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言语之激（2/2）

楚沐雨道：“本来师父说起，我原是不信，敖前辈毕竟是连老前辈的首徒，武功江湖上数一数二，师父的武功不差，却也比不上大师伯，论辈分，敖前辈与我大师伯相符，应当和他处在伯仲之间。”

敖覆江心悦道：“我和褚敬穹较量过多次，始终难分胜负，虽志不同，但不得不承认，他是武学上的大能。”

“唉。”楚沐雨摇头叹气，道，“大师伯是武学上的大能不假，敖前辈却不是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人物。”

敖覆江抽剑起身，高声道：“小姑娘，你莫要大放厥词，我自认资质不如褚敬穹，可浸淫剑法已久，即便再给褚敬穹十年时间，我与他比试，也不遑多让。”

楚沐雨从容道：“我胆敢说这话自然是有依据的，敖前辈说我在你手下活不过十招，我师父又曾说你眨眼间取你性命，如此看来，敖前辈的确不如我师父，谈何及得上我大师伯？”

敖覆江严肃道：“你师父麻二一介市井流氓，满嘴胡言，夸夸其谈，他的话能信吗？”

楚沐雨反唇相讥：“是，我师父爱好夸夸其谈，但世上擅长夸夸其谈的人难以枚举，立恶剑派能有，诛邪剑派就不能有吗？”

敖覆江胸膛剧烈起伏，咬牙道：“你说我与褚敬穹实力相当乃夸夸其谈？”

楚沐雨见他的眼神变得阴鸷，气势弱了大半，道：“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好！非常好！”敖覆江怒极反笑，“小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给你个改过向善的机会，跟你那胡作非为的师父断绝关系，投入我诛邪剑派门下。”

楚沐雨吐吐舌头，道：“想得美。”

“放肆！”敖覆江吼一声，手拍在桌子上，一张方桌登时四分五裂。

楚沐雨持剑戒备，道：“敖前辈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这便是名门正派的涵养吗？不怕人耻笑吗？”

茶馆的店主客人一见二人拔剑相向，又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一哄而散，逃到外面去了。

敖覆江吐息平气，良久后恢复泰然神色，道：“我且问你一句，不得戏谑搪塞，你何故来此地？”

楚沐雨道：“来便是来了，不为何故。”

敖覆江二度发问：“你和我的徒弟阮栉风是什么关系？”

提到阮栉风三个字，楚沐雨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马上恢复正常，道：“阮栉风是谁？听都没听说过。”

敖覆江声色俱厉，道：“你还不说实话！我近日见爱徒的行踪有异，跟踪他至此，怎生偏偏你也在这里？是不是你勾引了他？”

楚沐雨昂头道：“无论叫我回答几次，都没听过阮栉风的名字，说起勾引，我今天倒勾引过一个男人，不知是不是叫阮栉风。”

敖覆江问道：“他在哪儿？”

“对呀！他在哪儿？他在哪儿？”楚沐雨一边仰天思考，一边围着敖覆江踱步。

猛地，她叫道：“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便是对我死缠烂打的老不羞，敖覆江是也。”

“不知廉耻！”敖覆江手锤胸口，气不可遏道，“孽障！你已深受立恶剑派之邪毒，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我今日饶你不得。”

楚沐雨悍然不惧，扬剑道：“我看敖前辈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惦念年轻貌美姑娘的心病尚有药可医，奉劝趁身败名裂前回头是岸。”

“接招罢！”

敖覆江事先运功收心，摒除杂念，楚沐雨的三言两语影响他不得，抢先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