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两难抉择（2/2）

戴霍义眼眸变得深邃，道：“我在想，诛邪剑派早就知道了这个秘密，是你们在胡家安插的眼线所发现，故柳姑娘来到繁兴城。”

柳织女辩驳道：“我如若为神功来繁兴城，何苦与戴大侠周旋，应深入调查才是。”

戴霍义道：“你们立恶剑派分成了两路，一路去垂枝山抢夺秘籍，一路来繁兴城查勘。”

“你在繁兴城见了小女，猜想我也到了，很可能是胡家主请我帮忙，心生一计，对小女欲擒故纵，意在让我疲于找寻珏儿，为立恶剑派夺取神功减少敌人。”

柳织女道：“没想到戴大侠不仅武功卓绝，而且智力过人，不错，我抓你的女儿是这个用意，你既已上钩，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

戴霍义接着道：“恐怕不仅如此，我和珏儿到这里的途中，听闻歹人作恶，赶到时村子已剩下一片白地，能做得如此彻底，唯有立恶剑派中人，柳姑娘，散布消息的也是你的人吧，故意拖延我。”

柳织女直认不讳：“是，散布消息的人是我的弟子滕金燕，作恶的人是我的师弟麻二。”

戴霍义正色道：“为了阻拦我，你们竟然毁掉一个村子，实在是丧心病狂。”

“多谢夸奖。”柳织女道，“戴大侠，我劝你尽快收起对死人的悲痛，我手上还有两个大活人等你来救。”

戴霍义握紧手中的剑，他何尝不想救出戴月珏和顾长行，只是柳织女躲在二人后面，他出手会祸殃池鱼，须等待时机。

柳织女明白戴霍义的想法，用戴月珏和顾长行死死挡住，不留空隙，道：“戴大侠，你以仁义自持，急他人之难，但如果你自己有难，他人也有难，是先急己身之难，还是先急他人之难。”

戴霍义心中突突乱跳，预感到柳织女准备做什么。

柳织女将顾长行举出窗外，另只手抓住戴月珏的后脑勺，问：“一个是你的女儿，一个是身中剧毒、素不相干之人，你先救哪个？”

戴霍义沉声道：“柳姑娘，你放了他们二人，我向你保证，不阻挠你们立恶剑派拿到神功，如何？”

柳织女道：“空口无凭，你食言了怎么办？”

戴霍义五指朝天，道：“我戴霍义在此发誓，若柳姑娘放了小女及其朋友，绝不会踏入垂枝山半步，妨碍柳姑娘取得神功。”

柳织女玩味道：“都说了空口无凭，戴大侠，一面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一面是济世救人的声誉，哪个更重要？”

说完，柳织女握住戴月珏后脑勺的手加劲，道：“你再不做出选择，我先杀了你的女儿。”

“休得猖狂！”

戴霍义扬剑扔向柳织女的手腕，逼她收手，飞身扑抓顾长行。

“世间安得两全法。”柳织女松开揪住顾长行衣领的手，两指直插戴月珏的双目。

顾长行的身体坠下去，戴霍义本想翻窗抓住他，见柳织女不放过戴月珏，反身挡住她的两指，二人展开打斗。

与此同时，外面“噗通”一声，顾长行摔落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