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一) 公寓鏖战死去活来终降魔盖黑盖(2/2)
盖黑盖拖着伤腿缓步走上前举着锋利的杖刀问道:“死前还有啥话要说?整我的人,都是要被整死的!我玩赖了,用了杖刀。不过玩赖不是坏事,没有玩赖就没有存活!”
胡快腹腔在剧痛,望着尖锐的杖刀,想:完了,什么希望也不复存在了。他闭着眼睛无奈地说:“我今天就是送死来的,我的死会加快你的终结。死前,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所有的罪恶都详细记录在案,我的举报已在警方手里。我等着你在地狱见!你可以出手了!”
盖黑盖被气的龇牙咧嘴横肉乱抖,扬起杖刀狠命的刺下。就在杖刀落下的分秒,职战斗的冲锋枪口调转了过来:“别动!老子的子弹比刀快!”
盖黑盖的手僵住,杖刀却没有放下。职战斗大叫:“你这恶厮,洒家最后说一遍,把刀扔过来!”
话音未落,镖手趁职战斗精力分散,突然从沙发上跳起,送出一脚踢飞了职战斗的冲锋枪。这一脚力道十足相当凶猛,冲锋枪在高空中旋转了一圈,挂在了莲吊灯的灯叶上。
职战斗失去了武器,完全陷入了被动。盖黑盖死灰复燃狠狠的劈下了一刀,在这分秒夺命的瞬间。胡快拼命一滚逃出了刀锋,盖黑盖的杖刀深深的刺进了条形实木地板,他疯了似的妄图拔刀再刺,杖刀却被地板夹住了。
这是一个绝处逢生的良好时机,胡快边滚边解开腰间的尼龙绳顺势站起。一抖腕。对着拔刀的盖黑盖抛了出去,盖黑盖眼见一条白绳飞了过来,鞭不像鞭棍不像棍的不知何意。毫不在乎的继续拔刀,等发现了椭圆形的“套马扣”落在头上为时已晚,他那粗壮的脖子进入了套中,接着就迅速的被一股拉力绞索般的收紧。
胡快拽住绳子像牵狗一样使出了全身之力,盖黑盖在窒息的痛苦中死死挣扎,拔刀的手一发力,刀被折断了,这把折断的杖刀救了他。求生的本能让他在绷直的尼龙绳上一顿乱砍,绳子断了。拉绳的胡快摔倒在地板上,盖黑盖捂着脖子提着残刀逼近了胡快。
这时的职战斗,已经被镖手的拳脚踢击的面目全非,出手残暴的大块头镖手见爬在地板上的职战斗鼻血四溅,眼睛封喉,没了抵抗能力。就弃了他直奔胡快,要和盖黑盖共同杀死这个总也打不败的冤仇对手。
二次倒地的胡快,伤肩着地又一次遭创,烈痛使他站不起来了。
盖黑盖的半截杖刀逼住胡快的面门,右脚踩着额头用一种猫玩老鼠的口气说道:“咋样。还不服?让你死太不易了,我要一刀一刀砍死你,我要听听你的惨叫,看着你的血流干!说吧,咋样求我?”
他手一挥,杖刀砍在了伤肩的伤口上。胡快没有求饶,咬破了嘴唇闭目待刀。
盖黑盖刀锋一转大吼:“狗屎,还他妈的挺硬,第二刀叫你腿残!”
躺在地板上的职战斗,昏晕中被盖黑盖的吼声刺醒,艰难的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用肿胀的眼睛望去,迷迷糊糊的看到了提刀的盖黑盖,刀下是倒地的胡快。
就用手摸索着腰间,费劲地解下那团渔网,双腿跪地拼力从背后向盖黑盖甩了出去,然后狠命一拉。
下砍动作没能完成的盖黑盖连人带刀被渔网罩住了,他惊慌失措的在网中左突右撞毫无作用,越是挣扎越是混乱不堪。职战斗一时精神大振,用200多斤的体重狠狠拽紧了渔网,盖黑盖像一团活肉跟着职战斗的动作翻滚着。
镖手见状冲到职战斗身边一阵狂击乱打,妄图夺下渔网。伤痕累累的职战斗以惊人的意志把网线死死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任其暴打。镖手发怒至极运足内气,提肩举臂,右肘高高擎起,对准职战斗的后心猛力下砸。
这一肘是看家功夫,肘到之处大多是骨碎筋折,重残命亡。
随着一声奇特的怪叫,镖手却仰天而到。他的脖子被又一条白色尼龙绳牢固地套住。胡快踉踉跄跄的一只手拉动着绳子,用肩膀扛着绳子狠命拉拽,让“套马扣”没有一丝缝隙紧紧地勒住了镖手的咽喉,直到被勒的脸色发紫动弹不得。职战斗,死里逃生了。
胡快累的大口大口喘着气,筋疲力尽的仰天躺在了地板上。
负伤的俩人咫尺相望,各自用各自的“绝技”控制着各自的俘虏。职战斗趴在地板上喘着粗气说:“兄弟,你还不让洒家来呢,我不来,这俩厮你整不过啊!我这渔网两次立功,你咋奖励我呀?”
