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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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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她是不是也在他不注意的什么时候,在他身体里下了奇怪的毒?

所以,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就是怕“毒性”发作,就是为了让她解毒,嗯,就是这么简单。

“我中毒了。”邪魅不羁的脸上说出这样的认真的话,他自己心里都没底。

雪澜看了他一眼,再看看杏明:“你干的?”

杏明那叫一个委屈啊:“主子,我没啊,我发誓,虽然我很想给他下点‘春心动’‘花枝颤’‘猫儿叫’‘狗儿闹’‘鼠过街’‘狐好臭’什么的试试,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呢。”

凤鸣渊听得浑身冷汗直冒,看杏明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脚步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退到自己认为安全的范围方才停住。

“可他说他中毒了。”雪澜只是转述,顺便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吓得冷汗直冒的凤鸣渊。

杏明冷哼一声:“就他这面色红润气血旺盛通畅,筋脉顺达四肢有力满目含春的模样,像是中毒吗?就算中毒,那也是中了相思之毒。”切,小样,你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吗?

雪澜一惊,蓦地看向凤鸣渊:“你中了相思之毒?哇你不会是为了悼念公子夜莲之死,这才中毒的吧?”

凤鸣渊眼角抽抽个不停,敢不说瞎话不?

“我是中毒了,但中的却不是公子夜莲的毒,而是你的毒,”该死的女人,“我是疯了才会跑到你院子的树上看你和别的男人亲热,我是傻了才会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你,我是痴了才会一看不到你的身影就心发慌想念得要命,风雪澜,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才会让我满心都是你?”雪澜大张着嘴,呆呆望着凤鸣渊,杏空杏明在她身后偷偷笑。

傻了吧,活该了吧?让你到处招惹男人,这不,又一个。

半晌,雪澜终于回过神来:“那啥……你的意思是……,可是……你不是个断袖么?”

凤鸣渊把面前这个一脸无辜的女人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她咬进嘴里连续咀嚼一番:“只是因为是夜莲,我才以为自己是断袖,可夜莲是你,风雪澜,不是男人,是女人。”

“所以……所以……你的意思就是……”

该死的,这女人事到如今还在装傻:“没错,我的意思就是,我喜欢上你了。”

“可……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本公子风流倜傥俊美无双,我都不嫌你已经有了墨倾宸和轩辕殇,我都已经自甘堕落到愿意和他们做个兄弟了,你还有什么好可是的?聘礼是吧?我把我的雾国给你当聘礼,行了吧?”

杏空捂着嘴笑够了,这才走过来,丢下一颗重磅炸弹:“我家主子的意思是,你有过别的女人,我家主子嫌弃你了……”

嫌弃了……

被……嫌……弃……了

凤鸣渊的头顶忽然多出了一团巨大无朋的乌云,接着便是天雷阵阵,雷鸣电闪,“轰隆隆”把他劈了个外焦内嫩。

堂堂的雾国第一风流美男子,居然被人嫌弃了,而且被嫌弃的理由,还是他太风流了。

*

元宵节眨眼即至,天下人翘首企盼的和平会谈,终于在大胤的九公子聚会上举行。

正月十五这日,傲江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虽说并不太大,可千米之内无法视物,此时此刻,傲江之上,一艘巨大的豪华船舫静静停在江心,高高的船桅之上,一面飘扬的大红旗帜迎风招展。

精致的船头,巨大的蟠龙纹绘显示出这艘巨船的高贵华丽,船头甲板上,一名男子负手而立,不惧寒风,白发青丝随着江风飘动,宽大的袖袍裹满了寒风,更添了几分冷冽之气,幽深的双眸,仿佛这条广袤无边的傲江一样,深不可测。

“主子,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身后,蓦地出现了一名黑衣人,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朝他施了一礼。

男子并不回头,随意地摆了摆手,黑衣人立刻消失在了雾气中,男子幽深的双眸依旧望着波澜暗涌的傲江,看不出内中情绪。

一切,终于都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快到正午,一艘小船靠近大船,小船之上白衣公子翩然而立,很快,由仆人搀扶着上了大船,正是公子楚羽。

“呵呵,公子摇落来得好早。”

“公子楚羽也不晚。”两人抱拳寒暄几句,并肩走到甲板中心一张摆设华丽的桌子前,公子摇落亲自斟了一杯酒给楚羽,“天气尚冷,喝点热酒暖暖身子吧,其余公子赶来此地恐怕还得一些时候。”

