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满地】第十一章【86部分】(2/2)
大珍珠项链,光洁细腻:
【沉甸甸24k黄金镯,也能开合。金镶翠戒指,翡翠品相绝对一流。k金托,紫晶石戒指,个人喜好。做工精致,相当漂亮(k金:低于24k,相对坚硬。为方便,书里都用k)】
素色绸衬衣,高处3粒扣:
【隔一段,再4粒扣。如此形制,从未见过】
橙色、绿色、淡蓝色:
【藤蔓花朵图案,素底色,材质厚薄适度。咋说呢,秋季百搭小外套,扩大版长下摆外套型,大翻领衬衣。心脏那侧肩头,大翻领位置,缎子做立体花朵造型,就为好看】
人造丝过膝大摆长裙,石榴红:
【不是百褶裙,有那影子。老款高筒丝袜,黑色半高跟皮鞋,露脚面相对多些。类似21世纪,女款职业装,搭配的正装鞋(老款:21世纪所用的丝袜,1940年才出现)】
湘姐亮相,全中式:
【大襟大袖,大摆马面裙。花团锦簇,光彩照人。首饰可不少,纯黄金】
今天主题,当场敲定:
【馛馠个人名义,现金入股华廷玺】
午饭,辇辙瀑锦饭庄:
【在座都有:湘姐,馛馠,林昭嗣,宗骁卫,关肇殿,握北】
满桌佳肴美酒,气氛那叫一个融洽:
【华廷玺,风格独特。林昭嗣带头,绝不存在干吃酒,不动筷子。无论女眷在否,哪怕天仙下凡,大家吃喝痛快。尽全力做到,盘空碗净】
馛馠有点好奇,老板坐席:
【员工照样吃喝,用不着装样子。当说笑话,相当委婉】
林昭嗣,大实话:
【众人合力,向前走。吃饱吃好,几代修的福分。丢东西,太罪过(丢东西:饭局不吃光,扔掉)】
事儿不大,馛馠绝对赞同:
【认定朴实汉子,就要这样合作伙伴】
林昭嗣说过:
【不动筷子,不一定做成生意。商场,没有傻的。越老谋深算,越厌恶太聪明。白纸一张,最好】
是否记得,绵雨斋一道菜:
【清炖大砂锅,3元零5分。几类排骨搭配,还1个猪蹄,香菇、木耳、红枣、党参,一起炖】
辇辙瀑锦,模仿:
【大尺寸白条鸡,几类排骨,香菇、木耳、红枣,党参】
今天宴请,密普卿安排:
【大砂锅,还硬东西装海碗。黄酒,整坛(硬东西:鸡鸭鱼肉之类,大块整只)】
不得不说,馛馠实在太痛快:
【从小到大,头一遭如此吃席。那感觉,灵魂喷涌豪迈,源自骨髓的欢笑。整个酒席,肝胆相照】
在座所有人对自己,恭谨尊敬:
【开口,必称‘馠姐’。那感觉,太到位。21世纪,叫做‘我喜欢’】
是否记得,凤仙花城唐人街:
【1943年4月,鹿杉国?(第六章,5部分)】
守家中餐馆,欧渔民请朋友吃饭:
【被请有一位,蔡铁矛先生。1901年,出生中国。1915年,蔡铁矛父亲去世。1916年,蔡铁矛飘洋过海,参加1战。理论非战斗人员,等同工兵】
在1战战场,表现异常英勇:
【炮弹乱飞,子弹呼啸生风,拼死救1名外邦军官。现场满堂彩,掌声震天,口哨吹不停。外邦众士兵,齐声高呼:中国好汉≈中国好汉≈中国好汉≈中国好汉≈中国好汉≈≈】
1918年底,1战结束:
【蔡铁矛所属队伍,还很多后续工作。曾经军队同僚介绍,能赚点外快。个后生百忙中请假,立即被批准。干啥?给外邦商人打短工,又赚一点】
1919年11月,蔡铁矛回到中国:
【怀揣1枚勋章,战争时期工资。目的地很明确,江岸大城。人海孤鸿,憧憬开始新生活】
