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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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五人的时间就浪费在闲逛上了,特别是紧紧跟在身后的跟屁虫，恐怕是知道自己发现了他们，竟然脸皮厚得干脆不伪装,光明正大地跟踪起来。

五人本来今天被人抢了事做，又一无所获，再加上粘着他们嚣张的一群人，心里是既窝火又郁闷，若不是岳小雅有言在先，不动用武力，他们恐怕早已压抑不住手痒。

太阳西下,五人站在集贤居门口，其中四个情绪低落，一身的颓然,“老大，我们明天还要这样吗？”邓家轩大眼睛瞪了一眼跟着他们的人，可恶，竟然还敢对着自己笑得如此灿烂，还有没有羞耻心啊！

“不然呢？”岳小雅笑着的脸上没有一丝火气，同样侧头看着跟踪他们的人，都是前五十的士子，经过科举，殿试，还有之后的一大堆事情，早已经都认识了，正因为如此，岳小雅还很是礼貌地向对方点头，算是打招呼。

倒是让跟着的人有些发愣。

“真是太憋屈了。”陈洛低声说道，虽然他是大嗓门，可也清楚，若是这句话传到对面那些脸皮极其厚的人耳朵里，他们只会更加得意，绝对不会有内疚之心。

李东冉十分漂亮地一笑，灵活地拨动着手中的扇子，眼里竟是狡黠，“不是挺有意思的吗？”另外三人同时看向李东冉，这家伙不会也被老大传染得不正常了吗？

“好了，今天也累了，晚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继续，”岳小雅笑着说道：“李东冉说得不错，既然他们想玩，我们就陪着他们玩，反正我们如今也没有正事，你们应该不是只挨打不还手的人吧，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怎么应对。”说完，岳小雅率先离开。

“我怎么觉得，”邓家轩看着岳小雅的背影，想着他离开时的那个笑容，怎么看都有些激动，兴奋，邓家轩说话的声音很小，眼角扫向跟着他们的人，“明天他们会很惨。”

另外三人同样点头，李东冉转动扇子的手总算是停下，“那么，我们就努力让他们明天更惨。”

对于康兆业来说，当皇子时做梦都想着当皇帝，可等他梦想成真之后，才发现皇帝这个职位竟然是那么的枯燥，乏味，以及辛苦，所以，只要有趣事出现，他总会带着康梓涵凑热闹，即使不能身临其境，也要将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

“梓涵，你说这岳木兰会怎么做？”康兆业笑呵呵地说道。

“皇叔，若不是你故意的，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康梓涵眼皮一抬，笑容张扬而又风情万种，面对这样的皇叔，康梓涵说话的语气很是无奈，

“当初是你要求我公私分明，可如今你呢？我们的计划里可没有这一项的。”

“呵呵，这是朕临时加进去的，再说，朕也是有目的的，你也知道，康城府尹一职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朕想着从这些新人中间选出来也未尝不可。”

康梓涵倒是不怀疑康兆业的话，不过，却也没有全部相信，十分了解地说了这么一句话，“顺便供你取乐。”

“怎么可以这么说，朕可是很称职的皇帝，”康兆业说着这话有些漫不经心，“梓涵，你不也一样，看得很开心。”

第二天，热闹的康城大街，“稼轩，你们快来看，看着不错。”岳小雅完全不顾摊主一脸惊讶的模样，突然十分热情地招呼邓家轩四人上前，那模样，不是找到宝贝，也绝对是发现非常有趣的东西。

难得看见自家老大抛弃她优雅的笑容，露出如此稚气活泼的一面，四人自然是好奇得很。结果，围上去一看，邓家轩的脸是瞬间就爆红，结结巴巴地说道：“老，老，老大，你，你。”

陈洛本来一脸期待的模样，等看见他们家老大手上的东西时，整张脸都黑了，高大的身躯一下子就僵直得跟木头一般，朱云华看了一眼，就立刻转过头，阴沉的脸表情很是诡异，最正常的莫过于李东冉，表情仅仅呆滞了两息便恢复过来。

“老大，你喜欢？”轻飘飘丝滑的声音传进另外三人的耳朵里，纷纷在第一时间转动着脖子，惊恐地看着诡异的李东冉，见他的眼睛十分认真地盯着老大手里的东西，随后十分有默契地提气飘离这个地方十米之远。

“这是怎么了？”李东冉摸了摸鼻子，他不过是配合一下老大而已。

岳小雅看着眨眼间就在十米之外的三人，看来回去还得努力练功，他现在别说内力，就连气感都没有，“没事，他们心理素质太差，大惊小怪而已，走吧。”

