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8章 发起对虾夷族的总攻（1/2）

朱舜臣闻言哈哈一笑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为师来到东瀛四十余年，每到月圆之时，便会思念故土。这也月圆又想起家乡来，忽然就闻到了花雕酒的味道来，所以便寻着味道寻了过来。”

郭奉孝闻言立刻将酒壶奉上道:“师父要是不嫌弃，我这里还有一点儿花雕酒。”

朱舜臣接过酒壶，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道:“好多年不曾尝到家乡的味道了。今日再喝家乡的花雕酒，心中多少有些酸楚啊。”

郭奉孝道:“师父定是想家了。”

朱舜臣点了点头道:“是啊。离家四十余年了，做梦都想啊。”

郭奉孝又道:“那师父为什么不回去呢？”

朱舜臣叹了一口气道:“再等等吧。当年我初到东瀛，受天皇恩重。如今天皇一家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理。再等等，等此间事了，我与你一起回去。”

郭奉孝喜道:“嗯。我听师傅的。”

朱舜臣将郭奉孝上下打量一遍道:“你的伤？”

郭奉孝忙道:“我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

朱舜臣道:“你从那么高的山崖上落了下去，这短短几天便已经痊愈，看来你定有一番奇遇。”

郭奉孝于是便将山谷之中泡药泉，高天台上遇神之一族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

朱舜臣闻言点了点头道:“想不到你竟有这么一番境遇。”

郭奉孝道:“只可惜，没能劝说神之一族出山。”

朱舜臣摇了摇头道:“他们就算出山也无济于事。乱世已成，大势所趋，谁也左右不了。”

郭奉孝道:“可是百姓怎么办？”

朱舜臣叹息一声道:“孩子，这世上不特东瀛，中原，受苦之人何止千万。你纵有三头六臂又能救得几人？”

郭奉孝道:“可是——”

朱舜臣道:“人活在这世上只要能够问心无愧，便以难能可贵了。”

郭奉孝默念了一回:“问心无愧？”

朱舜臣道:“不错。问心无愧！等你活到我这个年纪，就会发现所有的善恶是非，原来都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郭奉孝不解道:“是非善恶是我们江湖人士立足的根本，师父怎么说是非善恶并不重要呢？”

朱舜臣道:“你来东瀛也有一段时间了，你看这丰臣秀虎和藤原五十国谁是谁非？你看保皇派和倒皇派谁是谁非？你看牛若和丰臣秀虎谁是谁非？”

朱舜臣一连几个问题，问的郭奉孝一时难以回答。

朱舜臣于是又道:“世间的事哪里便能用是非二字理得清清楚楚？打打杀杀，恩恩怨怨到头来不过是痴梦一场而已。哪有什么好，哪有什么坏，事情就在那里，任人评说罢了。”

郭奉孝无言以对，只是仔细听着。

朱舜臣说了一会，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花雕酒，递回给郭奉孝道:“酒是好酒，只可惜不再家乡。”

郭奉孝双手接过酒壶轻声道:“师父。”

朱舜臣笑道:“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郭奉孝望着朱舜臣远去的身影，第一次发现原来，这老人也不是一味的高高在上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