“哎呀疼死我了,洒家的鼻梁整不好塌了,小便都疼麻了,千万别成太监,那洒家可就赔大发了!你嫂子正要婚变呢,这可是绝对理由啊!”
胡快捂着受伤的左臂回答:“职兄,您总是创造绝技!没有您的渔网,我早就成肉酱了。职兄空中抛大豆,陆地撒渔网,置千万身价与不顾,舍己救人整个浪就是我命中的活菩萨!”
“如果我还能活着参加世界怪车大赛,我就代表中国以绿园农场的名义无偿给您在世界做品牌宣传!再义务给您设计一款举世无双的个性怪车!”
职战斗咧着痛苦的嘴笑了:“兄弟,那可太猛了!我老职的血没白流,够哥们!”
胡快说:“没啥,躲过今晚一劫,我们就赢了。先别扯了,坚持住,把这两个人渣整好!”
职战斗狠劲拽了一下渔网:“没问题,盖老大跑不了了。你套的那个咋样?这套子也挺绝啊,跟上吊差不多。八成勒死了。”
胡快一点一点的站起来,小心的走近镖手,见他似乎被勒昏了,呼吸微弱,就解了套,把两手两腿分别用尼龙绳捆住说:“先把他扔这,咱俩都有伤,把盖黑盖整回省城交给别处长就是胜利。”
职战斗也坐了起来:“兄弟,以我之见,省城暂不能去。外面盖老大的手下既多又复杂,别整出意外,回我的绿园农场较比把握。这公寓也不安全,我们马上走。”
胡快说:“好是好,但兄弟不想给您的绿园农场再招来报复,可我一个人整得了。”
职战斗吐了一口血沫子:“都啥时候了,还把洒家往外撇,死都拼过来了,报复算个头!来吧,拉哥一把,娘的,这腰也扭了。”
胡快费劲的把职战斗扶起,仍然站不稳,就架着他一步一步挪到沙发上:“职兄,休息一下,伤成这样,咋走哇?”
职战斗呻吟着:“娘的,完蛋了,这么不扛打,我靠一靠就走,你也坐一下。”胡快见他脸上血迹斑斑实在吓人,就说去卫生间整点水擦擦。
被勒缠在渔网里的盖黑盖手脚聚成了一团,基本失去了自由空间。他先是绝望的像待杀的猪呼哧呼哧的喘气,凶狠的细眼不时偷窥着外部的动静,思想着。
两手抓扯着质地良好的渔网细密结实的网线,逃出去的概率基本上等于零,又试图用内气攻破,终因被那富有弹性的撕不烂的网线而放弃了。
恐惧和失败的暴躁让他的智商一塌糊涂,就在他彻底认定自己不可能再有逃出去机会的时候,职战斗站立时,不经意的拽动了一下网绳,网内,压在背后的半截杖刀顶了他一下,他的脑袋立刻活跃了,开始想办法把这唯一的逃生工具整到手。
但是,胡快和职战斗的目光始终对着他,让他无机可乘。现在,这两个对手坐在了沙发上,而且距离又远了一段。
盖黑盖觉得,可以动作了,就佯装不服,暴怒,挣扎,一边滚动一边大骂,分散对手的注意力。盖黑盖的叫骂,职战斗嗤之以鼻的回应了一句:“你娘的,在洒家的渔网里还想装倔,屁用没有!”
盖黑盖滚动了几次,感觉杖刀已从背后移到了腋下,就停止了叫骂。这一切,胡快和职战斗毫无察觉。
盖黑盖试着用右手抓刀,却因渔网缠的太紧伸不开手臂,火急中发现了渔网上方有两个拳头大的漏洞,就侧身遮挡着把右手伸出了洞外,再用左手把杖刀送出洞,递给右手。这洞,就是职战斗用打火机烧的那两个。
盖黑盖伸出洞外的右手完全自由了,握住锋利的刀“刷刷刷”秒内就削断了缠身的网线。然后暗中换了个姿势,趴在地板上用身体压住了开口的渔网,用细眼余光偷窥着沙发上的对手,寻机而动,终于等到胡快去了卫生间。
职战斗斜靠在沙发上,表情痛苦的呻吟着,状态也放松了许多。
盖黑盖抓住这个逃命的时机,刚要破网行动,不想沙发上的职战斗似乎是第六感觉的觉醒,抑或是下意识的看看网中的“俘虏”状况,使劲拉拽了一下渔网,这一拽,恰好是盖黑盖欲跃起的当口,割开的渔网从身上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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