公子楚羽双手接过酒杯:“多谢。”

“多么相似的地方,去年我们在雨湖上相会,所隔不过短短时日,没想到大胤九公子便只剩了八个。‘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唉,公子夜莲这首诗此刻读来,更加让人伤感,”公子楚羽眼中流露出几分惋惜之情,没想到那么风华绝代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上次的雨湖上也起了雾,不过那次我们乘坐的是画舫,好花不常,想不到今日已物是人非。”

公子摇落也一声感叹:“好花不常,好景不常。唉,人贵天妒罢。”一句感叹末了,又是沉默。直到甲板上再度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两人才同时转过身来,看着甲板上走来的那两男一女。

来人一身华服,四五十岁年纪,微微有些发福的身体显示出养尊处优的架势,看似敦厚的脸膛上却有一双太过精明算计的眼睛,身后的那个女子,甜美婉约小巧动人,一身湖水绿的裙裳上绒毛浅浅雪白,透露出鲜活之气,与这冬日萧瑟的江面之景十分不符,显得颇为生动,看之舒心。而最后那名男子,竟赫然便是今日的男主角之一,公子恨寒,也就是当今的冥皇锋亦寒。

只可惜,今日的公子恨寒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气势,脸色苍白中透着无力,全身似乎都没了力气,虽然由那女子扶着,却还是仿佛整个瘫软在她身上一样。

“见过康辽王,瑶郡主,公子恨寒……哦不,应该叫冥皇才是。对了,冥皇可是身体有所不适?”公子楚羽算是比较热情的,上前见礼之后,立刻看出了几分不对。

瑶梦岚微一欠身,可手中却将锋亦寒扶得更紧:“皇上恐是不惯水路,方才在船上便有眩晕之感,船舱在哪儿?我先陪皇上进去休息片刻,待人到齐了再出来相见。”

温言软语,体贴大方,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

公子摇落也不是个不识趣儿的,连忙唤来下人:“带瑶郡主和冥皇下船舱休息。瑶郡主,舱房早已安排好了,你们随意便是。”

瑶梦岚点点头,便扶着锋亦寒随那下人离去,康辽王在身后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还没来得及说话,江面上便传来了声响。那是一艘不小的船只,破流逐浪的声音十分响亮,虽然装饰简单,但却能看出船板的质地之华贵,恐怕每一块木板,都是价格不菲的材料制成。

“恭迎轩辕家主、云皇、奕皇。”公子摇落最是眼尖,立刻辨认出了船上三人的身份,待三人近前便上前见礼,对于三人为何会同乘一舟而来,却没什么太大的惊异。不过心中却也不解,传言中,云皇云赤城不是已经不知所踪了吗?

公子摇落这样想着,便不由自主地朝云赤城多看了两眼,只见云赤城依旧一脸温和无害的模样,只是身上却带了一股淡淡的寒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是觉得这样的他,似乎总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对了,是眼睛。那双眼睛再不是犀利难测,或是温和伪装,而是隐藏起了所有的情绪,仿佛经历了一生的喜怒哀乐,一生的悲欢离合一样,充满了沧桑,波澜不经中,隐藏了无数的波涛汹涌,波涛汹涌之下又埋藏了无数的隐忍沧桑。

“公子摇落何须多礼?”苏慕白的脸上依旧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春暖花开般的温暖在他的身上提前到来,只是,那眼底却似乎带着几分惋惜之意,应该是对公子夜莲之死缺席此处,感到惋惜吧。

“公子摇落苦心促成这次盛会,为的就是天下苍生之和平安定,朕虽然身为奕国国主,又忝列大胤九公子之一,却赶不上公子摇落的胸怀,说起来,真是惭愧不已。”

公子摇落一笑,不卑不亢道:“奕皇过奖过谦了,天下安定,百姓福祉,在下不过一介布衣之身,虽然有心为之,却也无力做到,所以只有请各位国主前来,一同共创和平盛世。”

说完一番客套之言,公子摇落一伸手,将三人引进船板之上,三人和康辽王一见之下,自然又免不了一场寒暄。只是,三人对康辽王却似乎带着少许的冷意。

“冥皇登基之时太过仓促,朕等都未及前往恭贺,如今冥皇既然已至,何不让他出来一叙?”一身青衣的轩辕殇难得开口,一开口便称了“朕”,可见自居轩辕家主的尊贵身份。轩辕世家虽未正式建国,却是大胤两陆之上远超各国实力最强的,他自幼便继承家业,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不是盖的。

康辽王虽然身为冥国摄政王,可是面对三个比自己身份更加尊贵的人,眼神微有瑟缩,但很快便调整如常:“劳三位国主费心,我皇因为坐船不适,现下正由小女陪同在船舱休息,待所有人到齐之后,我皇自会出来与大家相见。”

轩辕殇冷哼一声:“朕怎么不知亦寒还有晕船的毛病?”

