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家里有只母夜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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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刚才你还逼劳资喝你的血,呕……真是想想都觉得恶心!现在不过是让你去救个人而已,对你来说又没什么损失!”
没想到千镜雪衣这么不给面子,当头一棒打碎了她的美好幻想,皇甫长安忍不住跳了起来,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黄鼠狼。
千镜雪衣淡漠的撇开视线,完全是一幅没的商量的姿态。
“不救就是不救。”
见他那么高高在上,趾高气扬,冷艳高贵……皇甫长安不禁有些毛了,连日来积压的怨念在顷刻间爆发了出来!“砰”的一下狠狠地拍了把桌子,强大的力道直接震得桌上的被子弹到半空中,翻了一圈,尔后才落回到了桌面……稳稳当当的,竟然连杯子里剩下的半杯水都没有洒出一滴。
“哼!不救拉倒!别想劳资把那什么破玉簪给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哪根葱哪根蒜?竟然还敢跑到劳资面前来耍狠……你以为你爷爷我是吓大的吗?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劳资还是一条威武雄壮的……女!汉!纸!”
闻言,千镜雪衣回过眸来,银质的面具后,一双绮丽清贵的凤眼微微眯着,毫不掩饰对皇甫长安这番豪言壮语的狐疑。
“你不怕死?”
“怕啊!是人都怕死!好不容易活到了现在,还没潇洒够就死了岂不是太可惜?”
皇甫长安大喇喇地承认,对上那寒气四射的双眸,不由得用更猛烈的火力瞪了回去,尼玛……劳资这一招叫做“瞪谁谁怀孕”,丫再也挪开眼,小心生出个葫芦娃来!
“不过小爷我不是孬种,生平最恨别人威胁小爷,逼小爷做不愿意的事儿……有种你就杀了我啊!这辈子你都别想再拿到那支玉簪!”
千镜雪衣还是淡定自若,似乎并不将她的胁迫放在眼里。
“你以为,本宫主真的不敢杀你?”
“呵……”皇甫长安嘲讽一笑,更加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妥妥地放在了匊花里,放个P就木有了!“世人皆知魔宫宫主残忍暴虐,嗜血毒杀……若你真要杀小爷,又怎么会在这里同小爷废……”
一句话尚未说完,一道银光骤然闪过眼前,速度迅如雷电,叫人完全来不及反应!
等皇甫长安再度凝眸,那张冷峻的面具已然近在咫尺,而千镜雪衣冰冷的两指则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稍微动一动,就能把她的脖子给拧断!
“看在月凰的份上,本宫主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玉簪你放在哪里了?”
皇甫长安斜了他一眼,灰常拽二八万并且不屑地扭过了脑袋,开始扯着嗓子唱。
“太阳下山明天依旧爬上来~谁在搞基谁在搞基你们猜~美丽匊花一夜几度开~我的节操小鸟一样不回来~我的节操小鸟一样不回来~”
他越是紧张那支玉簪,她就越不相信他会真的下狠手杀她!他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手,可她不给的东西……无论如何,也偷不走!
哼!不就是恐吓嘛……她以前什么花样儿没玩过?想吓她,回头多修炼几年,生一窝葫芦娃先!
千镜雪衣缓缓收紧手指,冰寒的眼眸中,杀意已显。
然而,看着皇甫长安面上那不以为然的神色,隐隐还夹杂着几许对他的轻蔑和嘲弄……手指上的力道不由得减弱了几许,转而缓缓抚上了她的面颊,冰白的薄唇边牵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几乎看不清楚。
“好,我救他。”
皇甫长安顿时一乐,凤目中即刻腾起一丝狂喜,然而还不等脸上堆出笑意,就听千镜雪衣那个史上第一大变态冷冷地轻嘲。
“不过,在那之后,本宫主会亲手杀了他。”
卧槽!这不科学!那还救个蛋啊!果然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宫主大人的世界,完全不是凡人可以接受的!
