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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第14章:可怕的对手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风氏逃避责任第一招,装聋。
云赤城蹙了蹙眉,好心的提醒:“请薛姑娘当着大家的面,将佳如侧妃之死再解释一下。”
雪澜美目一转,漂亮的大眼上立刻蒙上了一层无辜的水汽:“啊……佳如侧妃之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又不是我杀的。”确实不是她杀的,那是杏空杀的。
她身后的杏空非常无奈,他家主子又开始犯病了。
这属于风氏逃避责任的第二招,装懵。
云赤城尴尬地下不来台,心里更是着急,脸色瞬间变了,急道:“薛姑娘,难道你忘了?几天之前,你和佳如侧妃在御花园……”
不等他说完,雪澜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哎呀,是那件事啊,殿下你早说嘛。”
云赤城很无奈,我说得还不够早?
这时,雪澜绝美的小脸已经垮下来了,看上去一副委委屈屈被人欺负了的模样,看得殿里数百号人疼惜不已。
“四殿下,那日你盛情邀请我来你们皇宫做客,人家看着拒绝了不好就跟来了,谁知道,刚进宫没多久就被你那些妃嫔惦记上了,有来我住的地方砸东西的,有叫人来打我的……其实也不怪她们,人家长得花容月貌,她们看了确实会有些自惭形秽,嫉妒是女人的天性,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杏空杏明在背后狂吐不止,不好意思地朝大家摆了摆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午吃坏了肚子,恶心着呢。
“……她们嫉妒人家美貌也就算了,人家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从来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的。谁知道,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人家突然觉得在宫里憋得有些烦闷,就带着两个丫鬟出去散心,一不小心就散到了御花园。御花园里有十多个女人围在一起聊天,聊得很欢快,人家本着天下女人一家亲,有八卦要一起聊,没有八卦硬生出八卦也要一起聊的原则,想要加入她们,没想到这时突然蹦出一个女人,说人家见了她没有行礼,说人家对她不敬,要罚人家,人家好冤枉啊。”
楚楚动人的眉目满是委屈,水眸含辉,波光盈盈,任谁看了都会想要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好好疼惜一番,就连锋亦寒那样的面瘫也狠狠皱了一下眉,脸上露出明显的不快。
杏空杏明的嘴角抽个不停。
主子,求您了,您赶紧给人来个干脆的吧。
委屈的声音带着轻轻的抽泣,一声声敲在人的心头,听得人心都碎了:“人家好歹也是风行商行的大当家,我们家孔方见了皇帝都不用下跪的,难道人家见了那个女人还非得要给她下跪吗?……人家正准备离开,心想,惹不起还躲不起了吗?可那女人却偏偏不肯干休,还叫来了侍卫,要他们打人家的嘴巴子,呜呜,人家心里害怕死了,心想,要是被这几个虎背熊腰的爷们扇几巴掌在脸上,这张漂亮的脸可就毁了,那以后还怎么活啊?人家越想越害怕,手一哆嗦,谁知道,却被我那两个保镖丫鬟看见了,还以为我跟他们打暗号呢。呜呜,你们知道的,干她们这一行的人,都有职业病的,她们平时保护我的时候,想害我的人太多了,她们也算是武功高强,杀人如麻了……因此,我那丫鬟二话不说,就把那女人杀了,我想阻止都来不及啊,呜呜,人家从来不杀生的说。”
杏空很委屈,主子,您那叫手一哆嗦?
风氏逃避责任第三招,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
风氏逃避责任第四招,移祸江东,嫁祸他人。
雪澜楚楚可怜的娓娓道来,众人听得那叫一个汗流浃背,云昭明和云赤城尤甚。
如此说来,御花园里的那个倒霉女人,就是佳如侧妃了。那佳如侧妃不识好歹,嫉妒薛蓝儿美貌,意欲伤人,因此被薛蓝儿的丫鬟误杀了,嗯,这样说来,人家薛蓝儿确实情有可原啊,不该承担责任,更何况,人家本来就是“风行商行”的主子,连她的手下公子孔方都傲慢如斯,她又怎么可能受这样的委屈?
凤鸣渊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心中抑郁不已。
明明是自己的妹妹被人杀了,怎么她几句话几滴眼泪下来,倒成了她薛蓝儿是受害者了?不过也确实,这“风行商行”势大遮天,掌控了大胤六国一大半的经济命脉,要是薛蓝儿一个不高兴,断了雾国的货物供给,那他们的国家就要大乱了。真是杀人不见血啊,这尊大佛,真是只能供着,得罪不起的。
雪澜刚陈述完毕,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一惊一乍差点把云赤城和凤鸣渊的小心脏吓出来:“哎呀,四殿下,人家想起来了!”一双大眼睛眨巴得又是无辜又是可爱,只是,她身后的杏空杏明已经开始为云赤城默哀了。
“人家不是答应四殿下把铜业转到云国来了吗,四殿下你答应过不会再追究佳如侧妃的死了,怎么今天又提起来?难道四殿下你嫌一个铜业不够,还想要更多?”
