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满地】第十一章【101部分】（1/2）

一连串事件，难以预测：

【对即墨嬨娮，是否明说？左思右想，不大合适。眼睁暗中隐藏一群恶货，那家丁藏啥纸簿子，即墨大名在册？怎麽办，人丈夫不在，女眷是否肯信，别再误会？扎叔阅历，也不敢妄加揣测】

是否记得，暂定八月廿一回伏鲲渊：

【直到八月廿三，太阳落山，个神功爷依旧没露面。岛君b，同样没踪影。虽感奇怪，不放弃，继续等（10月4日，1920年）】

八月廿三深夜，火速接报：

【绝没半刻犹豫，立动身】

八月廿四凌晨，外邦匪巢：

【2个外邦人，1个中国人，正吃酒（10月5日，1920年）】

悄无声息潜入，烛光瞬间消失：

【对方第一反应抓枪，却被一脚兜裤裆，个外邦匪立翻】

另个外邦匪，指望摸黑拼死出逃：

【拳掌齐招呼，一头栽过去】

那中国人，彻底吓傻：

【半点声响不敢，主动配合呆坐原处，浑身筛糠】

烛光再亮，搜：

【果不其然，里间1位中国女人。绳捆绑，口塞布】

救人，没废话：

【文字纸张，全带走。目光飞速搜索，啥翻倒扶起。桌面滴干蜡烛，立清除。所用餐具食品，全带走。桌面地面扫残渣，床铺卧具整理像样，散乱物件归原位。诸如此类，尽量不留痕迹】

早有车马埋伏，消失茫茫夜色：

【是否记得，救沅阿唐那天？也这辆马车。所有一切，未雨绸缪，扎叔给太多重要建议（缪：mou，2声。音同‘谋’）】

现场缴获1辆马车，带走：

【晚些时候，某隐秘去处。2个外邦匪类，就1个还能开口。那中国人翻译，全说】

是否记得，农历三月下旬：

【5月中旬，码头办公房外，江岸大城？救1名外邦女子，多莉丝？林昭嗣，封戍边，永廷臣，若干工友】

是否记得，多莉丝家庭背景：

【1902年生人，父亲性格暴躁，长年酗酒，生母改嫁。据说后来，生母因病去世】

有拐着弯的继母亲戚，瞎忽悠：

【说童年好友家庭富足，在中国大生意，盖工厂。若多莉丝去了，肯定高级经理。继母实在太开心，打发点儿钱，让跟去出息。漂洋过海来中国，头晚安排旅馆。貌似用心，姑娘很感激】

到中国，敲诈多莉丝财物不停：

【个远亲，正牌扒手、赌棍、拆白党，尤其诈骗女人】

直到某晚，出现几个外邦人：

【说那远亲得罪人，带回去讨说法，打个半死。问明实情，放过多莉丝，个女子立即出逃】

个远亲，的确得罪外邦大鳄：

【留口气，没打死。关小黑屋，就给点水。过段时日，扔些残羹冷饭，直到放出。1：给大鳄效力免死，说啥做啥。2：直接死】

趴地板不敢抬头，愿效力：

【听大鳄手下吩咐，翻译跟随，走趟涌莲堰，伏鲲渊。任务貌似简单：筛选气质，内涵，最好有啥才华，相貌不错的女人，拐骗回来。首选中国女人，再说其他】

再说八月廿四凌晨，某隐秘去处：

【伏鲲渊，10月5日，1920年】

再不能说话的，那拆白党外邦远亲：

【还能开口的，也是外邦人。某个外邦大鳄手下，带队者，顺便监视个远亲】

为啥大费周章？个远亲绝不敢问：

【到伏鲲渊，2恶货冒出来，绑架沅阿唐那俩（俩：lia，3声）】

大鳄手下带队，过去涌莲堰：

【确有过多次机会，个远亲出面勾搭，譬如外邦女人。各种缘故，临门一脚失败】

至于中国女人，派中国翻译打头阵：

【翻译有天良，不得以屈服暴力，唯恐丧命。每次各种方式，悄悄暗示，后边恶人图谋不轨。所有中国女人，第一反应逃走。大鳄手下和那远亲，一齐暴跳如雷。大骂翻译愚蠢，毫无男人魅力】