“好，”李东冉点头，同岳小雅一起离开，依旧是刚刚的步伐，慢悠悠地走出十步，两人同时扬眉，嘴角勾起同样的弧度，眼里闪过狡诈，默契地转身

果然，有四个人站在他们刚刚的位置，一个个红着脸，表情古怪地看着摊子上摆着的各种颜色鲜艳的女人肚兜，亵裤，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摊主一愣，怎么今天光顾的都是男人，还长得人模狗样，不过，看着这几位公子的衣着，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出生，不但有钱，也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难不成这些贵公子还有如此的癖好？心里虽然这样嘀咕，面上却依旧是笑得非常客气，“几位公子随便看，这些都是最新流行的款式。”

被耍了，这是四人脑子里同时出现的三个字，羞得不行，想也没想转身就要离开，只是，抬脚，咦，怎么动不了了？四人心里疑惑，低头，满头黑线，个个脸黑，岳木兰，不能这么损人的！

只见地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一滩透明的液体，再加上鞋底被牢牢黏住，他们哪里还不明白。

“原来是李兄你们啊，”得到岳小雅的示意，李东冉笑着走过去，故作偶遇而一脸惊喜的模样，“又来买这些东西啊，”眼里没有路人奇怪的神色。

一走进，还特意用扇子从一堆花花绿绿的肚兜中挑出一个粉色半透明的小肚兜，故意在四人的眼前晃了晃，看着四人的脸更加充血，“我上次看你们的房间里已经收集了不少，那布料，那做工，怎么也比这里的要好，要上档次啊。”

胡说，放屁，王八蛋，滚，这是四人心里想说的话，不过，显然，他们还没有从站在这样摊子旁边脚下被牢牢黏住的尴尬中反应过来，以至于错失了反抗的第一时机。

“不过既然你们喜欢，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李东冉装得那个像，声音诚恳得半点鄙视都没有，利落地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银子出来，扔给摊主，“够买这些东西了吧。”

被这么突如其来的算计，四人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机警，更加没有冷静的头脑去想李东冉接下来要做什么。

“够了，够了，”摊主并不笨，看着那四位公子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只是后来的那位公子好像也不太好惹，只能慌忙地接过银子，那重量让他心头一喜。

“既然这样，你可以离开了，”李东冉这话一落，那摊主立刻脚底抹油，那四位公子要活吞了自己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李兄，不用太感激我，这些我就送给你们了。”

这里是闹事，来往的行人自然不少，纷纷看着僵直地站在女人内衣店门口的四个男子，竖起耳朵听着几人的对话，眼里有戏虐，有厌恶，也有恶心的。

后面刚刚反应慢了一步跟踪的人，庆幸不已的同时，纷纷看向站在一边看戏的岳小雅，仿佛是感应到他们的目光，岳小雅回头看着他们，依旧是那优雅的笑容，有礼的点头，可他们却觉得背脊发凉得厉害，马骨悚然。

“李东冉，你到底要做什么！”四人已经可以感觉到路人火热的目光，其中一人放低声音，羞愤地低吼。

“干什么？”将扇子上的肚兜放到那人手里，见对方像是十分烫手般地扔到一边，笑得更加明媚动人，“你们昨天跟我们跟得很舒坦，今天也轮到我们了吧。”

四人气得不行，李东冉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继续说道：“抬头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吧，有你们这么跟踪人的吗？真是太蠢了！”

四人同时抬头，便看着那令他们想要晕倒的匾额，上面四个漂亮的大字，女人里衣。

“虽然你们是第一批，不过，也别太难过，他们都跑不了的，慢慢想办法吧，我倒是想看看，在这样的大街上，你们是选择一直站在这里呢？还是脱鞋换鞋？”

或许后面的选择对于普通的百姓并没有什么，可对于他们这些士子来说就是再失礼不过的举动，无论他们选择哪一项，都够报他们昨日被抢了活，被跟踪的郁闷之仇了。

李东冉看着四人的表情，翩然离开，站到岳小雅身边，继续看戏。

康城的百姓都是有眼光的，看着四人的气质，猜测身份是他们惹不起的，可是，有热闹不堪完全不符合他们的身份，看着看着，嘴就有些发痒，不能大声说，小声讨论还是可以的。

“这四位公子怎么回事？瞧着他们的样子，不像已经娶亲了的啊？怎么看到女人的衣物就挪不动叫了。”

“还好没成亲，若是已经成亲的话，那得多放荡啊。”

这是不了解真想的。

“他们估计是被点穴了吧，即便再喜欢这些东西，也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来的。”稍微有些脑子的人如此猜测道。

“不一定，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什么变态，就想将他们这么恶心人的癖好暴露在我们面前。”有人不以为然。

接着又有人摇头，“哪里有这样的人，我觉得是被暗算了，瞧瞧他们的脸色，若真是你说的那样，又怎么会这么难看。”