康辽王一听之下,心中一惊,低垂的眼眸快速转动:“我皇前不久才登基称帝,如今国事操劳繁忙,恐怕已经是劳神上身,所以今日坐船才会有不适之感,不过家主放心,我皇仅仅是有点眩晕而已。”

云赤城走上前来,鹰眸直视康辽王片刻,才轻声道:“无碍吧,不过是叙旧而已,不急这一时半刻,朕也乏了,先去歇息片刻。”

苏慕白倏然转头看向云赤城,眼中带着明显的担忧:“是不是你的身体……”云赤城迅速摆手,双手上的肌肤净白如华,仿佛……透明了一般:“没事,不用担心。”

说着,便招来一个下人,领着进舱房去了。刚上船的三人,便只剩下了轩辕殇和苏慕白,以及一个不停擦着冷汗的康辽王。

“那里可是公子孔方的船?”公子摇落话音方落,众人便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白雾茫茫中,隐隐驶来一条船,不算太大,但装饰及其豪华,金色的船身仿佛用黄金打造,雕镂着繁复的花纹,大红的朱漆将花纹渲染得分外惹眼炫目,金红交织之中,整座船仿佛一座移动的金山,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让人看得喘不过气来。

众人心中早已有所猜测,果然,当船身靠近,在迷雾中渐渐现形,便看到船头那个一身金黄色衣袍,一脸无害笑容的娃娃脸蟾风,公子孔方。

身后还跟着两个满身杀气和一身冰寒气息的公子罗刹和公子映日,另外还有一个柔弱的身影立在船头,众人初时并未在意,等船靠近,才看清那人,竟然就是水国皇帝沉未央。

“水皇怎么会和公子孔方同船而至?”其实公子摇落更想问的是,为什么公子映日和公子罗刹也在公子孔方船上?

沉未央同众人微微颔首算是见礼:“朕……朕的船在途中漏水,幸亏遇上公子孔方的船只,公子孔方好心载了朕一程。”

公子孔方却转过头向公子罗刹和公子映日道:“刚才就想问了,难不成如今公子罗刹都没买卖做了?怎么连买条船的钱都没有了?还有,公子映日不会是失业了吧,到本公子这里当贴身保镖如何?”看似简单随意的一句话,在众人耳朵里听来却是各不相同。

公子映日和公子罗刹自然知道公子孔方是在调侃他们,可是不知道他们真实身份和关系的人,却不这么认为了,特别是公子摇落。

第一次和公子夜莲的交锋,公子摇落就败在了对公子夜莲称臣的公子映日身上,自然地,他也就知道了公子映日手下的夜雪楼乃是属于公子夜莲的,那令大胤六国闻风丧胆的夜雪楼一百零八绝世佣兵团,自然也是公子夜莲的属下。而这两次的大胤九公子聚会,公子映日竟然连连和公子罗刹同时出场,不免让他有所联想,这两人是否认识,或者说,这两人,是否同时归属于公子夜莲?

此刻公子孔方的一番话,在他听来,无疑就是在说,公子夜莲已死,公子映日和公子罗刹都没有了主子,这样一来,他们可能成为有心人最强大的助力,也可能成为最难缠的阻力。

想到此处,公子摇落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带着深深的算计。

公子映日一声冷哼:“公子孔方还是顾好自己吧,听说前段日子还为了个女人被人打了,命没丢就不错了。”

公子孔方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还说不出一句话来,靠,还不是都是主子的安排,馊点子一个,要不然凭他的武功,能吃亏吗?