“表酱啊宫主大人!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虽然魔宫的势力是很强大,但是招惹上破军府的人,也会很麻烦啊!”
内牛满面地抱着千镜雪衣痛哭流涕,皇甫长安声情并茂地帮他分析着利害,表示完全无法理解宫主大人这么做的理由……特么要他救个人就有这么难吗?!那以后要扒他的裤子岂不是更加难如登天了?要爆他的匊花岂不是更下难如登登天了?!
“要本宫主不杀他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终于!在太子殿下感天动地的肺腑之言下,宫主大人总算是松了金口。
皇甫长安喜极而泣,抽了抽鼻子,睁着一双比麋鹿还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过什么?!”
“除了玉簪之外,本宫主还要问你拿件东西。”
“你要什么?”皇甫长安挣开他的手,捧着小心脏儿退开了两步,戒备地看着他,“事先申明,匊花神马的……本攻我可不给啊!”
“听说你收集六城七剑,为的就是埋藏在乌真故国雪龙山里的宝藏……”千镜雪衣懒得跟皇甫长安闲扯,收回手拂了拂袖子,对上皇甫长安略显惊异的神态,眸中的冷艳高贵顿而又浓郁了几分,“如果本宫主没有猜错,那个宝藏里面应该有一把玉琴,到时候你得到了宝藏,就把玉琴交给本宫主。”
卧槽!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有一个花语鹤就尼玛泥垢了好吗?!怎么就连他也知道她在找宝藏?而且还了解得这么清楚?没**的人森实在是太不安全了有没有?!难怪江湖中人那么忌惮魔宫……就凭千镜雪衣这神通广大的架势,大家会怕他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啊!
“吓!什么宝藏,八字还没一撇呢!”
皇甫长安不是蠢货,怎么可能没听出千镜雪衣话里面的意思?如果先前找宝藏只是为了金银珠宝,可去可不去……那么现在她要是答应了下来,就必须走一趟雪龙山冒一次险了!不然鸣钰大美人滴小命儿,迟早会给宫主大人给采了去!
想了想,皇甫长安忽而又明白了什么,不由伸出手指对着千镜雪衣点了点,总算有点儿明晰了某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哦哦哦……我说呢!你怎么会那么好心告诉我紫阳剑和绿萼剑的下落,原来你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她就奇怪了,如果不是为了宝藏,千镜雪衣怎么会对六城七剑的事情调查得那么清楚?原来他也在找宝藏的位置,只不过他要的不是里面的财宝,而是为了那所谓的玉琴?不过皇甫长安还是有一点没有想明白,他找那玉琴做什么?
先是大安寺里被玉琉裳盗走的玉佛,然后再是他追杀旭日三小姐所求的玉簪,接着是雪龙山宝藏里的玉琴……隐隐有种集齐七龙珠召唤神龙的趋势啊!
可就算得到了那些宝贝,有着惊人的用处,一般人蠢蠢欲动也就罢了……身为魔宫宫主,千镜雪衣可谓是登峰造极,要什么没有?早就是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节奏了啊!
首先,缺钱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哪怕花不拔会破产,宫主大人也绝逼是永恒的土豪!
魔宫的势力,不仅在江湖上如日中天,跟朝廷显然也会有密切的来往,妥妥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各种高端洋气上档次!
而宫主大人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无人能及……
至于银色面具下的那张脸,就算她没有看见过,单从那个尖俏的小下巴,还有那双狭长精致的凤眼就能看出,这朵沾染着剧毒的冰天冻地小雏菊,绝对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要不是魔宫之人不入风月榜,说不定那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还轮不上是天启的国师大大。
综上所述,就这样得天独厚的一个人,哦不,已经是半神了……宫主大人他还有什么可求的?
麻麻从小就教育窝,做人要懂得知足……啊亲!
伸手在皇甫长安面前摊开,一双白皙的手像是用极品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的,指甲微微有些锋锐,肌肤细腻滑润,指节分明而指骨修长,若是放到现代,用来弹钢琴是再适合不过了……可是现在,这双手做得最多的一件是,恐怕就是杀人。
没有耐心再闲扯下去,千镜雪衣凝眸轻瞥。
“现在可以把玉簪交出来了吗?”
