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双人驰行（2/2）

楚沐雨纳闷道：“你的死有这么好笑吗？”

顾长行摆摆手，否认：“不是笑我的死，只是听姐姐非要把心地善良硬说成心狠手辣，觉得有趣罢了。”

楚沐雨生气道：“好哇，我为你的性命着想，你却拾我的牙慧，好心当作驴肝肺，我改主意了，你呆在这里被我的师弟师妹折磨吧。”

顾长行没想到一句无心之语惹得楚沐雨如此恼火，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声巨响，她已夺门而出。

楚沐雨离去，顾长行思及自己又变成形单影只，默默低下头，胸腔中充塞说不出的苦闷。

他正伤神之际，听得耳边说道：“你还赖在床上，不怕我的师弟师妹欺负你是吗？等我求你是吗？若是后者的话，恭喜你，快达成了。”

顾长行抬头见楚沐雨绷着脸站在床边，大喜过望，解释道：“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沐雨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到底愿不愿意跟我走？”

顾长行狂点头，大声道：“我愿意！”

楚沐雨道：“那你愣着做什么！快点从床上滚下来，我们出发了！”

顾长行忙不迭地跳下床，穿上鞋，跟楚沐雨出了客栈。

“吃些东西再走。”楚沐雨这么说着，二人进了饭馆找位子坐下，她叫来小二，点了五道菜。

很快，小二端菜上来，顾长行扫一眼，有一碗鱼汤，一盘红烧肉，两道荤菜，其余三道是素菜。

楚沐雨虽不如戴月珏出手阔绰，但既不会让顾长行吃窝窝头、喝青菜汤，并且两道荤菜不动一筷，全让给他吃，顾长行心下很是感动。

吃完饭，楚沐雨牵来一匹马，二人共乘，扬尘向北弛去。

行出两里，前方出现三条岔路，楚沐雨下马，走到路旁的一棵树下，顾长行远远望见树干上刻有燕子图案，头朝左面。

楚沐雨随即上马往西走，顾长行问道：“那个记号是柳织女留下的吗？”

楚沐雨一边驾马，一边说道：“嗯。”

顾长行若有所思，稍后，听楚沐雨问道：“你问什么？”

顾长行汗颜，道：“我问树上那个记号是柳织女留下的吗？”

“嗯。”楚沐雨吱一声，隔了片刻，道，“不是。”

顾长行差点从马上翻下去，他头一次跟人说话这么费劲，转念臆想楚沐雨心不在焉说话的样子，笑得停不下来。

期间又遇过两次岔路，这种时候，楚沐雨都会下马检查路旁的树，树干上总会刻有指引方向的燕子记号。

楚沐雨一路上专注骑马，缄默不言，顾长行数次想询问记号主人的身份，终究开不了口，默默承受心痒难搔。

在马上待了约摸半个时辰，楚沐雨和顾长行视野内出现一座小城，到得地方，楚沐雨将马拴在城外的树下，二人徒步进城。

入城后，楚沐雨在墙上摸索，顾长行见墙上也有和树上相同的燕子记号，顺着记号的方向，二人走进一家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