这三人之间的斗嘴,其实很常见,毕竟都是雪澜身边的人,特别是曜风和蟾风,蟾风的武功是曜风一手教起来的,连打理商行的能力,也是作为大哥的曜风发掘的,两人斗斗嘴,实在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但这样的情况在外人看来,就成了三人虽然同船,其实却是不合了。

苏慕白连忙走过来,用眼神阻止了三人,只不过,他还不及说些什么,一艘小船又靠了过来,很快,便有两个人上了甲板。

这两人,自从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身上的光芒如此之盛,仿佛带着星辉将所有的光晕都吸引了过来,即便是男人,也被他们晃花了眼。

一个,一身绯红若火的衣衫,仿佛杏林盛开,又仿佛桃花一般妖娆含情,火红的衣袍仿佛盛开的罂粟带着极致的诱惑,眼角旁泪印的位置一朵妖娆的紫色莲记,瑰然盛开,一片片花瓣随风摇曳,栩栩如生,仿佛很快便要飞走一般。

一个紫衣缭绕飘渺,邪肆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邪笑,吊梢桃花眉目潋滟含情如同盛开的水晕,只是不知为何,那笑意不达眼底,却带了几分萧瑟。

两个同样风华绝代的男人,带着同样的魅惑气息,可是却拥有不一样的气质,一个妖娆一个邪佞。

“传闻雾皇失踪日久,原来竟只是谣言,不知雾皇安好否?”公子摇落上前见礼,眉目间带着淡淡的探究。

凤鸣渊眉目流转:“公子摇落放心,朕好得很,不日便会归国。”

墨倾宸却不理会他们,径自走到轩辕殇和苏慕白跟前,方才的绝世风采忽然变成了淡淡的忧虑:“你们也来了,可有澜儿的消息?”演戏嘛,谁不会。

苏慕白蓦然垂下眼眸,沮丧地摇头,就连一直沉默的轩辕殇,都透出了一股冰寒的落寞。

“唉,也不知澜儿是生是死,安危如何,若是知道了公子夜莲的事情,该是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苏慕白唇角的笑意有些不自然,毕竟,他演戏的功夫可比不上墨倾宸,当下立刻转移话题:“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云赤城了。”

“云赤城?”墨倾宸一惊,自从澜儿失踪后,他也跟着失踪了,本来以为他演了出苦肉计,绑票了自己孩子,然后将澜儿带走,后来才知道,不是这样。

墨倾宸虽然不明白苏慕白什么意思,但看他脸色,便知道云赤城的状况应该不是很好:“锋亦寒呢?他来了吗?”

轩辕殇朝康辽王看了一眼:“来了,说是有些晕船,在舱房休息。”

墨倾宸一声嗤笑:“晕船?能给个阳刚一点的理由不?”正在坐着喝茶的康辽王一口茶水下去,呛得“吭吭”咳个不停。

公子摇落这时走了过来:“殿下是否代表灵国前来?”墨倾宸不屑地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沉未央:“虽然灵国已经式微,但本殿下还是做得了主的。”

“那好,既然人都来齐了,来人,去舱房将冥皇和云皇请上来。”仆人领命而去,众人三五成群地结伴坐在甲板上,海风微凉,众人虽然有些寒冷,但却是一脸严肃,仿佛在等待最后的判决。

锋亦寒是同云赤城一同上来的,瑶梦岚端庄依旧,身体和锋亦寒紧紧依偎着,不知道的人,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你侬我侬的美好画卷,可是知情人便能很快发现,锋亦寒那苍白干涩的嘴唇和无神的双眼。

而云赤城,休息了一会儿之后,脸色竟更加难看起来,甫登上甲板的那一刹那,苏慕白和轩辕殇就有意无意地走向了他,将他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而触手如同冰般的寒凉,更是让苏慕白双手一颤。

“你怎么样了?”轩辕殇则看了看自己被烫得发红的双手,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他这是何苦呢?

云赤城摇了摇头,脸上努力保持镇静,还扯出了一抹笑容:“放心,我没事,还撑得住。”

轩辕殇坐在他身边,时刻关照他的身体,而苏慕白则朝锋亦寒的方向看了一眼,同样微微蹙起了眉头。

公子摇落清了清嗓子:“既然各位都到齐了,咱们就开始吧。今年的大胤九公子聚会,不仅仅是一次民间的聚会,更是一个和平协谈的契机……”其实他好想说,大胤八公子聚会。

“等等。”

凤鸣渊忽然阻断了公子摇落的话。

所有人都讶异地看向凤鸣渊,却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深沉邪魅的笑容:“还有人没来呢,公子摇落能否等等?”

公子摇落一怔,望了望众人:“六国皇室,轩辕世家,还有大胤各位公子都已齐聚,不知雾皇所谓何人没来?”

凤鸣渊继续若有若无地笑着,高深莫测:“当然是个很重要的人物了,缺了她可不行,难道公子摇落连一刻钟也等不了了吗?”