是否记得,宗骁卫到江岸第18天:
【上午,码头。1920年3月。带久小童去王阿姨家,洗澡换衣服?慢慢溜达回去,却见工友慌里慌张,踉踉跄跄迎过来。就一句:卫哥…老人…跳江了】
小童正忙活吃东西,没注意说啥:
【宗骁卫心里猛一紧,脑子嗡嗡响。忙请一位探班女家属,帮手照看孩子。小家伙满心在美食,哪知亲人已去】
迎面报信的工友,蔡铁矛:
【当时,码头自由散工。跟宗骁卫、关肇殿,相处极好。住宿货场,管饭。直到1920年8月,华廷玺编制】
让我们的视线,还回到9月12日:
【辇辙瀑锦,1920年。宴请女股东,蔡铁矛推托没去雅间。密普卿安排大厅,大丸子,白斩鸡,3杯啤酒。个后生,再三拜谢(朔氏&华廷玺员工,哪怕码头散工,吃饭免费。具体吃啥,看情况)】
辇辙瀑锦的啤酒杯,定做:
【黄铜带把手,560毫升左右。起初零售,2角5每杯。很快降价,不减量,1角6。对比之前,顾客相当平衡。大受欢迎,供不应求】
再看雅间,说一阵家常:
【听湘姐形容绵雨斋,毫无怀疑。久仰大名,从未去过。馛馠给意见:今天是否,过去看看】
那太容易,全在您心意:
【饭后,2位女眷绵雨斋,蔡铁矛驾车。外邦款厢型车,套2匹骏马(公司骏马有限,很给面子)】
初见蔡铁矛,很顺眼:
【馛馠和蔼可亲,几句家常】
个后生,足够恭谨客气:
【基本听,很少说,目光略低。那感觉,好比三国时代,武将对待主公家眷。场面永远过得去,不亲近】
馛馠,多少有点失落:
【就是瞧着很顺眼,愿说说话。前男友意外,整个灵魂世界,曾陷于严重混乱状态。21世纪眼光,轻度抑郁症。渴望心灵安慰,抚平创伤。任何人内心深处,都有难以忘却的伤痕】
说到此间,表一段题外话:
【1920年,蔡铁矛19岁。通常年轻人喜好,譬如看戏饭局,一起吹牛,找美眉逛街,通宵打牌吃酒,完全不参与】
货场宿舍,独自躺床铺:
【从不讨人嫌,角落待着,或闷声睡觉。无论别人如何吹牛,就是听,间或几句夸赞。但凡开口,一定给人面子】
经历残酷战争,遭遇没选择时刻:
【理论中国工兵,不得不抓枪,拼死开火。直至残酷白刃战,贴身格斗。甚至木棒、头盔、砖石、金属饭盒、做饭锅、残损的步枪,全作武器。数不清多少中国战友,永远长眠】
战争洗礼,深远影响个后生:
【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潜移默化。曾经看不开,能放下。曾经不看重,深埋心底】
蔡铁矛相貌,硬派小生:
【面部棱角鲜明,没有高颧骨。卧蚕眼,目光深邃。牙齿很好,洁白齐整。坡茬发型,鬓角刮很干净。多年奔波劳动,自然锻炼一身紧绷肌肉。即便没有夸张隆起,身形那叫一个漂亮。堪比21世纪,健身房大咖】
自幼坎坷,虚心求教2位师傅:
【做人极低调,没钱则出力。深深弯腰,全心表达景仰。前辈感慨唏嘘,极高看后生,不吝点拨武功。说到功夫,确实天生悟性。旁的师兄弟,拿棍子都教不会。蔡铁矛呢,一点就透,修行在个人】
若能阳光灿烂…自古两难全:
【个后生整体,苍凉发自骨髓。眼神永远一丝,淡淡忧伤。不是装,自幼生活太艰辛,为吃饭随波逐流。15岁投身战争,即便阵亡,恐怕无人纪念】
表过题外话,按下不提:
【再看这边厢,9月12日,1920年】
