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2）

傍晚时分部队来到一处湿地附近，霍去病传令休息吃饭，士兵们纷纷解鞍饮马让马吃草，自己则吃馍喝水，霍去病和几位军侯聚在一起商议军情。军侯丘林赫问：“校尉咱们这么走能找到匈奴人吗？”。丘林赫是边塞上郡人，早年父母被匈奴掳杀，由哥嫂带大。他识文断字，是个具有儒者风范的军人。

霍去病说：“以我的判断，以此为点前方百里之内必有匈奴人活动”

“为何？”

“你们看，咱们从大将军大本营出来往西走了一百多里，又往北走了三百多里，大本营离定襄有六百里，也就是我们现在已经深入大漠近千里了，再看看这湿地越往西北走越广越大，匈奴人逐水草而居，这么丰美的地方是放牧的好地方啊，还有一点现在是四月冬季刚结束，越往南走草绿的越早长得越好啊。咱们汉军以前是以防守为主，这让年岁长的匈奴人心里总是认为，汉朝军队是不敢孤军深入大漠之地的，这也是他们屡次侵犯我边境之地的重要原因。所以我们一定能够找到匈奴人的”。

“霍骠姚不愧是大将军的外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校尉分析的有道理，那我们甚么时候出发，真想早点碰见狗日的匈奴人啊”说这话的是军侯赵破奴，他是九原（太原）人，早年随父母在匈奴地区游牧生活，后来父母被匈奴左贤王杀害，他随即逃往汉朝。赵破奴作战勇猛有胆有识，此次征战霍去病任命他兼任自己的副手，而赵破奴随霍去病征战沙场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斩杀匈奴人替父母报仇。在霍去病这八百羽林军里有一半是边塞地区的良家子弟，另有三分之一本身就是匈奴人或者是匈奴人的后代，他们自身或者其父母因为向往汉朝田园的稳定生活而迁入汉朝成为汉人，所以羽林军是汉朝军队里战斗力最强的，再加上严格的军事训练，羽林军的战术素养也是最高的。

霍去病看了看赵破奴说：“今晚休息明天天亮出发，沿湿地前进”

“喏”各军侯齐声答道。

“还有，今晚多派流动哨防止偷袭”

“校尉”另一个军侯仆多说：“这方圆百里渺无人烟放什么哨啊，还不如让弟兄们都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好赶路啊”。仆多原为匈奴人后投降汉朝，他作战勇猛敢拼敢杀，为人粗旷豪爽，但是处事粗心大意，具有典型的刚猛有余机智不足的匈奴人的特征

“ 仆多”，霍去病目光如炬厉声说：“孤军深入最忌讳的就是被敌人发现和袭击，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们绝不打无准备之战，再敢胡言即刻治罪”

“喏属下知罪了”仆多脸色惨白的恭立一边无语了。

仆多最害怕的就是霍去病的这种目光，像鹰眼一样锐利，像狼眼一样凶狠，又像两把钢刀仿佛要把你的心脏挖出来。霍去病的这种目光几乎无人敢和他对视，他的傲气与威严、冷峻和威猛无不从他的目光中体现出来，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流动哨五里十里各方向安排机密妥当，有事举火为号，有回来的斥候不管多晚立刻前来见我”。霍去病大声命令着。

“喏”军侯们齐声领令各自安排去了。

霍去病随即吩咐独孤猛：“随我去寻营”，话音未落独孤猛忽然用手指着天上大叫道：“校尉快看哪”

霍去病抬头观瞧不禁惊愕不已。正是：夜色沉沉红光闪，天显灾祸降人间。欲知后事下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