“诶?!我刚才有答应一定会去那个劳什子的雪龙山,帮你找宝藏拿玉琴吗?再说了……你要小爷我冒着绳命危险做这么多事情,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收集这些玩意儿,到底是为了干啥?!”
“这个你不必知道。”
千镜雪衣灰常冷漠地回绝了她,冰寒的口吻之中完全没有半点儿商量的余地。
察觉到宫主大人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皇甫长安也不敢造次,对着他的冰冷目光报以狗腿一笑……继而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匣子,端着一副汉奸孝敬小日本鬼子的姿态,把匣子打开来双手递到了他的面前。
“太君……哦不,宫主大大,玉簪在这里,您收好……”
垂眸瞧了一眼,千镜雪衣抬手从匣子里拿出那支玉簪,不曾有片刻的犹豫,便在皇甫长安略显忐忑的心情中,合上五指微一使力,缓缓地捏碎了那支玉质簪子。
看着那玉簪咔嚓咔嚓碎成了几节,继而悉数从千镜雪衣的掌心滑落,散了满地的玉质碎屑……皇甫长安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颇有些嗔怪地瞪向跟前的男人。
“喂……你……你怎么把簪子给弄碎了?!”
千镜雪衣冷冷地瞅着她,那阴毒的目光,仿佛能直接把她的魂魄给冻毙了!
“你敢拿假的来糊弄本宫主?”
“宫主大人明察秋毫,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轻易糊弄的?只可惜小爷拿到手的就是这个盒子,宫主大人要是不相信……那小爷我也没有办法了……”
微耷下眼睑,瞧了眼地上七零八落的玉碎,皇甫长安多少还是有点儿心悸的,没想到千镜雪衣的眼光这么毒,一眼就能认出那簪子是假的!
保险起见,她明明已经找了全秦都最有名的玉匠,花了好大一笔银子买了块极品的白玉,照着原来那支簪子的形状一模一样地雕刻出来的好吗?!反正就凭她的狗眼,是完全区别不出哪颗是鱼目,哪颗是珍珠的!
再说了!就算那是假的,也很值钱好吧?!不要就不要了,干嘛非得捏碎了,捏碎就捏碎了,还非得在她面前捏碎……艾玛,小心肝儿又开始揪着疼了!
“呵……”
千镜雪衣轻轻一哂,扬手顺了顺皇甫长安的长发,骨节精致的手掌拂过顺滑的发丝,缓慢游移到她的脸颊,尔后……尖锐的指甲忽而贴着水嫩的脸颊划过,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割出一道细长的血纹。
半垂下头,千镜雪衣凑近她眼前,伸出舌尖舐去了皇甫长安脸上的血滴,冷得像是一条修炼了千年的蛇妖,冻得皇甫长安狠狠地抖了两抖!
“不要试图激怒本宫主,不然,本宫主杀光所有……你在乎的人。”
脊背蓦地一僵,寒毛瞬间立了一大片!
皇甫长安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再呆着这个男人身边了!太可怕了,太阴毒了,太变态了……导演导演!呼叫导演!你真应该再给窝多配十个熊胆,不然劳资迟早要被他吓shi!
当皇甫长安几乎是夹着尾巴从千镜雪衣身边逃开的时候,她就非常痛苦地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跟宫主大人斗那绝对是以卵击石……而她,就特么是那轻轻一磕就碎的卵,真尼玛蛋蛋疼!
倒腾了大半天,皇甫长安到底还是把真的玉簪交了粗去……别的神马都不重要,关键是能把千镜雪衣赶走啊有没有!
以前天真幼稚太单纯,不懂得好好珍惜生活,直到现在,皇甫长安才在悔恨交加的眼泪中明白过来,没有宫主大人的世界,简直就是天堂啊天堂!
