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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书太粗糙，看不出具体优势在哪里，你们东亚集团要我投资，连一点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方案不出，合同不出，我想我很难说个答案。”秦少涵垂下眸子，突然一笑。

汗如雨下，男人怎么也没想到，秦少涵居然会嫌弃这份计划书，要知道，这份计划书是他们整个部门熬夜赶出来的，真地是做到尽善尽美了。

还是被嫌弃了……

“实在抱歉，因为我们完颜先生十分诚恳地想与您合作，计划书是连夜赶出来的，如果秦总裁有兴趣，我们会提供出更为精良的计划书。”男人赔着笑脸，尽量将话讲得完美。

一会儿要是完成不了完颜先生交代下来的事情，他觉得他的下场不会太让人开心。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秦少涵挑了挑眉“诚恳？那就让你们完颜先生亲自来跟我谈。”

“这……这……”男人背都湿透了，一时竟然答不上话来。

他也算见过大世面了，在东亚集团与大大小小无数企业的老总谈判与交涉过，却从没像今天这般狼狈过。

见他紧张成这番模样，秦少涵点点头，不置可否地瞄那份计划书“想合作，多拿出点诚意。”

“谢谢，谢谢秦总裁，那么请容我们回去仔细斟酌。”见秦少涵松口，男人明显轻松了不少，连脸色也好看了起来。

这……这秦少涵真是阴晴不定，刚刚还非要他们完颜先生来洽谈，现在却在考虑了。

“告诉你们完颜先生，我很期待与他合作。”秦少涵似笑非笑地起身，径直出了会议室。

男人还傻坐在那儿，直到康筱心提醒，他才抹了后额头的汗，起身离开。

回办公室的路上，秦少涵眉头紧皱，抿着唇一言不发。

这个完颜无暇到底要做什么？这算是主动示好，或者是别的什么？

第一次，秦少涵觉得没有把握。

“秦先生，我们要派人过去跟东亚集团做接洽吗？”今天会议室里的情境很奇怪，搞得她也很紧张。

止住脚步，好一会儿秦少涵才摇头“不需要。”

进了办公室，秦少涵将手机卡拿出，从别一抽屉拿出另一块卡装上，然后拨通“加速收购沈氏的股份。”

“可是现在沈氏似乎知道有人在暗中收购，股票上升得很猛。”那头的男人声音低沉，有些为难。

揉了揉眉心，秦少涵冷冷一笑“那就停止收购，等我让你动手再动手。”

挂掉电话，秦少涵坐了好一会儿才拨通内部电话“把关于沈氏集团的资料都送上来。”

翻看着资料，秦少涵紧皱着眉头，似乎对这些东西不太满意“沈氏股票突然飙这么高……”

“这也是我们奇怪的地方。”康筱心点点头，小声答到。

最近秦少涵似乎心情很差，偶尔眼神里那股狠劲，就连在他身边工作了近十年的她也觉得有点害怕。

啪一声合上资料，秦少涵掏出根烟点上，吸了两口“通知董事会，把董事会提前……要玩，就玩盘大的！”

“好的秦先生，那……秦老先生也要一并通知吗？”抬着眸子，康筱心问得极其小心。

明面上看，秦少涵和秦亦琛是感情不错的爷孙情，但康筱心只觉得他们之间有感觉很玄妙，说不出个怪在哪里，可就是不如一般爷孙。

有种……互相算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