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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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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澜说着,一脸可惜地摇摇头:“哎,真是可惜了,还是有人解不开这盘棋局。啧啧,怎么就这么难呢?有这么难吗?”废话,连疯花六祸都解不开的棋局,你要是能解开,我叫你声老干妈。

兰儿这一气可不轻,本来就不平的胸脯上下起伏着,仿佛不停在充气似的,就在雪澜十分担心她会不会气得炸掉的时候,她又忽然恢复了平静。

雪澜有些可惜地朝着三楼的锋亦寒竖了竖拇指,牛逼,你这女人肚皮弹性真他妈不赖啊。

锋亦寒皱了皱眉,明显有些不悦,却也没说什么。

“好,我认输。”那兰儿显然极不情愿,但事实摆在那儿,她想不情愿也没辙。

雪澜笑得很悠闲,又很欠扁:“呵呵,早说不就得了。”

“不过,”不过?有“不过”那就是说还有好事儿了?“不过,接下来的书画比赛,我一定不会输给你。”

雪澜不耐烦了,靠,就这事儿,也值得你故弄玄虚,故作姿态?

“怎么比,说吧。”

那兰儿一脸信心盎然,得意地说:“书画本不分家,我们各自作画一幅,画作之上,题诗一首。”

“好。”

“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兰儿得意洋洋地看着雪澜,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当今天下,论书画一绝非公子夜莲莫属,你我便当场模仿一幅公子夜莲的画,看谁模仿得像,谁便赢。当然,诗作和字迹,也是赢的要素之一。”

“啥?”雪澜掏了掏耳朵,她说啥?

隐藏在暗处的杏空杏明笑得捂着肚子爬不起来,而三楼上的锋亦寒肩膀也抽搐了好几下,似乎忍耐得很辛苦,也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曾经是她的暗中护卫,也曾是她最亲密的爱人,她这几重身份,他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雪澜的吃惊,落在那个兰儿眼里,便成了孤陋寡闻和害怕恐慌,她顿时得意地挺高了胸脯,满眼轻蔑期待着雪澜出丑的模样。

开玩笑呢,公子夜莲的当世画作不过十数幅而已,每一幅都是震惊天下的极品画作,每一幅,都被大胤两陆最有权势的人收藏,正好,冥国国君也有幸收藏了一幅,她也是因为得宠

才有幸在皇上的寝宫里见过,因为喜欢,为了要拿来研究学习一番,她朝着皇帝撒了半个月的娇,才有幸拿到真品习画。所以,她对自己模仿公子夜莲的画作很有信心,何况,这个凰兮,仅仅只是个青楼的贱人,恐怕连公子夜莲的真品也没见过,更谈不上什么模仿了。

雪澜摸了摸白挺翘嫩的鼻头,忽然觉得有点欺负人,良心上过意不去,不由得再次确定:“你……确定?”

兰儿白眼看了雪澜一眼,目光中满是不屑和轻蔑:“你耳朵没聋,我确定。”

“你肯定要跟我比?”怎么还是总觉得不好意思。

“我肯定。”

“你坚定?”她是三好学生,真的,她从来不主动欺负人的。

“我坚定。”

“那好吧。”既然你一个劲找屎,那我还能拼了命拦你吗?岂不是太不给你面子。

“好,就等你这句话呢,来人,上纸笔。”

春花姨一直纠结在雪澜那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似便秘非便秘的脸上踌躇万分,一颗心也慢慢悬了起来了,但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命人取来了两套上好的笔墨纸砚。

片刻,只见两位美人哼地一声,各自盘踞两边,铺开纸笔,开始做起画来。闻讯而来的客人把“花间蓬莱”围了个水泄不通,人头攒动的中间,是两位美人娇小素白的手握着毫笔正在纸上细细描绘。

一年之前,兰儿确实见过公子夜莲的一幅真作,名叫《燕台春》。

那是三年之前,雪澜初次来到灵国皇宫,被皇宫中的美丽景色吸引所作。那时候,锋亦寒还陪在她身旁,不仅仅是她的侍卫的身份,也是她的爱人。面对英俊绝美妖娆无双的三皇子墨倾宸的示爱,她毫不犹豫地回绝了,那时候,墨倾宸还怅然地叹气说:“不求入你心,但求入你画,可惜,我只是个连你的图画都入不了的人罢了。”

这幅《燕台春》后来几经转手流落民间,最后被冥国皇上以高价购回,其中的诗词更是一绝。

“丽日千门,紫烟双阙,琼林又报春回。

殿阁风微,当时去燕还来。

五侯池馆屏开。探芳菲、走马天街。

重帘人语,辚辚车幌,远近轻雷。

雕觞霞滟,醉幕云飞,楚腰舞柳,

宫面妆梅。金猊夜暖、罗衣暗渑香煤。

洞府人归,笙歌院落、灯火楼台。

下蓬莱、犹有花上月,清影徘徊。”