众人恍然大悟,同时在心里拖长音“哦”了一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原来这云国四皇子是想挑拨“风行商行”和雾国的关系,然后从中谋取暴利啊,不过,这暴利已经谋了不少,看样子他却还不满足,想要讹诈更多啊。
喔喔,说不定啊,这佳如侧妃之所以会死在“风行商行”主人的丫鬟手里,也是人家四皇子精心安排的一出好戏呢。
沉遥津握着茶杯的身形微微一顿,旋即目光斜睨座上的云赤城,之后又恢复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锋亦寒蓦地看向云赤城,冰冷的眸中多了一分阴鸷。想陷害他的澜儿,从中牟利,呵呵,他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久了?
云赤城的脸色却是刹那几变,忽而青白,忽而灰黑的,忽而涨紫,他觉得呼吸蓦地困难起来,仿佛被一只纤纤素手握住了咽喉,明明她不曾用力,自己却觉得难以呼吸,面对着殿上数百人的注视,他很想为自己辩驳些什么,却发现说不出一句话来。无论他说什么,都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此时他才终于明白,自己惹上了一个多么厉害的对手。一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可以置他死地好多次的对手。“风行商行”的主人薛蓝儿,这是他最不该招惹的人,也是他云赤城惹不起的人,可他却偏偏惹到她了。她看似刁蛮不可理喻,有时却精明到不可理喻,傲慢、聪明、倔强、外柔内刚,最可怕的是,这个女人装痴扮傻的功夫太强,扮猪吃虎的本事,绝对是天下无双。
只是,他得罪过她吗?
印象中,他对她一直很好很客气,为何她竟然要这样对他?
如此一来,不仅仅是他作为云国储君的颜面尽失,就连云国皇廷的尊严也要受到波及,何况,还有一个雾国的公主牵涉其中,雾国必定不肯善罢甘休。而且……就连她之前说好迁到云国来的铜业,现在,即便是她愿意给,他也不敢要了。
龙椅上的云昭明,脸色几度变换,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帝王风度,双目死死盯着风雪澜,眼中充满了愤恨之意,却又无法发作,只能在心中算计着。
雪澜依旧是瘪着嘴委委屈屈,一脸无辜无奈的模样,一双清澈的眸子却在云赤城和云昭明身上打转,锋芒暗藏,看着他们俩吃瘪的模样,她心里就爽得不亦乐乎。
云赤城,云昭明,接下来的事情,会更好玩哦。
……
一场宫廷盛宴,就这样不欢而散,不了了之,虽说雾国并不会再纠结佳如公主之死,只能当做是薛蓝儿的丫鬟错手杀了,但这件事已经为云国和雾国的不和埋下了伏笔,而云国,在六国的威信度又下降了不少。
一个拿自己妻子换取利益的储君,一个拿人命谋夺权力的皇族,一个拿公主挑拨对手的阴谋……虽说在帝王家并不少见,但事情一传出去,云国多多少少都会丧失一些民心。人们对于储君和皇家的良善幻想破灭了,对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皇族,更多的,是不信任和失望。
而相反的,“风行商行”之主薛蓝儿,却成了这件事情中的受害者,被蒙在鼓里,被人算计而不自知的笨家伙,如果再在民间经过一番渲染,那事情就变得更加有趣了。
云国储君,先是煽动不知情的雾国公主凤佳如打伤薛蓝儿,然后再借薛蓝儿丫鬟之手,杀了公主,随即,便用公主之死,对薛蓝儿进行要挟。
储君殿下既然可以用自己妻子的性命来换利益,当然更可以用云国数百万平民百姓的性命来换取皇族的利益。
一国之重是什么?民心。失了民心,那这个国家就要保不住了。
蓝沁殿。
风雪澜坐在藤木椅上,阖着双眼打着瞌睡,呵欠不断,上下眼皮使劲打架,杏空杏明在屋子里忙来忙去,胡乱收拾着东西,而看似胡乱的收拾中,却又稳重而不失条理。
收拾东西,然后,跑路。她可不认为那样戏耍了云赤城一番之后,他还会安安心心让她住在自己的皇宫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只不过啊,可真是苦了她了。她平时总是不到子时,便睡她安稳的美容觉去了,可今天,到了这时候了,还得死撑着,看两个不男不女的丫鬟忙里忙外的收拾东西。
夏风清拂,吹来宫中湖里盛放的荷花香气,那味道,像极了她从前用来遮盖体香的莲花香粉。鸣蝉嘶了一天,终于歇静了,然而,夏虫又开始鸣叫,吱吱喳喳好不惹人讨厌。
懒懒靠在椅背上的风雪澜本来打算趁着杏空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先小憩一下,然而,那双美丽的眼睛刚刚合起,立刻便又睁开了。
“难不成,阁下是看上了我的美貌,夜半三更想要来偷香不成?”雪澜淡淡抬起头,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道。
闻声,杏空杏明一闪身已经来到她的身旁,全神戒备,该死的,以他们的武功,一时不察,竟然没有发现有人。
敞开的门扉后头,帐幔微掀的阴影处,缓缓走出一人。男子浅蓝的锦服高贵优雅,宽大的衣袖上绣着锦织的雪白绒毛,看上去多了几分逍遥,几分慵懒,虽然与时节不符,却因为穿在他的身上,而显得分外合宜,分外和谐。高贵中,又带着几分仿佛来自雪山中隐逸的谪仙般飘然,只是,他那张俊脸上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为他的寂寞之名,画上一些色彩和尘嚣。
雪澜的那句话,使得刚刚准备迈脚进入殿内的沉遥津一怔,旋即尴尬地笑笑:“表嫂,你说笑了。”
“表嫂?”