接连失败，严重打击信心：

【农历八月廿三，夜晚。某个中国旅馆附近，渊北】

发现孤身中国女人，街头走路：

【大鳄手下直白，若中国翻译再失败，暴打没商量】

翻译过去，拼死暗示：

【个中国女人，不知是否反应迟钝，或以为撞见街头表演，反倒哑然失笑，多少有点不屑】

大鳄手下，还那拆白党远亲：

【唯恐再失败，2人直冲硬绑架。外邦厢型2轮马车，租的。言语恐吓，逼迫中国翻译赶车】

说归说，问被救中国女人：

【丈夫吃了大醉，呼呼鼾睡，实没办法。肚中饥饿，旅馆没宵夜，只想街面找点啥小吃。中国翻译，当时快步过跟前，紧张低声几近哀求，示意必须快跑，后有外邦匪类。从未遇此等光景，猜想哪里闲汉，试图搭讪良家女子。并未惊慌，没迅速逃离，大错特错】

再说中国翻译，1888年生人：

【32岁，已婚。因学习用功，熟人戏称‘林进士’，几乎没人叫名字。精通岛府语，及2种外邦语（指林先生，相当卖力念书。若在古代，起码进士级别。绰号，渐渐代替名字）】

从前江岸大城，曾给岛府企业做事：

【岛府管理提要求，要林进士的女儿做小老婆，林进士的妻子陪嫁过去，做啥大管家。林夫人端庄秀丽，气质优雅，也被岛府人瞄上】

林进士大惊，虚假敷衍：

【全家外逃，安顿妻女。毕竟要生活，过段时日，孤身悄悄返回江岸。认定岛府地狱恶魔，换个外邦洋行做事。低头做人，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拿薪水】

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个外邦大鳄跟前，诡计外邦师爷，素来脸酸心硬。曾给一番敲打：尊敬的林先生，没细问你家人何处。若有需要，可让你亲自开口。所以，千万不要在外乱说话…否则，可能失去友谊】

再说渊北，伏鲲渊：

【头先被抓，大鳄的二等外邦手下。去那2恶货居所，却没见哪个恭候。但是好心情，发话吃酒，推杯换盏不停】

个外邦手下，认定林先生懦弱：

【大概其意思：中国人，讲究报答恩情。那样的方式，仅适用中国人。外邦文化，仅认同力量和战争。外邦文化，不存在感激弱者。占中国的土地，拿中国的钱，因为力量，理所当然。让更多中国人屈服，终极目标之一】

回江岸大城，派任务：

【林先生必须全力，渗透报纸行业。给活动经费，拉关系。全力盯死中国人，鸡蛋里挑骨头。颠倒黑白，无中生有没问题。随时西装革履站出来，全力攻击中国人的尊严。说白了，让中国人自卑，深远战略】

个外邦手下，给提纲：

【大概其意思：中国人没饭吃，因为愚昧。中国人乞讨，就是罪。中国人，不服从外邦黑暗势力管理，不接受外邦黑暗势力文化，不感激外邦黑暗势力的慈悲，就是背叛道德，就是没天理。影响黑暗势力首领好心情，影响外邦友谊。更影响首领的善举，睡不踏实】

若外邦黑暗势力街头寻衅，斗殴打砸抢：

【或违背中国传统情感，譬如猥亵中国女人，那叫不拘小节，某种文明生活体现。想尽一切办法，用报纸当作武器，为外邦黑暗势力开脱。宣扬外邦黑暗势力，所谓真善美，编造童心般的纯洁。若中国报纸不肯合作，甚至想揭露啥，声讨租界地衙门。皮笑肉不笑，做‘杀’的动作。若肯合作，给几个甜枣】

个外邦手下，自鸣得意：

【林先生，知道为啥你们的清朝，一直割领土，赔钱？因为我们外邦男人，有强大的力量。在任何中国城市，只要我们脱掉上衣，展现肌肉，扭曲面部吼几声，哪里还用枪炮？瞬间摧毁你们中国男人的自尊，征服你们中国女人的灵魂。我们的力量，谁敢阻挡？你们的家，就是我们随意睡觉的旅馆。能听懂麽，林先生】

