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二、心惊肉跳（2/2）

秦方对着他看了一阵，道：“这梦是昨晚梦到的？”韩一鸣只觉那梦似乎是很久之前的梦了，大师伯这一问，才想起来，这梦并不遥远，便是昨夜所梦！不禁愣了一愣，秦方道：“怎么？你想不起来了么？”韩一鸣这才道：“并非是我想不起来，大师伯，我也以为是许久之前梦见的了。但这时才觉得，这个梦，这个梦，便是昨夜梦到的！”秦方也怔了一怔：“嗯！昨夜？你果真不曾记错？”

韩一鸣不禁有些意外，自己已明白说是昨夜了，大师伯还追问一句，是何意思呢？为求不错，再细细想了一想，确实是昨夜疑。今日虽说事出意外，自己下山，又赶回山来，再听着翠薇堂内诸人争辩，但万不会将时日记错。尤其那只是昨夜之事，如何记错？便点了点头道：“不曾记错，确是昨夜！”秦方定定看了他片刻，韩一鸣自上灵山以来，与大师伯相处的时日极多，但从来不曾见大师伯神情有何异样，此时却觉有些自己说不出来的异常。看了大师伯片刻，也说不出来是哪里异样，只道：“大师伯，你还要问我什么？”

秦方“哦”了一声，道：“那，你可还记得那梦中还有什么？”说来也怪，韩一鸣本来还是记得些许的，梦境有些模糊，要说个清楚明白还是不难。但秦方一问，所记得的梦境又居然忘了大半，除了消失的宝镜与那道白光。至于宝镜是如何消失，后来又如何回来的，是全然记不清了。唯一记得起来的，便是有过一道白光。

他瞠目结舌，对着秦方看了半晌，才道：“大师伯，我，我本来还记得些许，但你一问，我便忘记得差不多了。容我好好想上一想。”秦方叹了口气，半晌不言语，良久之后，才道：“也好。”这句话说出来，带着尽的疲惫。韩一鸣听在耳中，说不出的怪异。大师伯虽说已是高龄，却从精力不继，疲惫不堪的模样，这时听这句话，心中不由得一惊，连忙抬起头来看向大师伯。

但抬起头来，却见大师伯不知何时已站起身来，转过身去，在室内绕屋徬徨。秦方每一步都没有落在地上，他悬空踏步，却与走在地上一般二。韩一鸣想要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拼命去回想那梦中的一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正想着，只听大师伯道：“一鸣，你昨夜之梦尽可以慢慢去想，不过，却万万不可与人说起。”

韩一鸣点了点头，越发不安起来，心中翻来覆去想还能记得的白光，想要说出来，却是极难开口。忽然两道清水般的眼光在他身上一扫，韩一鸣立时回过神来，只见大师伯看着自己，眼中神色颇为探究。他不敢轻易开口说心的疑惑，但那不安却越来越浓，半晌，依旧迟疑着道：“大师伯，弟子有一事，嗯，想请问大师伯。”秦方点了点头：“你问罢，我看你心中有事，可我却看不出是何事，你问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