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如果母亲在有多好（2/2）

什么？沈秋绒震惊的抬起头，“……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你母亲把你交到我的身边，我曾经答应过她，要把你好好培养成才。可是你当初一直没有听过我的话。不过，现在你越来越像你母亲了，当初她和我在一起，我们琴瑟和鸣，折煞旁人。”

“够了！父亲，那些都过去了，当我母亲因为你的纳妾郁郁而终时，琴瑟和鸣就已经过去了！”

当初沈秋绒的母亲下嫁还不是忠国侯的父亲，想着不会受委屈，便就答应了和他在一起。

只不过，当父亲考取功名之后，就开始花花肠子增多，想着纳妾。

“那是皇命，不可不为！”忠国侯一拍桌子，说道，只不过声音中却有些心虚。

“可是，放在府中当个丫鬟也好，何必纳了她们呢。”沈秋绒苦笑着说，“罢了，事情早就过去了，现在就这样也挺好的。”

一举一动，虽然很有礼节，但却带着疏离。

如果让马姨娘和沈悦儿看到，定会怀疑沈秋绒这周全的礼仪是跟谁学的。

只不过，忠国侯想起来死亡的眉儿，心中就大为震撼。

“那是她善妒，七出之条，善妒为其一，她犯了七出之罪。”

“可是，父亲，你知道你功名是怎么考上的吗？”沈秋绒眼含热泪，苦笑着对忠国侯揭开了这个眉儿从来没让忠国侯发现的事实。

“什么？”忠国侯皱着眉头，按照沈秋绒这样说，难不成自己的功名还是有猫腻的？

“当初我母亲最后悔的，应该就是，她帮你买了功名吧。当初第一次科举考试时，你连进士都没考上心情很低落。她怕你一蹶不振，在第二次的时候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嫁妆，只是为了给你买功名。”

“什么……眉儿竟然这样做，怪不得，怪不得我从来没看见过她的嫁妆。”忠国侯心中十分震撼，愣了一会才恍然大悟的留着眼泪说道。

“眉儿，我何德何能，值得你为我这么做啊……”

“当初你们琴瑟和鸣时，母亲谈起你时，眼神都在发光，宛若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就跟现在的你一样吧。”忠国侯看着聊起母亲的沈秋绒，眼睛亮亮的，和平时对她的疏离一点都不同。

忠国侯不由得心中一痛，对这些年对沈秋绒的不闻不问有了一些愧疚。

“眉儿……”

可笑，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到死了之后才开始这般怀念。

虽然知道忠国侯这样做在这个世上已经难能可贵。但是，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沈秋绒还是对这点嗤之以鼻。

沈秋绒笑了笑，看着眼神中依旧露着怀念的忠国侯，说道：“如果我母亲知道了该多好。”

知道什么？到底和忠国侯有关，还是个沈秋绒有关，谁都不知道。

说完，沈秋绒朝着忠国侯摇了摇头，说道：“父亲你永远是我的父亲，我为什么不和你亲近？是我小时候想和你亲近的时候，你没有和我亲近，我现在已经不奢望能有那种疼爱了。”

说完，沈秋绒露出了苦笑，鞠了鞠躬，弯了弯腰，准备离开。

还没等沈秋绒出去走两步，就被忠国侯喊住了：“你还是在怪我这些年对你一直不闻不问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