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道不出的悲愤（2/2）

同时，归剑真藏的飞剑也凝聚而成，这次不是精神飞剑，而是风神力飞剑。

从战斗开始，他就不断以精神**扰乱牛无角心神，可惜连半点破绽也找不到，对方的精神牢固到了极点，毫无破绽。

正是因此，精神飞剑也就跟普通的真藏飞剑没有区别，还不如融入其他的真气性质。

他的剑法无非追求一个快字诀。干脆转为风神力飞剑。

风神力飞剑、原版倚天剑、重铸版倚天剑，两柄利剑同时展开辟邪剑法，迅如疾风，张开了一方疾风剑域，绵绵不绝的攻出。

“三剑齐攻，确实厉害，可惜破绽也很明显。”

牛无角早就在观战时，见过这一路攻势，不慌不忙，抬手一挥。当先一招“崩碎”。重拳硬撼在了风神力飞剑上，直接打爆，同时左手张开，显露出掌心的火龙纹。猛地那么一拂。卷起了一道犹如活物般的烈阳气劲。压住两柄倚天剑。

倚天剑固然是不世神锋，但终究也是长剑，剑身柔软。被那么一压，当即弯折下去，而一拳打爆了精神飞剑的牛无角轻轻一抖，再度攻来。

又快又猛！

沈明镜虽然早已知道牛无角的拳法确是这么直接而暴力，依旧脸色微变，二话不说，双手松开了剑柄，掌力向前推出！

砰地一声巨响，二人又是各退两三步。

沈明镜轻咳了一声，喉咙微甜，一口逆血冲涌上来，压也压不住，从嘴角淌下。

“你的武道已经才到了真境，可惜了。”牛无角突然说道。

“有什么可惜的？”

“可惜挡不住我接下来的拳头！”

牛无角双眸现出了一抹悲痛之色，很是古怪，悲痛而愤恨，却又不知道该向谁倾诉，向谁去发泄。

无法言喻的悲痛愤恨！

裂地牛拳杀招，道不出的悲愤！

一声怒喝，牛无角挥拳而出，很是普通一记冲拳，甚至没有针对沈明镜而来，但如排山倒海、天崩地裂的攻势，笼罩四方，不管不顾，连虚空都要打爆，自然也不会放过。

按理来说，这么散的招式，威力应该是极其有限的，或者是消耗极大的力气，又没个精确目标，吃力不讨好，偏偏这拳劲像是活物一样，起初的确没有一个目标，只是毫无目的的攻来，但很快拳劲收缩，便是集中到了沈明镜一个人的身上，且是无比霸道，透发出了一种恐怖的情绪之力。

武道化境之力！

沈明镜心中一凛，想到了不久前在《倚天屠龙记》的剧情副本内，跟灭绝师太的一战，对方的灭剑、绝剑两路剑法正是发挥出了武道化境之力，比真境更高一等，超神入化。

武道意境的四重境界，虚境和真境自不多说，化境即是超神入化，极境则是登峰造极。

普通的化境，沈明镜凭着意境和心境相合，运使心意合奇招，也不输分毫，甚至犹有过之。但牛无角同样拥有心境，且和意境一样，其中包含的情绪和意志共鸣，最为重要的是，这股意境十分了得，不单单是初入化境，几乎是达到了化境巅峰。

其实说来也巧，正是艾舒真沦为女奴的消息传来，牛无角听闻后，悲痛莫名，有发泄不出的怒火，龙继武不愿理会此事，他自作主张下山，越想越是气愤，憎恨俘虏艾舒真的人，又憎恨夺走艾舒真的奴隶主，想到心目中的女神可能被夺走红丸，**旁人，更是痛苦不堪。

然而，最让牛无角郁闷的是，他不知道该去恨谁！

一路之上，他悲愤不已，却又不知道仇家是谁，悲愤不知该针对谁去。

但也多亏了这般纠葛的情绪，才令他一举领悟了武道化境，甚至将之融入到裂地牛拳，化为一招“道不出的悲愤”。

后来在紫府遗址内，牛无角终于确认了自己应该憎恨的对象沈明镜，理当是好事儿才对，但一来艾舒真并未**，二来他的悲愤本是不知该向何人发泄，此刻因为艾舒真安然无恙，愤恨去了大半，又知道仇恨对象，平白破坏了招意，以致于这一杀招形同半废。

直至一番缠斗，牛无角降服心灵，重新推高了意境，终于又能使出这一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