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制服（1/2）

这雪整整是下了一夜，第二日才得停，杜若踩着脚底下咯吱咯吱的积雪，在上面踩出各种的图案。

“小姐？”

杜若狡黠的笑着，抓起一把雪回身冲着楚千凝扔去。

“小妹！”

楚千凝一跺脚，抬手拍掉头上的雪，看着笑嘻嘻的杜若，她随即也抓了一把雪，扬向杜若。

杜若咯咯的笑着躲避，使得楚千凝几次都没有打中，楚千凝累的气喘吁吁，掐着腰的喊到：“小百小千帮我拿雪打她。”

“是”小百小千笑着应是，杜若双拳难敌四手，一时间被三个人弄的身上都是雪。杜若抬手擦掉额头上的汗珠，最终举手投降的大喊：“杜若不敢了，仙女姐姐饶命啊~”

楚千凝笑意盈盈的说道：“那好吧，我就姑且饶你一条小命。”

“嗖”

一团雪球打在杜若的脸上………杜若擦掉脸上的雪，看着楚千凝忍笑的模样，又扫了眼抱头就跑的小千大喊道：“呔，你这妖怪，哪里跑？我来也！”

杜若还有小百小千三人在院子里转圈的跑着，楚千凝在中间笑的乐不思蜀。

赵娘坐在廊下，一面纳着鞋垫，一面笑呵呵的看着几人打闹。

顿觉得这在偏院儿的时日，是最为开怀的日子。没有那些规矩，公主也平易近人，姑娘也是良善的人，两个小哥儿平日里也会来厨房里帮忙。就算是她是个厨娘，也比其他厨娘还要有福气些。

一进门，陆长卿看到的就是如此的景象，虽人少，却像到了新年般的热闹。

他怔怔的看着雪地里开怀大笑的楚千凝，她从未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笑过……温婉贤淑，知书明礼，容月貌………想过她诸多模样。

院子里笑声戛然而止…

楚千凝面色沉凝的上前见礼，杜若小百小千也远远的见礼后便站在一边。

赵娘听着笑声骤停，看到来人也俱是一怔，放下手里的鞋垫，起身见礼后，便垂首站立在廊下。

陆长卿上前，黑色的大氅摆动，他抬手拂落了楚千凝头上的雪，楚千凝不禁后退一步，知道自己失礼，后知后觉的垂首不语。

陆长卿执起她的手，握在手心：“怎会这样凉…”

不等楚千凝回话，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走进了屋内。

院子里，小百小千拿起了笤帚扫雪，赵娘也回到了屋里。

杜若和竹眠一左一右的立在门口。

“杜若”

杜若闻声，垂首敛目轻轻的推门而入，又回身轻轻的带上门。

“过来”楚千凝与陆长卿一左一右的坐在暖榻上，杜若走了过去。楚千凝握住杜若的双手，看着她冻红的手，有些心疼得说道：“如此冰凉，何不早些进来暖暖身子。”

杜若笑着回道：“杜若不冷，若冷就跑回屋去了。”

“你对这婢女倒是不错”

杜若听到陆长卿的话，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只是眸色幽深的扫了她一眼，便端起茶盏饮茶。

从初见时，杜若就格外的不喜这人，不喜这人的眼睛。一个人伪装的再好，他的眼睛也会出卖他。可这个人的双眼，永远那么幽深，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