林先生，不敢惹祸上身：

【低头假装吃东西，没声音，情感汹涌若台风过海】

个外邦手下，自恋到极致：

【你们中国的土地，太多了。需要我们这样，强有力的主人，懂麽？中国人，如果打个喷嚏，怎麽办】

桌面，摆着手枪：

【林进士面色苍白，冒冷汗，一言不发】

个外邦手下，最后总结：

【尊敬的林先生，有银子，吃喝享受。但是，请认真考虑：即便不在乎自己，也该在乎你的家人】

八月廿四凌晨，某隐秘去处：

【伏鲲渊，10月5日，1920年】

林进士相告，到达伏鲲渊：

【曾见当地外邦人，能感受的，详细复述。毕竟他们语言相通，找借口，让林进士独坐】

再说二等外邦手下，分开审讯：

【林进士所言，句句属实。为何千里迢迢，诱拐气质相貌，甚至有才华的女人？确实不知。个外邦师爷派任务，没多说】

外邦大鳄具体所在，全交代：

【个外邦师爷，日常习惯行踪，诸如此类，竹筒倒豆子】

个外邦手下交代：

【师爷曾叮嘱：林进士给外邦洋行做事，迫于生活压力，并非情愿。此人心软，唯恐多愁善感，同情他们中国人。尽量拉拢，钱与恐吓并用。若敢中途坏事，暗杀，做事干净】

至于拆白党外邦远亲，也有交待：

【若不对路，照样干掉，不留痕迹】

至于林进士家人地址，个师爷不抱希望：

【若须暗杀，速战速决。林进士拼死，也会保护家人。但是呢，尽量试试。最好问出地址，上门灭口。无所谓老幼，永绝后患】

外邦师爷给话：

【中国员工，就是外邦洋行的炮灰。要多1毛钱，都不应该存留。哪怕有用，若赶啥紧要，照样炮灰。若敢反对抵抗：解雇，暴打，设局陷害，残废，暗杀，看情况】

是否记得刚才问题，中国人如果打喷嚏：

【个外邦师爷最早提出，个二等手下拿来装葱。故弄玄虚，让林先生自己猜】

答案，外邦师爷给过：

【必须大做文章，全力攻击中国人的自尊。捏造罪名，把中国人踩进地沟。目的很明确，拉大旗，做虎皮，束缚中国人的灵魂。让中国人自己，给自己戴无形镣铐。

诱导中国人，随时攻击自己中国人。才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外邦黑暗势力。避免未来大规模冲突，冒出啥有骨头中国人。外邦黑暗势力首领，在中国煞费苦心，不仅仅为钱】

个外邦师爷，思维另类：

【竟能想到中国的牢城营，做做文章（牢城营：关押囚犯）】

二等手下完全不懂，个师爷指点迷津：

【譬如真正的外邦喽啰，犯啥过错，万一被关进中国牢城营，机会上门。去源头发掘帮凶，大把随便挑。问题在于，外邦人被关押的几率，实在太低太低。个师爷有点遗憾，认定特殊情况若必须，人为制造机会，把外邦喽啰送进几天】

继续深入分析：

【外邦国关凭，最大的护身符。装不懂人情世故，全力打击中国人的自信，即便牢城营。外邦喽啰，通常人高马大，力量优势。出手，照死里打。把外邦国牢城营，最最黑暗的方法使出来，征服中国囚犯的灵魂，做他们老大（关凭：护照）

凡事，没绝对。看具体情况，招募哪种帮凶。有时候，不一定暴力。租界地衙门派外邦人，送烟酒食物。张口闭口外邦国军队，耍外邦霸主威风，恐吓牢城营。东西干啥？分中国囚犯。

事先学过简单中国话，挑选某个中国囚犯，连带手脚比划，应该能听懂。若送吃喝进去，随带纸笔。若不送，用洋大人身份，恐吓牢城营，直接索要。让会写字的中国囚犯，筛选轻罪。写联系地址，或啥方式。

租界地外邦衙门，掐算时间，保出外邦喽啰。等轻罪中国囚犯被释放，主动找上门，钱和暴力并用，让他们卖命。譬如甚麽杀人越货，武力暴动骚乱，若闹大了，多少应该平息。

那些中国囚犯走卒，最好的炮灰。杀就杀，剐就剐，死了再招新的。真正的外邦喽啰，以及幕后外邦策划，直等风声一过，继续抛头露面，煽风点火。中国城市，必须外邦殖民者，说了算】

个外邦师爷，深思熟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