最终，更有脑子的人担任了真相君，高人一等地开口：“你们难道没有看见他们的脚下吗？他们的鞋被胶水黏住了，动不了了。”

真相君周围一群人睁大眼睛细看，随后恍然大悟，不过，依旧不妨碍他们看戏。

然而，真相君的传播速度太慢，不远处想象力异常丰富的人开始惊呼，“啊，你们说他们会不会就是采花贼？”

身边的人脸色立刻变了，“你说的是那个专门抓女人的强jian犯？不是说只有一个人吗？”

“谁知道，说不定就是四个，否则，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抓到。”

半个时辰之后，“老大，你说他们四个要怎么办？”邓家轩想到自己离开时，那四人站在那里，被围观，被讨论，尴尬的模样，恨不得找个地缝专进去，在想到摆在他们面前一堆的东西，整个人笑得脸蛋都有些发红。

“什么怎么办？”岳小雅笑着说道：“凉拌呗，对了，还有没有人跟着我们？”

四人摇头，脸上竟然和岳小雅一样，微微有些遗憾。

这天晚上，薛长铭很是愉快地听着岳小雅说着自己的战果，一张小脸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心里一片火热，嘴上还不断地夸奖着，站在他们身后的薛意三人，在笑着的同时默默地怜悯着那四人，真倒霉。

康兆业更是在笑过之后，感叹，岳木兰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深懂朕心啊！这么损人的招数也能够想得出来，不过，到底还是善良了些，没有将四人的身份公开。

康梓涵虽然脸上对这句话完全不赞同，可也不影响他那双美眸里闪耀着笑意，心里翻着白眼，若是岳木兰真的将他们的身份公开的话，皇叔你恐怕又要说他们狠毒了。

之后几日，有锲而不舍继续跟踪的，无一不被陷入极其尴尬至极的境地，导致跟着岳木兰一起的四人恶作剧水平不断升高，而康兆业更是大呼过瘾，不过，时间一久，便没人敢继续跟着岳小雅一行人，笑话，别说将之前受罪的那些人换成他们，会吓得做噩梦，天知道，轮到他们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什么样的招数。

只是，即使没有了跟屁虫，岳小雅带着四人几乎将整个康城又逛了一遍，依旧没找到他们能做的事情。

当然，康城也不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比如，在城西他们也有碰到收保护费的，陈洛想上前，被岳小雅拦住了，“你若保护不了他们一辈子，就不要上前，否则，本来能交钱解决的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大。”

他们去过赌场，乌烟瘴气杂乱不堪，见识过那些因为赌博而被打死打残的，那直接粗暴的动作，在拳打脚踢下苦苦挣扎的赌徒，第一次，在邓家轩看来能够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想要掏钱，被李东冉挡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转头望着自家老大，见他看着那人的骨头被打折，发出巨大的哀嚎，笑容没有半点变化，“稼轩，这世上有很多值得帮助的人，但绝对没有赌徒这一类人。”

也去过妓院，康城的妓院，无论是卖身还是卖艺的，男女皆有，女人是因为不能生育，而男人，甚至好些个都是男孩，长得倒是唇红齿白，比起现代的花样美男更胜一筹。

客人自然也是男女都有，有男嫖女的，男嫖男的，女嫖男的，倒是令李东冉在内的四人面红耳赤之余大开眼界。

在这里，世俗的道德基本被抛弃，糜烂得令四人煞白着脸，一走出来就开始吐个不停，岳小雅远远地站在一边，摇头，果然还很青色稚嫩，这就受不了了。

就是这些日子来，越来越露出诡异本性，也很符合岳小雅胃口的李东冉，在看到那里面放荡不堪的男男女女时，都吐得双腿发软，一想到那毫不遮掩，赤果果的**，又开始干呕。

“老大，应该一把火烧了那里，实在是太肮脏了。”回到集贤居，四人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朱云华开口说道。

难得的，另外三人同时点头，“我看着那里面好多的人都不是心甘情愿的，做那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怜了。”邓家轩惨白着一张娃娃脸，皱成一团，一想到那些跟自己同龄的男子被逼着做那样的事情，那是何等的耻辱，怎么能够忍受得了。

“以前我就听说过，没想到真的有这样的地方。”陈洛的脸色也不太好，“简直是有伤风化！”

温室里的小花啊，岳小雅笑看着四人，相比起现代的那些场所，这里已经好了太多，“老大，你怎么说？”李东冉是真的佩服自家老大，这样都能够面不改色。

“你们要我说什么？”径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着，再四人都快等不及的时候，开口说道：“那么一整条街都是这样的场所，你觉得我们现在有那个能力吗？”

四人沉默了一会，“我们可以写份折子，让大皇子交给皇上。”朱元华率先开口说道：“若是皇上知道康城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一定会处置的。”

另外三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