乡衍井/租界,交界处:
【还在租界地,馛馠兹让停停。某烟馆】
个烟馆简单,类似大车店:
【砖石基座,木板大通铺,覆盖便宜床罩,另置褥子枕头,长方小炕桌。各种鸦片工具,慢慢享受。电灯有,几乎不用。夜晚点个油灯,些许便好。瘾君子来此,不为光明】
犯大烟瘾,以为掉入仙境:
【许多形容枯槁,完全没精神。双眼空洞,头发若枯草散乱。哈欠连天,使不出3分力。像极了行尸走肉,梦里等最后那天】
烟馆老板,40大几:
【瓜皮帽,几绺山羊胡,穿长衫扮斯文。做坏事不眨眼,一脸刻薄相,完全藏不住奸诈】
个老板,曾经鼻涕眼泪:
【满口大哥老爷,向馛馠父亲借钱。将近2年,兹当没发生。多次打发伙计,各种理由不还】
馛馠父亲,去一次:
【个老板,800多个理由。先哭穷,家里吃不上饭。然后许多朋友,借走自己钱。不得不,暂且搁置】
最后一次,派个伶俐伙计:
【讲话头头是道,都在重点】
烟馆老板,还敢拍案而起:
【想啥呢,帮我嚣张?利滚利见到我,称兄道弟!找你老板相帮,那是给他面皮,抬举他全家。有啥事情,自己来。老子没钱,怎麽样,生气吧(利滚利:1920年,高利贷)】
言语不停,直给伙计一顿耳光:
【叫嚣啥:老子敢开烟馆,就敢市面混!你个傻王八,算你娘甚麽东西?没钱吃饭,江里捞鱼。再不识相,打断你腿】
反正今天路过,馛馠实在咽不下:
【蔡铁矛淡淡一句:小事情,阿姐宽心】
古书有云:
【路见不平真可怒,拔刀相助是英雄。身似山中猛虎,性如火上浇油。心雄胆大有机谋,到处逢人搭救。全仗一条杆棒,只凭两个拳头,掀天声价满皇州】
古书有云:
【天罡星三十六条好汉,排名三十三,天彗星。人称拼命三郎,将种石秀】
先送女眷绵雨斋,旗定关当值:
【问竺岐意见,报巧迦、珺忻】
巧迦得报,那叫一个佩服:
【馛馠父亲,地方说说道道。当年嵩老板,曾想请入股绵雨斋,没下文。华廷玺真有能耐,没话讲】
巧迦意见:
【大家股东,多个朋友,多条路。自己先不出面,日子还长。珺忻代劳,好生应酬】
珺忻来办公房,好一番寒暄:
【拿个房间,2位姐姐休息(湘姐,馛馠)】
2位女眷,不想多讨扰:
【实言相告,中午辇辙瀑锦,现在还没消化。晚上有点粥,越清淡越好】
蔡铁矛,闭口不言:
【更不想炸眼,厢型车留绵雨斋。搭过往货车,自行离开】
过17点15,租界地烟馆:
【直去后门,想堵个正着。不料门开,出来个少年】
烟馆小伙计,才做卫生丢垃圾:
【一眼瞧见蔡铁矛,老熟人】
是否记得,农历七月初八:
【8月21日,1920年?李药师报国街,艄粮新寨?九百合家饭店,铸金有坤华风】
街边饭庄,门前2座石狮子:
【仅1层,面积可以。车夫精壮少年,皮肤黝黑。光了膀子,阔腿裤配草鞋。赶个2轮木质驴车,带2个半人高旧木桶。啥呀?豆芽。类似午间特惠饭食,配个素菜】
掌柜的挑毛病,少年笑眯眯:
【就一句:大老板,您是一条好汉。不应该这样子讲兄弟…您老人家富贵荣华,赏咱们几顿泡饭。谁晓得哪一天,会用到哪一个?有咱们这样子穷阿弟,好相帮您做大事情】
掌柜不由呆了,张了嘴巴:
【一时间,竟找不着应对。愣一愣,反倒笑起来:格只小赤佬,有点意思。留下吧(小赤佬:对小孩子,戏称)】
就这位少年,全名‘况河’:
【老家外省份,1906年生人。况河父亲,码头小贩。8月下旬开始,况河父亲一直没出现,蔡铁矛还奇怪】
况河示意,低声说话:
【那几个一定整夜打牌,叽里咕噜一番。蔡铁矛极冷静,叮嘱几句,火速飞奔码头】
转天凌晨,9月13日:
【夜幕沉沉,非黄金商业地段,零星路灯早断电。可谓,伸手不见五指】
烟馆后门,特意没关:
【几条黑衣蒙面汉子,脚步极轻,摸去办公间】
办公间点油灯,面积可以:
【墙壁挂白,长年烟雾缭绕,熏了发乌。布置简单,桌椅各类杂物。办公桌面报纸零碎,葵花籽零食,茶具酒瓶,烟灰缸,剩饭菜,散乱杯盘碗碟。整个房间,乌烟瘴气】
另支个方桌,打麻将:
【4个参与,1个看。时不时叽里呱啦,十分快活。桌面散落银元铜板,外邦国香烟】
瞬间出手,直若闪电划破天际:
【右掌化拳,拳背直拍面部。眼前一片金光灿烂,个恶汉仰面翻,甚至没哼哼】
双掌化锤,双锤贯耳:
【彻底打傻,当场昏死】
周遭恶汉,再没时间反应:
【动作太快,左手揪头发,右掌硬劈颈部,闷声一头栽桌面。第3个】
一气呵成,俨然电影快镜头:
【直击头侧部,眼前爆闪光芒万千。第4个翻倒】
第5个终于清醒,想逃:
【一个箭步下绊,立摔狗啃泥。紧跟一脚踹懵,烟馆老板】
大堂只有瘾君子,醉生梦死:
【兹要有鸦片,哪管天塌地陷】
所有鸦片运走,从容不迫:
【仔细搜查,能带走全带走。瘾君子们,完全没意识。低声仔细叮嘱少年,没问题】
说到此间,表一小段插话:
【到底咋回事?况河父亲,欠烟馆老板11个银元】
8月下旬,个恶种带手下直扑况家:
【一顿暴打,许多恐吓。况河父亲,双眼被打淤青,肿成个包子。最后敲定:况河给烟馆,免费做工2年抵债。没听错,仅仅11块钱】
况河回家才知,悲愤至极:
【拿定主意拼命,父母苦苦哀求。穷苦人家,没半点背景,千万别惹杀身之祸。无非干活,2年而已。再三哀求儿子,声泪俱下】
之前撞正蔡铁矛,强烈直觉:
【冷不丁来此,为啥不走前门】
昨天9月12日,16点左右:
【假洋鬼子到访,办公间说话。个烟馆老板及若干恶汉,一力陪笑脸(假洋鬼子:袭击报馆人员的黑暗势力,的翻译官)】
个老板一句:
【报馆甚麽鸟,老子怕他?要我意思,全他妈弄死,永绝后患!砍手砍脚,只怕不长记性。不过呢,大概也废了。聪明的,应该知道害怕(废了:残废)】
况河潜藏门外,全偷听:
【唯恐被发觉,悄悄继续做卫生】
过17点15,万幸撞见况河:
【个少年直觉极强,直若高压电接通机器,立即想起那番恐怖对话,啥报馆,砍手砍脚。不敢犹豫哪怕半秒,必须阻拦】
凭手段杀进去,蔡铁矛没问题:
【想生擒所有恶人,实在太艰难。只有活口,才能问出甚麽。况河看问题,深远。认定这些货,背负太多血债】
表过插话,按下不提:
【再看这边厢,9月13日凌晨。终给父母报仇,那叫一个气儿顺。坐定大堂,况河若无其事。但凡库存鸦片,全运走】
再来瘾君子,就说鸦片没了:
【老板给几个小钱让吃饭,跟人外出,具体缘故不详。个少年很聪明,看人说话,对答如流】
况河低声相告:
【个烟馆老板,脾气暴躁,单身没孩子。多年前有老婆,早给打跑。晓得住址,个货常去烟花柳巷,带欢场女子回家留宿。有几条猛犬看家,伙食相当不错。据个老板吹牛,家里常备武器。那等老旧房,瞧不出场面,是否有必要?立决断,连夜搜查】