见过这幅画,这首诗的人,无一不被那其中暖融融的春意,华丽无双的宫门之美所感染,而其中的笙歌魅影里有隐隐带着一种楼台春晖渐远,月色降临的清幽之美,使人感觉身临其间,既体会到了春日里,宫门中的繁华热闹,又能静下心来,细细品味那一抹浓情的月色。相传,一位绘画大师在看过这幅画后,只是哀叹了几声,口中念叨了几句“春日胜景,如燕往来,上有青天蓬莱,下有夜莲神采。有花上明月,清影徘徊。”自此,撅笔焚画,烧尽毕生心血,从此不再作画。

《燕台春》塑造了夜莲的另一个传奇,不仅仅是那幅画作,就连那首诗,也成了千古名辞,临摹之作在高门中风靡一时,让天下文人景仰赞叹不已。

兰儿凭借着印象,将那幅《燕台春》一点一点勾画出来,看热闹的人们大多数都是没有见过真迹的,只是,眼见这兰儿姑娘不用见到原画,随手就勾勒出了一些轮廓来,实在是功力不浅,意境也值得称赞,不由得大声叫起好来。当然,另外还有一些贵公子哥是见过公子夜莲的画,或是见过仿作的,此刻一见到兰儿手下的画,不由得惊呼出声。

有一些贵公子哥是见过公子夜莲的画,或是见过仿作的,此刻一见到兰儿手下的画,不由得惊呼出声。

“啊,真的是《燕台春》,公子夜莲的画作啊。”这是见过的。

“在下有幸见过公子夜莲的画作,姑娘的画虽然少些神韵,但描绘得却已经不错了。”这是见过并且仰慕的。

“确实是《燕台春》,只不过没有原作的静美悠远的空灵之感。”这是见过并且仰慕而且有一定研究的。

“能模仿十之一二就已经不错了,谁能完全模仿公子夜莲?”这是盲目崇拜的。

“就是,见过公子夜莲的画的人少之又少,她哪能画得那么像?”这是没话找话的。

雪澜郁闷地握着笔,听着一旁叽叽喳喳吵个没完没了,一点心情也没有。本来,她连提笔都没兴致的,不过想想,为了花间蓬莱的名声,她只能勉强一下自己了,于是便忍着极度的不耐烦极速地挥毫泼墨,那边,当兰儿画完最后一笔时,这边的最后一画也挥就了。

兰儿得意地捧起自己刚刚模仿完的画作,带着轻蔑的眼神看了雪澜一眼,继而小心翼翼地吹干墨迹,这才挺起胸脯捧着画走了过来。

“凰兮姑娘请看。”说着,得意地将手中的宣纸展开,一幅宏大的《燕台春》便出现在众人眼前,虽然是仿作,但众人眼见几个才子模样的嫖客连连点头,也跟着滥竽充数地称赞不已。

“哇,好啊,画得真是不错。”

“他妈的,这小娘画得还真像公子夜莲。”

“好看,尼玛这啥台春的,还真是很春很漂亮。”

“咦,大家快看,这里面还画着美人儿呢,啧啧,跟‘花间蓬莱’的姑娘一样好看。”

雪澜不屑的瞥了一眼:“你侮辱了公子夜莲四个字。”没办法,她这人向来实话实说,要是她画成这样,早撞墙了。

兰儿美目圆瞪:“啥?”她见都没见过公子夜莲,怎么侮辱他?听说这公子夜莲长得比公子颜倾还要好看,要是真见了,还可以考虑考虑。

雪澜挑了挑眉,身子往一旁侧去,便露出那张圆木桌来。

木桌上,一张原本洁白无瑕的宣纸上,黑白的墨迹未干,便显出一股悠远厚重的气势来。那是一幅纷纷乱乱的画作,笔墨如同胡乱泼上,一通乱抹过的一样,杂揉,凌乱,没有任何章法,任何线条可以寻觅。有点墨迹如同刀枪一样硬挺,剑拔弩张,有的墨迹又如同不懂绘画的孩童拿指头抹上去的,圆润得过分幼稚,有的墨迹甚至像是笔干墨枯后的胡乱涂鸦,总之是乱融融一团,分不清图案是什么,画了些什么。

