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虚妄 1（2/2）

“我承认，的确有少部分细节地方作出修改。不过我向你保证，我所说的全部都是真实的，只不过是放大了赵樱某些附带的想法罢了。”

鸦羽凑近林谨耳边，同样用只有林谨能听到的声音耳语。

“你说你不相信？”

鸦羽移开耳边，摇了摇头对所有人说道：“是啊，我能理解，赵樱又怎么能断定，你就一定能俘获她那两个女儿的心呢？更何况你不过是恰好在她下定决心，正好在游乐园那碰到的第一个小孩罢了。但是啊，人的心或许是不确定，但有些东西却是可以确定的，那也正好是血精石。”

“以万物之血凝聚的血精石之间，本身就相生互相吸引的存在，一边她将血精石融入你的身体，与此同时她将剩余小部分血精石作为遗物交给她的两个女儿。正因为血精石互相吸引的特性，无论如何，你必然会注意到她们。而她们，也会注意到你，这是特性必然的结果。也是构成你们三人之间虚假的喜欢与爱的必然！”

“别再说了！”

后边的赵风月颤声道。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仰慕的前辈，自己从见到第一眼就心心念念的人，不过是自己身体被血精石操作作出的虚假反应。

连自己唯一可以掌控的情感，实际都是虚假不真实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到底还是什么是自己能把握的？

“不要……”

林谨颤抖着，努力的想要挣脱鸦羽的怀抱。

“不要……毁了……她的心，这已经是她唯一能相信的了！”

“我知道，我都懂。”

鸦羽轻轻拍着浑身无力趴在他身上，努力想要挣扎的林谨后背，轻声的，却又恰好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继续说：

“你很难过，这些东西一时之间你很难接受，毕竟连情感都是假的，这对人打击是致命的。过去你还良心自责为什么会同时喜欢她们两个，这不过是你被血精石操纵的结果，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她们的错，错在血精石之间的互相吸引，操纵了你们形成这虚妄的情感。”

“我叫你……闭嘴！”林谨用自己仅有的力气，张嘴咬住鸦羽的肩膀。

然而现在的林谨的力气，就是连块豆腐都咬不碎。

鸦羽抱紧林谨，微笑着，轻轻抚过他的头发。

这一回，他只是对林谨耳语。

“真相这种东西，比你想象的还要残酷。我刚才说的每一句，都是赵樱的真实想法。”

“一切都是……假的。”凌霜茫然抬头看天。

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碎掉了。

一个漆黑而庞大的影子，兴奋的尖叫着，冲进心底占据她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