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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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四阿哥特意让张德胜把她院子堪舆图给送来了。

李薇觉得这图就是一百五十平米五室三厅一厨一卫，再带五十平左右院子。比现住地方好不只是地方大了，而是周围几片花木一隔，基本算是个独立小院了。

《论当后宫们住一起》……以李薇这种脸皮较薄人来说，觉得这真称上是心理折磨了。

自己一个人住四阿哥来也没关系了哦耶！

让她脸红心跳是图上还有四阿哥字，正屋前面用工笔花了个葡萄架，旁边一行蝇头小字，标着‘栽葡萄数株’，屋后同样是工笔添了一棵树，树上还画了三五个小巧到极致石榴，石榴绽开了口，露出里面籽。同样标着‘移栽树龄十年以上石榴树一棵’。

这图大概是四阿哥另找人放大誊抄。不然府邸一角就这么大一张，堪堪铺满半张榻，整个府邸岂不是要盖住半个屋了？

从图上看，四阿哥大概已经都给她布置差不多了，图上到处都是他批注。

正面堂屋，一般是四阿哥来时，支大桌子用饭地方。平常倒是不用。四阿哥堂屋和西侧厢房相隔地方标注，堂屋和西厢之间不砌墙，由一道顶天立地多宝阁分隔开。这样一来是空间大了，二来想就知道，光照肯定要好得多。

西厢一般是用来给四阿哥来时候练字，她平日里白天那里做绣活。所以窗下是一整张长书案，对面靠墙就是一张榻，头靠墙则是一个顶天柜子，各种大小抽屉，可以放她绣活，针线和一些零碎银子。

四阿哥还榻前标上要加一面屏风。

李薇看着红了脸，这里，他们两个就常常白天隔着屏风和一道门帘榻上胡闹。这屏风加就是这个意思？

卧室里门和床榻之间也加了一道屏风，可以宫女进来时挡住床让她们看不到上面情形。这边时候地方太小摆不下，所以每次四阿哥都是把她遮住才喊人，免得让宫女们看到不雅样子。

另外让李薇高兴是真有厕所了。西侧角门旁，有个小角落，里面摆着屏风，水桶和马桶。这可比屏风后解决好多了，虽然还是用马桶，但感觉上还是干净多了。

洗浴还是用浴桶屋里解决，毕竟屋里有火炕，冬天洗澡暖和得多。

总之，看完这个由四阿哥亲自选地装修一层小别墅后，李薇也开始数着日子等出宫了。

可眼前却还有一件大事，三月初一天凌晨，院子里还飘着薄雾，宋格格宫女三点钟福晋院子里刚一点灯，就冲锋一样跑进去，到了屋里就扑通一声跪下，哭道：“福晋，我们格格要生了。”

福晋非常沉稳开始安排，一边喊人去书房报信给四阿哥，一边赶紧去请太医，再让福嬷嬷和大嬷嬷先带着人过去，她这里继续问这个宫女，宋格格是什么时辰有信儿，怎么不报上来？

宫女哭抽抽噎噎。原来七个月时候就有几天流血，但马上就要过年，喊太医不方便，宋格格见血不流了就没说，过完年肚子就时不时疼一疼，但每回时间都不太长。昨天晚上也是宫门刚刚下千两，宋格格肚子就开始疼了。

总不能这个时候去喊太医啊？宫女里有个家里额娘生孩子时见过，就说开始疼要疼上一天才会要生。宋格格就忍着，一直忍到这边福晋起来了才报过来。

福嬷嬷和大嬷嬷过去时，宋格格人已经疼晕了，柳嬷嬷就她旁边。她从四个月有了嬷嬷看着开始就不敢多吃，到后躺这里，人看着像纸片，肚子却大吓人。福嬷嬷伸手她屁股底下一摸，褥子已经透湿，福嬷嬷脸色立刻不对了。

大嬷嬷也去摸了把褥子，摸完就让人收拾屋子，这会儿也来不及去布置产房了，先把卧室里不用柜子凳子全挪出去，再抬一面屏风过来挡着门口过来风。然后喊宋格格宫女过来帮她把衣服和被褥换了。

办完这些，大嬷嬷对福嬷嬷道：“咱们去报给福晋吧。”宋格格这胎怕是艰难。

李薇得到消息时候，宋格格已经太医扎针下醒来，咬着根软木生孩子。福晋下令为免人多繁杂，各处闲杂人等不许走动。当她听到宋格格从昨晚疼到今天早上三点都没叫人知道，不知道是该可怜她好，还是该责怪她好。

这也太能撑了……

她屋里也是坐卧不安。四阿哥本来打算今天出宫看看府邸，得了信儿办完差就回来了，坐书房等消息。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孩子才生下来，是个格格。孩子落地后哭声尚可，但太医看过后说孩子先天不足，能过了满月就好些。书房里，四阿哥等了一天，听到是个格格时也没多失望，叫人好好照顾宋格格，拨了奶娘去照顾小格格。

小格格养让人提心吊胆，两个奶娘两个嬷嬷日夜不错眼珠子盯着，就这也要一天见一回太医。可太医来了却没办法，这么小连药都没办法用。后四阿哥发话不让再喊太医过来，小格格，养好是命，养不好……也是命。

宋格格躺了两天才能起身，她生孩子时亏有些厉害。幸好福晋和四阿哥都不吝啬东西，十天后就把脸色养回来了。这时她才听说小格格身体不好，先天不足，太医也没办法事。

以她性子，平日连句话也不敢多说，听说后还是哭了一场。

李薇住离宋格格不远，有时半夜能听到那个小格格细弱哭声，让人可怜很。四阿哥也是脸色不好，除了小格格落地那天高兴了一会儿，第二天起就阴沉着一张脸，板跟教导主任似。

这天晚上，两人躺帐子里却都没心情做那个事，只是靠一起。

李薇嗫嚅半天，扯道：“我听我奶娘说过一个偏方。”

四阿哥转过头来，道：“什么偏方？说说。”

“我奶娘说孩子要是生下来弱，就是胎里亏了，没养好，这时就要喝亲妈奶，喂够一年就能养回来了。”李薇胡掰道。

小格格先天不足，现又是冬天，听说小格格因为心肺太弱，屋里既不敢烧炕，也不敢用火盆，一烧炕她就上火，一用火盆她就咳嗽。这样下去非感冒不可，还不敢开药，有一回这孩子就危险了。亲妈奶可以帮她建立免疫系统……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说完就小心翼翼看着四阿哥。

四阿哥躺着想了一会儿，突然起来下床，披着衣裳到堂屋喊苏培盛。

苏培盛挺惊讶，这还是四阿哥头一回李格格这里歇到一半出来。他赶紧进屋来，弓着腰等四爷吩咐。

四阿哥道：“你去宋氏那里，叫嬷嬷问她有奶没有？没有奶明天一早请太医过来给她开下奶药。”

这没头没脑……

苏培盛脑子都打成结了，顶着冬夜寒风跑到宋格格那里，先把柳嬷嬷叫来，然后两人一个屋里，一个窗外。一问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