可是,当人们拿起那幅画细细研究的时候,却不由得同时瞪大了眼睛。

那幅画的内容是一幅春游图,意境和《燕台春》有些类似,只不过场景从宫中的春日,转换成了春天的集市。热闹的街道上人流熙攘,来来去去的商贩们摆着各式各样的物品,街市旁有流水小桥走卒行车,柳树黄莺,那凌乱的线条,乍一看仿佛一幅败笔之作,然而,当你捧到眼前细看,却发现那些嘈杂的街市忽然就活了过来,行人、车马、柳枝、飞鸟、行云,全部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整个画面鲜活起来,让人感觉像是融入了那春日的街市之中。

一旁的题词是: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众人看罢这几句词,不由得连连赞叹,如痴如醉。许多略有几分才气的公子哥,更是看得入了神。

雪澜把手一摊,一脸无奈的模样:“我从不模仿公子夜莲的画,我只模仿他的意境。”

作画,讲究的便是意境二字,她这样说,未免显得有些狂妄,但是,当人们把那幅画捧到眼前,看到那栩栩如生,鲜活的似乎要置人其中的街市时,便发出了啧啧的称赞声。

“看似毫无章法凌乱不堪,其实将景物暗融于杂乱之中,鲜活无比。”

“兄台言之有理,这就叫做看似杂乱无章,却是条理分明。”

“恩,想必大家也跟我一样,看完之后,感觉自己像是带了妻子儿女,身临其境,去街市上散步了一样。”

“果然是学得了公子夜莲的意境,是公子夜莲才有的功力啊。”

公子夜莲的第一幅画作,一出世便被世人所追捧,不是没有道理的。据说,有人曾经在画作中看到了画中仙,有人似乎来到了两国交锋的沙场之上,种种传闻,多不胜数。由此可见,公子夜莲最是能擅用使人身临其境的本事了。

雪澜挑了挑眉:“兰儿姑娘,这一场,谁赢?”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那幅墨迹未干的画,三下两下,就揉成了一团。

众人看得唏嘘不已,那么好的一幅画怎么说撕就撕呢?唉,真是可惜,可惜啊。然而,雪澜却像没事人一样,把那团吸引了众人目光的纸团,当废纸一样揉碎丢掉了。

其实,若是真正了解她的人就该知道,公子夜莲每年有一幅画出世,不到她真正想作画的时候,这样出世的作品是不该存活于世的。

兰儿再次开始鼓气了,高挺的胸脯上下不停的起伏,吓得雪澜接连倒退了好几步,仿佛要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生怕被波及一样。呵呵,笑话,万一真的爆炸了,那岂不是要溅一身血。

其实,兰儿多么不想认输啊,可是最近大胤流行一句话叫做“群众的眼睛都是血亮的”,既然大爷们都轰然叫好了,她再不认输,就显得自己不仅艺不如人,还没品位了。

很不情愿的,她咬牙切齿憋出了三个字:“我,输,了。”

雪澜很满意,点点头:“早说嘛,早说就省事多了。”说着,抬起素白的小手,朝第三层的栏杆处勾了勾手指,楼上的锋亦寒顿时敛起了一身冰凉寒冷的气息,像条哈巴狗似的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谁知道,刚跑到雪澜身旁,她却伸出手把他往兰儿身上一推,顿时便看到面纱下的脸庞上泛起了笑容,雪澜轻嘲地一笑:“别担心,输了也有奖品,这男人给你随便用,别客气。”

锋亦寒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了,不敢置信地望着雪澜,俊眼中似乎蒙上了氤氲雾气:“你……”

雪澜却已经转身而去,大红色的背影带着三分潇洒,三分决绝,三分冷漠:“我从不宽赦背弃我的人。”足下莲步轻移,已经登上了楼梯,头也不回,仅仅留下冰冷的话语,“瑶梦岚,若是来找你的男人的,现在他已经还给你了,要是下次再不见了,别再来打扰我的清静,也别再来我的花间蓬莱闹事,别被人利用了,还给人数钱。那样,真是蠢到家了。”

面纱下的双眸倏然睁开,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她还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有,被人利用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兰儿回过头看向红姨,那红姨立刻有些心虚地别过脸去。

锋亦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跨出步子的,只是自然而然地反应,等回过神来,手中已经握住了雪澜长长的衣袖,他只知道,当那股沁香消失的时候,他的心很痛很痛,闷闷的,太难受了。

“澜儿……”他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和她听得见。

雪澜并没有转身,冷漠的背影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如剑锋一般的眉皱了起来,刀刻般刚毅英俊的面容上带着凝重和冰寒。

“澜儿,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杀了她,怎么样?”雪澜冷冷道。

她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是否是在调笑,可无论她说得是真是假,他都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做到。

