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五九、不快（2/2）

一句话醒了韩一鸣，他现下是灵山掌门了，别人不告知犹可。明晰是一定要告知的。有了明晰知晓此事，那就等于多了一个人相助。于是道：“师兄说的是。我去寻明晰师兄说一说这事，或者好些。”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自明晰师兄处出来，就去，就去尘溪山找元慧掌门。师兄，你们就不要去了。”沈若复道：“嗯，此事不必太多人去。师弟，你路上小心些。”韩一鸣道：“嗯，无名一定要请师兄看好他，我过后还要用到他的。”说到这里，自嘲一笑：“我曾经说绝不如平波一般利用他人。但真是凡事都不尽如人意，无名是利用定了的，原来我也是这样的。”

沈若复看了他片刻，道：“师弟，你万万不要这样，这样于你是无益的。非常之时，用非常手段，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大可不必让自己如此的不快。”韩一鸣心中着实不快，听沈若复如此说，定了定神道：“好，师兄说的，我记在心里，这便去罢。”

他去梵山派，乃是驾轻就熟之事。及至近了，才起来是否该等夜深人静再来？正在间，身后已有人叫道：“咦，是韩师弟么？韩师弟！”韩一鸣这时便是躲藏都已来不及了，定了定神，转回头来，只见一个人正飞速赶来，赶到面前，对他打量了两眼，道：“果真是韩师弟。”他左右看了看，道：“跟我这边来。”韩一鸣愣了一愣，这人有些面熟，却是一时间不起来了。看他警惕，便随了他向一边落下去，那人落下地来，四下里看了看，不见人迹，才道：“韩师弟，你果真来了。我还当要许久之后才能再见着你了。怎么样？灵山的师兄弟们都好罢？”

韩一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他看韩一鸣怔着，也愣了一下，忽然起来了，道：“韩师弟，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娄观聆呀！你救过我的。”韩一鸣这才起来，这是在屠龙一路上识得的明晰师兄的同门，松了口气道：“娄师兄，你不要怪我，我，我着实记不得了。”娄观聆点了点头道：“嗯，这也难怪。你经历这样多。怎样？你们可好？”韩一鸣实在答不出个“好”字来，又不愿意说“不好！”只能不答。

娄观聆也是个明白人，不再追问，只道：“师弟，你是来找明晰师兄的罢？”韩一鸣道：“是，我是来寻明晰师兄的。”娄观聆道：“我师兄在派中的，只是，师弟，你不要怪我多事。我请问师弟，是你去寻他，还是我请师兄出来与师弟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