还在凌晨,9月13日:
【烟馆老板被死死捆绑,横在地面,脑袋套黑布。只听铁器响动,冰冷冷贴住自己脸颊。还个啥东西,火一般滚烫,几乎贴上眼睛。不由魂飞胆丧,当场尿裤】
哪里再用啥,主动全交代:
【洋瘪三出钱,雇自己一伙人。报馆血案,没错】
只听一个声音,不紧不慢:
【挑着说,聪明】
吓到魂灵出窍,嘴巴直被撬开塞布:
【猛一阵撕心裂肺,所有内脏器官一齐抽搐,痛入灵魂深处,却不能发声。即便等一阵,巨痛丝毫不减,却被允许开口】
低声哀嚎不止,却不敢不招:
【果不其然,乡衍井禁毒衙门。谋杀】
是否记得,9月3日凌晨:
【绵雨斋旅馆,仵作分析:行刺,一定骨干带队。小鱼虾,跟打便宜人。有3位兄弟,同夜遇害,不同地点。杀害手法,皆不同】
仵作定定神:
【只有真傻子,或极度自负。才今天害1个,明天害1个。那是公门,但凡此等,势必搜捕。明白人,尽量一天完成。拖越久,越难下手(公门:官府衙门)】
竺岐接一句:
【您意思:最多3骨干,剩都小鬼】
仵作默默点头:
【5个兄弟丢命,看来真着急。顶风,也得办。主子,肯定不冒险。咬人算1个,还2个(5个兄弟:一共5位禁毒衙役,遇害)】
再说烟馆老板,的确骨干:
【谋杀禁毒衙役,积极参与。但是,从未见过啥女子,咬人的更没见过。无论如何审,完全没印象。所有勾当,翻译官传达(女子:绵雨斋马棚,被咬死灭口。咬人的:男性,服毒自尽)】
那洋瘪三,黑暗势力骨干:
【大火柴点雪茄,夜晚报馆门前,是否记得?跟烟馆老板,吃过1杯酒,让1支雪茄。言语不通,互相给个笑脸】
还有啥,一股子交代:
【敲诈勒索抢劫,打老实人残废,夺人产业,逼良为娼,烟馆更是本行。右手5个手指,打指纹】
是否记得,9月3日白天:
【旗定关,简会卿,効丰,钧裔,跟随护卫,转运4个喽啰。押送禁毒衙门,待审】
4个喽啰,外围鱼虾:
【没错,他们老大是骨干,带领谋杀禁毒衙役。老大极谨慎,控制超严格,甚至严禁随意外出。从未见过更大老板,任何事情老大吩咐。那女子闹不清路数,那天头回见(老大:绵雨斋马棚,咬死女子,服毒自尽)】
是否记得,9月9日:
【西洋风格俱乐部,个洋瘪三带枪敲诈,被安期爵生擒?全交代:的确有人指使。陌生外邦男子,主动找上门。直接给钱,还给那把枪。至于姓名背景,对方不说】
见钱眼开,洋瘪三立即答应:
【但是禁毒衙役被谋杀,完全不知情。至于企图纵火绵雨斋,或咬死女子的死士,更一无所知】
烟馆缴获鸦片,后来秘密装船:
【隐秘去处,传统手段,石灰加海水,彻底销毁】
再看另个区域,过凌晨3点半:
【某家医院,江岸大城。还在9月13日,1920年】
即便值班护士,都困到不行:
【趴办公桌睡着。整座医院,静悄悄】
3位伤者家属,都陪同:
【实在太困,各种姿势,找地方打瞌睡。报馆负责人之一,靠了长椅也睡着】
2条汉子到访,走路极轻:
【衣着朴素,形容低调,薄材质便宜礼帽】
轻声叫醒报馆负责人,开口很客气:
【华忠骨有气节,天下皆知。为咱中国人讨公平,遭此大祸。有良心的,都明白谁干的。我们老板,跟您报馆的好友,拐着弯儿的朋友。些许绵薄,略表寸心(华忠骨:报馆名字。送银元,给3个家庭)】
报馆负责人,不傻:
【但见2条汉子,飒飒英风扑面而来,一身正气,那叫相当高看。实在想不出,甚麽路数。明白一点,绝非常人】
抬手作揖,热泪盈眶:
【2条汉子不留姓名,更不肯久留。抱拳作揖,互道珍重】
还在9月13日,上午过9点:
【安期爵、旗定关,齐返绵雨斋。累坏了,旗定关倒下就睡】
湘姐、馛馠,所在房间:
【215个银元,如数奉上。女眷惊到合不拢嘴,没多问】
9月13日,上午过10点:
【仵作到访,办公房里间坐定。只跟竺岐,低声交谈(辛再传整夜值班,也睡着)】
与此同时,安期爵驾车:
【湘姐陪同,先送馛馠回家,姑娘太想父亲高兴。救烟馆老板危难,伙计吃耳光,被骂祖宗18代。这口恶气,憋了近2年】
差不多时段,码头办公房:
【宗骁卫给意见:被个货害过的,尽量找到(个货:烟馆老板)】
说到此间,表一段插话:
【是否记得,恶霸打死馛馠男友,有个帮凶?酒瓶、凳子,照脑袋往死里砸,当场断气。个帮凶,恶霸的经理。相比大阿爷,更像个留洋归来】
当时最后线索,恶霸去外省份:
【大约弓州、牧镬省一带。找个情妇,一时回不来】
烟馆老板曾交代:
【9月初,艄粮新寨一带,曾偶遇恶霸的经理。臭味相投老熟人,早认作知己。好不容易见着,一番感慨。找个酒馆,经理灌几大盏黄汤,晕头转向,抱怨牢骚不停。所谓酒后误事,自古如此】
个经理诡计多端,唯恐被苦主追杀:
【在他的世界观:亲儿子被打死,哪有不报仇(苦主:遭遇不幸的家庭)】
被大阿爷,当着恶霸一番嘲笑:
【说那家人窝囊,死儿子又怎样?个经理怂货,没个卵用。为此,当场爆发激烈争吵。恶霸扮清高,和稀泥】
酒壮怂人胆,犯人命官司:
【清醒后,再听经理如此理念,恶霸也恐惧。个经理开口平静,譬如月黑风高之夜,若干狠角色,前来索命】
恶霸纯大老粗,没文化:
【性情乖张暴躁。但是相信一点,若被复仇的盯上,几乎没可能脱身。当场决断,必须跑路避风头】
大阿爷恼火,认定经理卖弄雕虫小技:
【无非老板面前,扮作聪明人,貌似多麽重要。大阿爷意见:带几个人,直接上门。丢几个小钱,再威胁他全家性命,还想干啥】
说归说,恶霸在乎自己性命:
【跑路没商量,休再多言】
个经理,出谋划策:
【有选择,放假消息,以为弓州、牧镬省一带。实际呢?恶霸躲去江岸隔壁省份。辗转若干城镇,慢吞吞最后去弓州】
所谓恶霸情妇,倒有个最可心的:
【跟恶霸时间不长,极会哄人高兴。酒肉朋友圈,有见过这女子。既然带着情妇,更应考虑安全。很有可能,情妇老家躲藏,对吧】
实际呢,个情妇根本没离开:
【一直待在江岸。经理深思熟虑,假消息迷惑苦主。谨防万一倾家荡产,雇人给儿子报仇。个经理酒后行凶,一时痛快。骨髓真害怕,吓了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个经理,故意放风:
【自己同恶霸肝胆,一路携手,闯荡天涯。就为迷惑苦主,误认也去弓州、牧镬省一带。甚至恶霸情妇,老家乡镇大约所在,都给散布】
实际呢,考虑自身安危:
【个经理,江岸附近乡镇躲藏。一套好算盘,万一苦主雇人追杀,最多找那情妇老家。见不着恶霸,随便拿谁出气,也算有个交待。非自家爹娘,有啥关系?万一有点交待,苦主心理平衡,不再追究?自家性命,岂不相对安全】
个经理,素来跟大阿爷不和:
【恶霸不在,估计很难相处。躲藏一阵子,却偷偷潜回江岸,为啥?贪恋恶霸情妇美色,趁他主子不在,勾搭那女人。一番胡说八道,甜言蜜语。毫无悬念,2人搞在一起】
但是没多久,又发现问题:
【那女人,也不闲着。外边还有男人,貌似很有实力。个经理实际,花言巧语打算盘。能否介绍相识那位先生,若能一起做生意,大家发财。那女人也算多年闯荡,永远留一手。不说不搭桥,装大傻而已,各种理由】
再往后,个经理没说:
【烟馆老板记得,街头偶遇,经理买菜。估摸着,附近居民区。恶霸跑路前,给情妇换了住所。新地址,确实没对外散布。个经理冠冕堂皇,貌似保护个女人。实际呢?想留活人,自己享用】
烟馆老板,唯恐交代不细:
【同恶霸那经理,曾有合影2张。此话不假,就在烟馆办公间,抽屉存放。尺寸可以,相当清晰。所谓场面功夫:看看,某某有钱大佬的经理,我好朋友】
所有线索集合,隐隐约约有个问题:
【经理这路货,会不会…跟谋杀禁毒衙役,有啥牵连?抑或,晓得啥内情?外邦黑暗势力太多,或明或暗,各自山头。哪些潜伏最深,最危险,必须翻出来】
恶霸不在,大阿爷水火不容:
【多少银子支撑?况且,必须花钱讨好那情妇】
深入分析,不是没可能:
【个经理,素来鄙视好人,践踏弱者。谁最有势力,就巴结谁。纵观江岸大城,租界地可谓有钱。各类外邦黑暗势力,没一个善男信女,个个如狼似虎。个经理走投无路,迫切急需撑腰】
虽然猜测,有决断:
【无辜打死好人,必须找到个经理】
至于洋瘪三,大火柴点雪茄那个:
【布置干练好手,暗中盯梢。暂且留他】
烟馆老板交代:
【问个经理,具体住址哪里,过去拜望。个经理不知想啥,故作神秘,说回头烟馆找你,带你过去】
个经理醉醺醺,得意炫耀:
【有个卖油条的,不识相。老子家门前,叫魂一样,吵老子睡觉。个女人脑筋有问题,不感到不舒服。光火呀,一顿生活过去,油条滚蛋(个女人:恶霸/经理,共同的情妇。一顿生活:打一顿)】
表过插话,按下不提:
【再看这边厢,艄粮新寨。9月13日,午饭时段,过11点】
艄粮新寨,笼统区域概念:
【具体到那条河,艄粮浜,1920年水质已经不好。但是相对20世纪40年代,算还可以】
虽然治理,无法保持:
【河两岸,中国界,外邦租界。因为租界乱丢垃圾,双方矛盾极其尖锐。租界衙门笑面虎,装几天样子,继续。为此冲突不断,拳脚棍棒不稀罕】
老百姓太困苦,太多沉重负担:
【艄粮浜的船,就是家。生活污水等等,没选择,只能倒河里。类似这样船家,占相当比例。艰难卑微存活,哪里来钱租房】
两岸,许多随意搭盖:
【说客气,棚户。直白就个棚子,祈祷千万别漏雨。无所谓像样建材,各类废旧木板,拾来的木箱拆开,搭配竹竿,普遍废物利用】
镀锌铁丝太高级,各种草绳替代:
【甚至破布条打结连接,就敢凑合捆绑。最好别刮大风】
打量河浜沿岸,自己都否定:
【要麽疯了,才让相好住这里】。
无论哪里,有穷有富:
【艄粮新寨,不例外。也有像样地段,繁华街面。譬如华廷玺客户,就有在此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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