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霜与月 1（2/2）

她的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莫名的，疼的快要碎掉，眼前的一切快要涣散消失。

“我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不让我摔下去？”

凌霜对身后扶着她的莉莉丝喃喃道。

莉莉丝无言。

凌霜原本漆黑明亮的瞳孔里，已经泛起一抹紫色，并且在瞳孔里不断扩大，那是虚灵的意识部分。

虚灵侵占身体的前提，必须将占据身体的原意识彻底抹除，因而心灵一旦承受过多的伤痛，就会愈发脆弱，也会给虚灵可乘之机。

眼前的这些，对凌霜几乎是致命的打击，虚灵正在飞速占据她的意识，逐渐获得身体的主导。

她往前走了两步，莉莉丝见状下意识松开手。

凌霜突然转身，从一旁跳出祭坛，往下坠落。

她不想再看到这些，也不愿去想为什么。

一切都不是她的，她过往的一切骄傲，她的自信，全都碎掉了。

她害怕知道这些事情后自己会承受不住。

出事的第一时间，林谨下意识赶过去的方向，是赵风月。

她同样也知道了，在林谨心底，赵风月比她更。

就连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变得不受控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死去。

她跳了下去。

毫不犹豫的。

闭上眼睛，任由身体坠落。

或许人摔碎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吧。

突然，一只手扼住她的喉咙，下坠的势头就此打住，身体反而在上升。

凌霜睁开眼睛，看到抓住他的是鸦羽。

鸦羽一手抓住巨大的乌鸦腿上，另一手正好扼住凌霜的喉咙。

“哎呀，真是好险啊，要是我来晚点，你差点要摔死了。”鸦羽笑道。

“放开我！”凌霜挣扎怒道。

“这可不行。”鸦羽摇了摇头：“你还不能死呢，你的存在对打击林谨至关，你要是就这样死了，不就太无趣了？”

“难道，你真的不想弄清楚这一切吗？”

鸦羽带着凌霜飞上祭坛，一把将凌霜丢向赵构。

凌霜狠狠摔倒在地，一时爬不起身。

“真是抱歉，我来晚了。”

鸦羽表情笑眯眯的，看不出有所谓的歉意。

“不，来的正好。”赵构笑了声。“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过。”

林谨抽回手，站起身看向鸦羽。

“啧啧，我你这么做，也不怕她伤心的吗？”鸦羽笑道。“你应该很清楚，内心破碎了虚灵会怎么样吧？”

“别信他说的！”林谨连忙对凌霜说道：“他说的话都是骗你的！”

“我有说过哪句假话吗？你就不能让她自己判断？对吧，赵风月小姐？”鸦羽回头对凌霜笑道。

“你叫错人了，赵风月那那边。”凌霜沉声道。

“没有错，对面那边的那位是凌霜，如假包换凌绝影的女儿。至于你，你的父亲赵皇极给你起的名字就是赵风月。”

鸦羽露出惊讶的神色：“这里人都知道这事，连林谨都一早知道了，难道一直没人告诉你？”

凌绝影和赵皇极闻言，一同站起身看向鸦羽。

凌霜茫然的从人脸上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