公子摇落眉头一皱,看向四周那些慵懒无所谓的神情,决定将话题抛出去:“在座之人都是极重要的人物,大家都是百忙中抽身前来,不知道众位的看法如何?”

“本公子赞同等一等。反正本公子除了钱之外,最多的就是时间。”公子孔方很欠扁的模样,娃娃脸的可爱和高傲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蹂躏一番。

“本宫也没什么事儿,反正灵国现在只剩下个空壳子,没啥公事要处理的。”墨倾宸一脸闲凉地说了句,桃花眼一飞,眼角下的莲印仿佛要脱飞而去一般。

公子罗刹和公子映日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拿起剑在甲板上刻了一副棋盘,摸出棋子对弈起来。

公子楚羽看了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选择比较和谐的方式:“既然是很重要的人物,那多等片刻也是无妨。”

轩辕殇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了云赤城身上,只见他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白,简直跟变脸唱大戏一样,苏慕白便代为表态:“公子楚羽说得不错。”

康辽王本来很想发言的,可无奈如今多数人都已经表态同意了,他说什么都是白搭,因此只好闭口不言。

倒是瑶梦岚很有想法,一边扶着锋亦寒,一边望向凤鸣渊:“雾皇恕我冒昧,这位很重要的人物若是一直不来,那岂不是要我等在寒风中一直等待?我皇身体不见好转,我怕一直吹这江风……”

这话一出,其实凤鸣渊心里也很为难,她只是让自己拖住时间,可自己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到,瑶梦岚这么一问,他倒是尴尬不知如何说了。

该死的女人,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及时赶到。

凤鸣渊正思索如何回答瑶梦岚的问话,这时,江面上忽然响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箫声,箫声婉转低扬,带着绵绵情意,又仿佛带着胸怀天下的浩然之气,一会儿宛如情人低语轻吟绵柔,一会儿又似慷慨之歌豪壮澎湃,这箫声如此动听,倒仿佛不是乐曲,而是穿越了人的灵魂脑海的呢喃,在人的深心处徘徊不已,一个不小心,便会彻底为之沉沦。

众人惊异之时,墨倾宸迅速望向箫声响起的方向,桃花眼眸满含情意。凤鸣渊松了一口气,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刚硬已经瞬间变成了柔和,云赤城萎靡不堪的脸上瞬间迸发出了一缕希望的光芒,脸上带着几分期待,就连一直瘫软无力的锋亦寒,也忽然浑身一震,苍白的嘴角缓缓勾翘起来。

江面之上,薄雾之下,一艘大船缓缓驶近,大红的船身带着血琉璃一般的光泽,让人一眼就迷失在那极端强势和妖娆的鲜红之中,可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此刻,在船头之上,一抹鲜红的身影傲立寒风中,飒飒的衣袍鼓动飘着独属于她的傲然。

黑色的长发如同深水里的妖,在后背的空中,迎风飞动,此刻地她,仿佛一只凌风欲飞的大红莲花,让人敬畏,让人又忍不住想要瞻仰,甚至,心底升不起一丝的反抗和违逆。

红色的流苏被海风吹到耳后,同墨发缠缠绕绕,妖娆着属于她的别样华丽,腰间的白玉骨伞变成了一把长箫,斜斜别着,没了平日扬伞而立的跋扈与张扬,却平添了今日的内敛和沉稳。身后,两个一模一样的隽秀男子并肩而立,清俊的面容带着冷冷的寒意,这寒意在江风中越发显得凛冽,一身白衣飘然如雪,仿佛谪仙一般出尘,可却带着仙人没有的杀气。

公子夜莲,“一袭红衣,倾天下。二十四玉骨伞,震大胤。一道流苏,惑众生。毒圣医仙,傍左右。”这份气度,这份傲然,这份狂绝古今的风采,除了公子夜莲,天地间舍他其谁?

“公子夜……莲?”公子摇落望着那一抹渐渐靠近的红色身影,双眸蓦地大睁,“不可能……这不可能……”公子夜莲,不是已经死了吗?那一剑……

墨倾宸斜睨他一眼,语声凉凉:“在她身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碧波凛冽的江面上,一艘红色大船仿佛一颗耀目的红宝石划波而来,闪亮妖娆中,又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那船是来自地狱深处接引灵魂,登临彼岸的船只。

与往常不一样的是,公子夜莲用一块红色的丝巾覆面,除了那一双灿若星斗的眸子,再看不到脸上的一分一毫。腰间斜插的白玉箫不知何时已经放到了唇边,悠扬的箫声便是从那里发出,清透越云。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呆立甲板上,眼睁睁看着那艘血红色的诡异大船缓缓靠近。

每一丝韵律都直透心底,穿越灵魂一般,将心底最深处的阴谋紧紧束缚。

血红色的大船靠近之后,雪澜放下了手中的长箫,箫音乍停,双手负在身后,一双凤眸,带着无与伦比的穿透力看向船头的公子摇落。

“好久不见了,公子摇落。”

公子摇落眼眸微眯:“阁下是,公子夜莲?”

