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是个小人（1/2）

林子轩临时居住的客房内，梁永清正背着手来回踱步，心中颇为忐忑，他是原齐王府的侍卫小头领。可是他这个本应该算得上是齐王心腹的人现在却来到了齐王仇人林子轩的府邸，他不想来的，可是他又不得不来。

作为齐王的侍卫应该是最忠心的，可是现在他却背叛了他的主子。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要是让人知道的话，会被无数人唾弃，会被齐王杀了，可是他不得不来。因为林子轩手中掌握着他一个惊天的秘密，如果这个秘密暴露出来话，就算天地在大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能够保住自己的秘密，就算这么做保不住自己的秘密，他也得来，因为他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梁永清决定赌上这一次。虽然说他也在赌，但是他相信他的赢面还是很大的，因为他手里有林子轩急需的情报。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儿就是，林子轩拥有天子剑。这说明圣上对林子轩还是信任的，他相信自己如果能够在扳到齐王这件事情立功的话，林子轩肯定会为自己说话的，虽然自己不一定能够立多大的功，但是自己的命肯定是能够保住的。

坦率地说，齐王待他确实不错，给了他不少赏赐，还成为齐王侍卫一职，让他有了在众人面前炫耀的资本，但是这一切都无法取代他对哪个秘密的害怕，那是他所犯的最不容饶恕的错误，一旦这个秘密公开的话，齐王会第一个杀了他。

梁永清是在一年前就知道齐王养有私军这个事情的，他还为这些私军送过给养呢？说实话，当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令他大吃一惊，死士和私军的意义可是完全不同，死士只是一种随从，是打手。和一般官宦人家的家丁并没有什么区别，但私军却是军队，那是谋逆，是造反。

自从知道这个秘密之后。他就一直活在恐惧和激动之中，恐惧的是一旦事情败露，他也不能幸免的会遭到清算，激动的是，一旦成功那他就是开国功臣呀！尽管齐王并不想让他知道私军之事，但他作为侍卫统领有什么事能够瞒过他呢？更何况他还为这支私军出过力呢？

不过自从他被林子轩的人找到了以后，他剩下的就只有恐惧了。就像找到他的那位先生所说的那样，既然连他们这些刚刚进入洛阳城的人都知道了这只私军存在，难道还能瞒过圣上的耳目吗？听完这段话后，他是真的感到害怕了。

而且他们说的很对。这个事情他们能知道，其他人也能知道，这只能说明齐王自己的保密做的不好，一个连这么重要秘密都不能保住的人，还有什么资格争夺皇位呢？而且万一被圣上知晓。肯定会严查此事，齐王所有的手下都要被清洗，他梁永清也一样逃不掉，他已经上了贼船，就算他现在离开齐王府，将来追究起来，他也会受到牵连。

可是他是齐王的心腹。视其为将他从一个卑微的小人物提拔到现在的位置的。所以就算任何人都能背叛齐王，他不能，这是他当时的心里话。可是当那个找到自己的人说出那个秘密的时候，他崩溃了。

虽然他对齐王很忠心，但是他并不是愚忠之人，再加上人家手里拿着自己最重要的秘密。他已经没有反对的机会了，所以他来了。

“林将军来了！”

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门口一名士兵提醒他，他连忙转过身，只见林子轩低头走进了营帐。林子轩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显然他知道这个人回来找自己的。

梁永清连忙上前施礼：“卑职参见林将军！”

林子轩的确有充足的理由高兴，自己刚刚到洛阳才几天呀！事情居然取得了这么大的进步，先是皇甫诩的投诚，现在又有了一个齐王侍卫告密，虽然这其中少不了自己推波助澜，煽风点火的功劳，但是更加的证明齐王已经是树倒猢狲散了，当然这里面最大的功劳是自己几年来秘密辛苦营建的情报组织。自己来自后世很清楚一个情报组织的建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建成的，自己这次本来是想让自己的情报组织试试身手的，没想到这个情报组织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惊喜，交出来的答卷让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刚刚成立不到三年的组织。

在林子轩的心目中，封建社会情报组织最厉害的时代就是明朝的锦衣卫。那可是将一个情报组织发展到能够威慑天下的时代呀！当然林子轩也想组建这样的一个情报组织，当然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情报组织，只有调查权，没有逮捕权更没有审讯权，至于那些个所谓的诏狱根本就能出现。

本来林子轩以为建立这样一个情报组织需要大量的时间和金钱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组织比自己想象所要付出的代价要小的多，当然这主要是自己让他们将主要的精力放在洛阳城的缘故，还有就是有着罗密斯这个具有经商天赋粟特人的帮助。对于帮助自己的人林子轩向来是不会亏待的，就像这个梁永清一样，尽管自己掌握着他的秘密，但是只要他帮自己扳倒齐王，那么自己不但将秘密销毁，还会给他一场大富贵。

“梁侍卫，快请坐！”

林子轩态度很热情，使梁永清的心稍稍放下，他屁股坐了半个椅子紧张地说道：“卑职早就听闻林将军的大名，这次一见才知传言不虚。”

“都是一些人瞎传而已，对于我而言圣上的信任是最重要的。”

林子轩说着官场式的客套，亲手给梁永清倒了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坐下来笑问道：“梁侍卫能够到这里来，说明梁侍卫已经考虑清楚了。不知道梁侍卫准备告诉我一些什么事情。”

“不知道林将军想知道什么？卑职别的事不敢说，但是齐王所有的事卑职还是知道一些的。”梁永清说道。

听他这么说，林子轩就知道这个家伙再给自己谈条件，如果自己的条件不能让他满意的话，他虽然也会告诉自己，但肯定会有所保留。

“梁侍卫是打算就这么一直在齐王府做下去吗？”林子轩想到此试探着问。

“我已经回不去了。”梁永清感叹一声道。

“丰州那边还缺一个城主。不知道梁侍卫是否有兴趣。”林子轩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丰州？”

“没错，您应该知道我的第一仗就是在丰州那里打的，所以我已经调离了那里，但是我的古旧部将还有很多。”林子轩笑道。

“谢谢将军的赏识。梁某以后一定忠心为将军效力。”梁永清知道林子轩说的没错，而且这也是自己目前最好的选择了，离开洛阳到边疆去，这样不但可以避开因齐王倒台而出现的一些事情，更重要的是自己有了用武之地。

林子轩笑着道：“对于有本事的人，我一向是欣赏的。”

说完，看着梁永清。

梁永清知道现在是自己将自己手里的真正的把柄拿出来的时候了。

梁永清抬起头看着林子轩道：“我知道的事情，我相信将军也已经知道了。只是对于一些细节上的东西，将军或许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