雪澜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脸上的不悦那么明显,“难道寂寞侯如此贵人多忘事,我和你那位表哥楚羽早已经和离了吧。”寂寞侯,你真如世人所说的那般,甘于寂寞吗?
沉遥津的面上略带了一分窘意:“呵呵,是遥津唐突了,薛姑娘请见谅。”
话刚一说完,沉遥津就感觉不对劲了。难道剧情不该是,他满身幽深莫测,从门口进来,她满心疑惑不安发问的吗,怎么一句话下来,就变成她主动,他被动了?
连忙敛了敛心神,凤鸣渊眸子依旧深邃不可见底:“薛姑娘,遥津冒昧前来,乃是有一件事情想请教姑娘。”说着,沉遥津几步上前,大大方方来到风雪澜跟前,丝毫没有身为一位客人的自觉,一双幽魅的黑眸紧紧望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的表情。
“寂寞侯爷,虽说人家已经跟你表哥和离了,至今并未婚配,而且你又英俊潇洒俊逸无双,在水国位高权重高高在上,但人家好歹也是做过你表嫂的人了,你这样不太好吧?”
娇滴滴的声音,一下子转换了刚才的戒备和清冷。
沉遥津傻眼了,再度确定,他真的傻眼了。
雪澜对他的表情视若无睹,自顾自地从桌上提起一个茶壶,斟了一杯热茶给自己,然后素手点着桌面,一下下地数着,一二三四……二十二。等她数到第二十二下的时候,沉遥津终于从被雷傻的呆滞中回过神来,然而,他虽然回过神来了,心脏却还在腔子里“砰砰”剧跳着,仿佛经历一场巨大的打击。
沉遥津心中暗叫不好,心想,糟糕,莫非这薛蓝儿会摄魂**不成?要不然怎么三两下就被她搞得神智尽失?但随即又自我安慰道,还好,还好,还好自己的定力够强,才失神那么一点时间而已,及时回过神来了,不打紧,不打紧。
“咳咳。”
沉遥津干咳两声,开始措辞,“……在下所问之事,不是这个。”墙角边的杏空杏明不屑不已,切,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不是问的这个,只不过是我们家主子跟你胡扯八道而已,你老也当真?
“在下是想问问姑娘,是否听过拉勾,上吊,一百年?”沉遥津一双墨黑的眸子迸射出异样的光芒,炯炯注视着雪澜。
只要雪澜的脸上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诧异、激动、慌张,甚至故作若无其事,都说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只不过,他再次败了。
只见雪澜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下,然后双眸露出兴奋的光芒,点点头:“听过啊,听过的听过的。”
来不及思考她这种异样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一步上前,双手钳住她瘦削的肩膀,那消瘦的骨干仿佛一只蜿蜒的小虫,爬上他的心间,搔挠得他有些痒痒。
“你听过,你听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果然是你……没错,是你,就算你的容貌变了,性子变了,但你那双眼睛永远变不了。我果然没有认错,你就是风雪澜,对不对?”
雪澜心中一阵安静,被他握得双肩有些疼,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腹诽。
你个牛肉萝卜炖粉条的,小爷就是风雪澜,怎么了,看出来有那么得意吗?哼,小爷还就是看不得别人得意,不过话说回来,以后出来见人,还得先把眼睛化化妆了。
双眼粉无奈粉无辜地眨巴眨巴:“风雪澜?什么东西,”你爷爷,“寂寞侯说的,难道不是一个童谣吗?拉钩钩,上吊吊,一百年不许变……吼吼,那可真是粉久远粉久远的记忆了呀。我们灵国的小孩子都会念的哦,统共一百多字,念起来朗朗上口,不过我有点记不得词儿了……”
沉遥津蹙眉,童谣?他怎么没听过这样奇怪的童谣啊?难道说,他真的认错了,她真的不是风雪澜?