“澜儿……我不能那样做。为了你,我可以连性命都不要,可是不能杀她,她……对我有恩。”是的,恩情,曾经以为的在乎,不过是恩情而已。

“那就放开手。”她依旧冷漠,其实,杀不杀瑶梦岚无所谓,她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而已,她没有做好原谅他的打算,何况,若是要原谅他,就要有看到她家倾宸打翻醋坛子的准备。

“澜儿……”锋亦寒上前一步,把雪澜的衣袖抓得更紧了。

瑶梦岚抿着唇走到锋亦寒身旁,弱柳扶风般的娇弱身体靠在了他的手臂上,两手轻轻抓着他的袍子:“寒哥哥,你看看我,是我啊,岚岚。”

锋亦寒却不为所动,双眸兀自紧紧盯着雪澜,手中不肯放开那片带着沁香的衣袖,雪澜却有些不耐烦了,拉着被他抓住的水袖往外扯动,那丝绸光滑到了极致,锋亦寒的手竟然握不住它,任由它从自己掌心滑了出去。

雪澜回头,正看到瑶梦岚抓着锋亦寒的手,顿时翻了白眼,干嘛,是玩衣袖接龙呢,还是老鹰抓小鸡啊?

“锋亦寒,别再缠着我了,我有男人的。”嗯,她男人醋劲还不小呢。

锋亦寒的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现出一片灰败沮丧的神色来,但随即又振作起来,自信满满地看着雪澜:“你放心,我绝不会就此放弃你的,我会跟他争,即使拼个你死我活,也要将你抢回来。”

“寒哥哥你……”瑶梦岚双眸颤动,两眼全是泪花花,不可置信地看着锋亦寒。

雪澜无奈地撇了撇嘴,一甩头,重重踏上楼梯往上走去,一边嘟哝着:“靠,人长得太美也是种罪过啊。”

锋亦寒狠了狠心,拉开了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深深看了雪澜的背影一眼,“嗖”地一下没有踪影,瑶梦岚着急得直跺脚,眼中的楚楚可怜变成了嫉恨。

真是个烦杂无比的夜晚,“花间蓬莱”的晚上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最后,当那位怡红院的老鸨红姨领着兰儿姑娘离开之后,大爷们才兴致不减地搂抱了各自的美人,踹开房门,回到屋里,开始了劳碌。隔音效果不怎么好的房间里,便开始传出了悠悠扬扬地声音。

雪澜烦恼地扒拉着头发,天哪,她想烧了花间蓬莱的心都有,她就不明白了,同样是女人,可婉袂这丫头咋就能睡得那么香呢?

好觉被打扰了,心里憋着一口气出不来,哼,她没睡好,那干脆大家都别睡好了。

更可气的是,巴巴地来一趟花间蓬莱,正事没办着,屁事倒来了一大堆,那该死的云无苟今天怎么就是不来“花间蓬莱”呢?连气儿都没处撒。

不行,今天这气儿要是撒不出来,会严重影响内分泌的。

“杏空杏明,给我滚进来。”

杏空打着呵欠,“砰”地一声撞开房门,再看看杏明,连衣服都还没穿好呢,外衫穿反了,松松垮垮挂在肩上。

真没辙,谁让他们帮主子办事呢,主子发疯生气的时候,就得有人挨着。

“主子。”又怎么了,不是好不容易处理完了事了吗,不是有人说的要睡美容觉的吗?

“杏空,让那个耿青霜今晚就动手。”睡不好觉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想找点事。

“今晚就动手?”杏空抬眼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半牙月亮慵懒地挂在天上,夜色正浓,他有些不确定地问。他家主子的体力可真好。

“怎么了,有疑问?”

杏空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他哪敢有啊。

“杏明穿衣服。”杏明就知道自己跑不掉,认命地拿起一旁的衣服,开始为雪澜穿戴起来。

云国皇宫。

伴随着“啊……”地一声惊叫,和雀鸟群飞惊起的扑簌声吵闹声,各殿的主子们都被惊醒了,个个披上衣服慌慌张张地起身,纷纷来到殿门口,探着头往外看热闹。一队队的御林军禁卫军们,甲胄满身刀枪在手,脚步整齐“毕哗哗”地朝着一个方向奔去,那个方向,正是储君东宫的某一处宫殿。

西宫皇帝的妃嫔们,见怪不怪地“切”了一声,继续脱了衣服,回屋睡觉,储君东宫的妃嫔们,个个缩在房间里,拿八仙桌板凳把门堵了个严严实实,生怕强人蹿到自己屋里来了。

某间宫殿之内,黑衣人被御林军重重包围了,几十个手持刀剑的侍卫们将他团团围住,警惕地对峙着,而那个黑衣人显然武功不弱,侍卫们虽然将他围住,却并不敢轻举妄动。

“参见四皇子。”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众侍卫们朝着那个急急走来的赭红色身影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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