雪澜轻扯嘴角抿起嗤笑:“真是贵人多忘事,公子摇落在云国皇祖祠外的山林中,奕国雍王府中都跟在下有过亲密接触,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公子摇落眼眸微垂,略透出几缕阴暗:“世人都知道,公子夜莲已经离世,难道夜雪楼的消息会有假的么?”

雪澜不知何时,已将那白玉一般的长箫重新插回了腰间,一手拂在光洁圆润的白玉上,一下下轻轻叩着:“夜雪楼的消息嘛,自然不会有假,只不过……”公子摇落眼神一滞,“只不过,我是不是公子夜莲,一幅画不就明白了?”

雪澜话音方落,身后立刻有人搬来桌子几案,上面文房四宝俱全,上好的湖州宣纸四角由黑色螭龙镇纸石压着,杏空立在一旁将焚香檀龙云墨轻轻碾碎,杏明很快递来一支绝品雪狼毫笔,雪澜对别人的眼神和质疑视而不见,长袖轻捋,泼墨于纸上,笔走游龙,渲然而画。

“传闻这公子夜莲一年只出一幅画作。”公子孔方凉凉道,手中的四只小巧的金弹子抛来抛去,得瑟着呢。

“去年在聚会上,公子夜莲是以一幅公子颜倾为主角的画作,惊采绝艳,震惊天下。”苏慕白的眉目中带着几分笑意,而望向红色大船上的人影时,又带上了几分温柔。

墨倾宸眉梢一挑,妖娆立现:“谁让本公子风采无双,绝世独立呢。”可劲得瑟。

云赤城的气色忽然好了许多,听到墨倾宸的话,只是淡淡笑着摇了摇头,几分无奈之下,又有几分艳羡。

轩辕殇一直冰寒的眸子蓦地变得柔和起来,仿佛初春时节冰雪方融:“你是皮痒了想让我们几个帮忙挠挠么?”锋亦寒忽然虚弱地咳嗽起来,但轻抬的眼眸中,却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去年我错过了,没想到今年还能看到这样的绝世风采,此生足矣。”凤鸣渊痴痴望着那一抹红色的身影,眼中的情意丝毫不加掩饰。

公子摇落望着这几个人,忽然觉得有几分怪异,他们的语气真怪异,他们的眼神如此怪异,就连他们的相处方式也让他觉得奇怪异常。

“完了。”一直在沉默不语地下棋的公子罗刹忽然出声,吓了众人一跳。

公子楚羽离他最近,被他全身的冷气冻气冻得直流鼻涕:“什么完了?”啪——公子映日一子落下,二人胜负立判:“他说,公子夜莲的画,完了。”

瞬时,所有人讶异地转过脸去,再度将目光聚集在公子夜莲身上,果然,只见公子夜莲优雅地放下笔,一名女子立刻端上一盆清水,素白的双手在清水中轻轻撩动几下,便从身后医仙的手中接过雪白的锦帕,擦了擦水渍。

那一边,毒圣已经将画好的作品吹干,手一抖,一幅绝作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嗯?”

“咦?”

“啊?”

“哇……”

无数怪异缤纷的吸气声,在杏明展开画作时响起,继而,这艘船上的人都好似被冰冻了一样,呆滞地望着杏明手中的图画,忘了别开眼睛。

一张净白的宣纸上,笔锋婉转旋舞,竟是描绘了一幅,春宫。

一间豪华的寝室之中,一张华美的大床上,两具纠缠在一起的雪白身体,仿佛蛇一般互相缠绕,女子艳若桃李眉若含春,原本端庄秀美的一颦一笑中却透着无限yin荡的风情,柔媚的眼神仿佛要拆吃男人的蛇女一般妖媚,她身下的男人,肥胖中带着几分猥琐,那看似忠厚温和慈祥无害的表情上,却带着极为yin欲的神情,似乎十分享受此刻颠鸾倒凤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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