“难道你,真的不是风雪澜?”三年了,世人都说风雪澜已死,可他不信。
雪澜摇摇头,“我是薛蓝儿,‘风行商行’的薛蓝儿。”一字一顿,她坚定地说着,目光稳稳对着沉遥津的目光,四目相对,良久,他终于败下阵来。
“呵呵,薛姑娘,那可真是抱歉,唐突你了。遥津把你认成了从前的一位故人,不过这首童谣似乎很好听,能否有劳姑娘给我念上一念?”他还是喜欢那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曾经,有个仙童的胖娃娃,奶声奶气地念给他听。
“那可不行,”雪澜断然拒绝,“这童谣在我们那儿只有小朋友过家家的时候念给自己的夫君听的,怎么能随便给别人念呢?莫非寂寞侯有这想法……”说着,眉目流转,风情万千地朝沉遥津抛了个媚眼。
沉遥津却是淡淡一笑,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淡然和疏离:“呵呵,遥津恐怕无此福分了,既然如此,那遥津不敢再叨扰姑娘,告辞了,姑娘请留步吧。”
老娘压根就没想起步:“寂寞侯爷,您慢走啊。”
沉遥津似是不死心,又狠狠看了风雪澜几眼,这才抬脚离去,临走时,夜风吹动他襟袖上绣得白色绒毛,带上了几分萧索的味道。
看着那缓缓离去的背影,风雪澜的眸子倏然变冷,随即正色道:“杏空派人查一下他的底细,一个武功如此之高的人,会是一个寄情山水甘愿寂寞的人吗?”
“是,我马上传信给婉袂。”杏空垂首低声道。
“他之前就已经认出了我,只是不太确定所以刚才才来试探我了,先不要动他,查清楚他身上是否有莲印再说。”那一双不甘平庸深邃的眼睛,将他那深藏不露的隐义,彻底暴露了。
如若他是六朵法莲之一,那他将会是她遇到的最大的一个挑战,而若他不是,那他将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敌人。
“是”。这才是他们的主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审时度势,指点江山,傲视天下,永远知己知彼立于不败之地。
“主子,”杏明抬起头来,禀报道,“还有几天就是大胤九公子聚会的日子了,现在公子映日,公子罗刹,公子孔方,都已经进了昙城,目前入住在咱们风行商行旗下的连锁客栈”一家客栈“里,公子白,公子恨寒,公子楚羽,本来就在昙城之中,这没什么好说的,而倾宸公子也正在赶来的路上,估摸着最迟明晚就能进城,只有那个……公子摇落,目前仍探听不到任何消息行踪。”
“探听不到任何消息行踪?”风雪澜凤眸斜睨。
杏明喟然垂头:“是属下无能。”
风雪澜抬起素手一摆:“这不怪你们,”连花间蓬莱和夜雪楼都查不到的人,说明确实神出鬼没,十分谨慎,“另外,这几日,要多加派人手注意昙城的几个城门,任何可疑的人物都要及时报上来。”
如果说,连她的手下都无法查到公子摇落进城的动静的话,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公子摇落本身就已经在昙城中了。如果是那样……或许,她更应该好好思索一下他的目的。
“主子,那将军府里那个‘妖孽’怎么办……”他们家主子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姨娘’出来,他们就不信她能如此淡定。
一抹坏笑爬上那张绝美的面容:“呵呵,那女人倒是很好玩呵。”不过,还没到玩她的时候,到时候她会给云赤城送上一份大礼。
杏空杏明一见主子那种神色,心里立刻就有点犯痒,他们知道,这代表着有的人要倒大霉了,而他们也即将有的玩了。
“对了,那个老贼云弥天怎么样?最近有什么动作。”
“云弥天最近走动极为频繁,和许多官员奔走相议,恐怕是想要在大胤九公子聚会的时候有所动作,不过,云弥天的二儿子云无苟,最近迷上‘花间蓬莱’的惜君,日日流连‘花间蓬莱’。”
雪澜眼露戏谑和不屑:“云无苟?”呵呵,那个云乌狗还真是好久没见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跟从前一样笨,“那我们就从这云无苟身上下手吧,去告诉婉袂,明晚,我会去‘花间蓬莱’,以公子夜莲的身份。”
月黑风高,爬墙夜。
只不过这墙不是红杏出墙的墙,而是数仞宫墙的墙。
夜半三更,雪澜带着杏空杏明“搬”出了皇宫。只不过,不是光明正大的搬,而是偷偷摸摸地搬,临走前,她还给云国储君留书一封,据当值的太监回忆,当时,他们那位英俊潇洒俊逸温润的殿下看完那封信后,居然咬牙切齿狠狠地骂了一句:“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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