好不容易把那个煞神送走,皇甫长安各种累觉不爱,仿佛挣扎了几个世纪那么久……然而一问时间,才尼玛过了一个时辰不到!
回到寝屋,却不见了花不拔的身影,小貂婵后一脚夸了进来,瞅见了她立刻一喜,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来。
“哎……小姐,你去哪儿了!奴婢找你半天了呢!”
“找我干什么?花……姑爷他人呢?”
“姑爷有事出门了,留了一个人下来,说是等会儿用完了午膳,就直接带您去那什么……那什么……”
皇甫长安微一挑眉:“薄情馆?”
“啊对!”小貂婵立刻眼前一亮,“就是薄情馆!”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再次听到这三个字,皇甫长安却没了之前的那股子兴奋劲儿……特么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这个时候去,这不是坑爹么?!只要早那么一天半天的,那支玉簪子就不会落到千镜雪衣那个大变态手里了,眼下簪子没了……要她拿什么跟薄情馆馆主交待?
当初旭日三小姐再三强调要把那个匣子亲手交到薄情馆馆主的手里,对方肯定是知道有这么一件东西的,就算她现在不送过去,说不定等到时候东窗事发……薄情馆馆主还是会跑来找她要,要是再倒霉一点儿,人家十有**就把她当成是魔宫的人了!
艹艹艹!她才不要当冤大头,给魔宫的人背黑锅!
而且,薄情馆馆主很有可能知道点儿神马,跑去探探底儿似乎也不错……方才千镜雪衣也说了,绿萼剑在他的手里,怎么着都得套个近乎不是?
这么琢磨着,皇甫长安的心境顿时又明朗了许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有你的张良计,劳资有劳资的采匊十八掌!
回身走到床边,皇甫长安蹲下身子,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大箱子,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啪”的打开,只见里面一溜儿并排躺着十多枚质地不同的玉簪……哦呵呵!还好劳资留了后招,多准备了一打的簪子!
推开门,皇甫长安求知若渴,也顾不上吃饭了,便催着花语鹤留下来的那个青衣小厮出了门。
上了轿子,绕着整个秦都城拐了大半圈儿,去的方向却是很热闹的西市,而西市最有名的除了各种交易买卖之外,就是青楼林立的花街……这个是数遍大江南北都成立的真理!
只不过,秦都城的花街跟别地儿的不太一样,因为秦都城最出名的不是妓院,而是小倌楼。
据说,秦都最**的寻欢场是一个名为“望春归”男色馆,馆里的小馆儿只卖艺不卖身,且传言那些小倌儿的样貌都不是特别俊俏,但胜在十八般技艺样样精通……哪怕不滚床单儿,也一样能把客人伺候得服服帖帖,欲仙欲死!
皇甫长安听着传闻有些意思,原本打算得了空就出来逛逛,然而这段时间破事儿太多,一直没有那样的闲情,这回要是路过了,一定要进去见见世面!
顺便瞄一瞄,有没有什么纯情美好的小匊花儿……可以采一采?
正提着一丝丝猥琐的笑意考虑着,忽然整个轿子猛的一晃,重重地砸落在了地上,震得皇甫长安的小翘口臀都有些麻了……尼玛,不会又来刺客了吧?!她都已经把东西交出去了好吗?!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等轿子一落地,小貂婵立刻掀开了帘子跑进来,扶着皇甫长安左瞧右瞧,一脸的担忧,“小姐你伤到哪儿没有?肚子疼不疼?”
“哈?这跟肚……”
皇甫长安刚想说这关肚子毛事儿,继而猛然反应过来,次奥……她这要是真怀孕了,经刚才那么一震,还不得震得流产了?!
想到这里,皇甫长安立刻捂着肚子,冷下了脸色。
“我还好,方才抓得紧,没有震得太厉害……只不过这轿子好端端地怎么会落地了?!”
“这……这奴婢也不太清楚,看样子……好像是轿子的抬杠断了。”
“抬杠断了?艹!你小姐我有那么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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