道：“好，我真没看错你，正好我的工具还在，罗夫人，咱们再给他来一回！”

武良弼惊讶得连退几步，看着张弘范说不出话。

张弘范理都不理，一言不发。

武良弼兴冲冲地站到张弘范旁边，站得笔直。

张弘范终于体会到程越治军之严，麾下精兵训练之精。心中连连惊叹，对程越愈发钦佩。遂振作精神，心道无论如何也要完成这项训练。

程越道：“确实不简单，我不怕告诉你，我手下的兵马训练还远未完成，更不要说张弘范了。你想学就得跟张弘范一样。我可先警告你，训练很苦，你坚持不下来会遭人耻笑，我也不会管你。”

张弘范一点就透，很快站出标准站姿，程越下令道：“好，保持姿势不许动。维持一个时辰！”

两人心中大为震动，原来王爷说的纹丝不动是这样的，真的就要名副其实的纹丝不动！

张弘范毫不犹豫地道：“能！”

武良弼素知张弘范斯文有礼，见到他不会连招呼都不打，必定是程越给他下了什么古怪的命令。

程越道：“茶碗不许掉下来，茶也不许洒，掉下来的话自己做我军中做的俯卧撑三十下，然后再继续站。俯卧撑不会做就让旁边的人教，有一点儿糊弄马上给我滚！”

程越唤来一名护军在他旁边陪站，顺便监督他，自己到后宅忙碌。

罗夫人端来一盆调好的温水，程越将张弘范的头压进水中，递给他一块香皂让他自己洗头。

武良弼压抑住想笑的心情。上前再确认一次。嗯，的确是张弘范张大人！头发剪得很短，那口有名的美髯也不见了，整个人如同换了另外一个人。

武良弼走进厅，蓦然看到有两个人泥塑一样地笔直站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再仔细看，咦？这个人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张弘范啊！

程越指着张弘范笑道：“你也行？你也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