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红衣？白衣？（1/2）

“原来是你们班同学啊？”肖穆插进话去，有些八卦的问道，他尝试着了解更多关于少年的问题。

“对啊，你侄女眼光真奇怪，喜欢这么秀气的男生。他成绩也不太好，又沉默寡言的，再加学校有几个混混经常找他。我们都怀疑他喜欢男孩子。”长发少女撇撇嘴，再说：“他都转学走了，让你侄女死心吧。”

“都说了，人家秦雨就是话比较少，人瘦点，你这么这些人真是的。”短发女孩有些气恼的说道。

“还说你不是喜欢他？”看到短发女孩瞪自己，长发少女服软道：“好啦，我不说了不说了，行了吧。”

“对对，不说了，我们继续勾画考点，不然太晚回去你们父母会担心的。”肖穆不再多问，过分关注会引起怀疑。

过了一个小时，他感到时间差不多了，就将之前办好的一张200元的奶茶店充值卡送给了两位姑娘，表示感谢就让她们回家了。

开车来到昨天那处高速出口附近，肖穆将车停到记忆中开始下雨的地方。外面天还没黑下来，需要再等待一会。

他把座椅放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车里弥漫着温暖而舒适的空气，美妙的音乐回荡在车内，在适合的时机流荡进耳中，萦绕在脑中。整个氛围轻松惬意，让烦躁焦虑了一天的他，渐渐平静下来。

这件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他还没有好好捋一捋思绪。他想着，其实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要面对灵异事件确实是很危险，可谁说不是个机会呢？他现在身负上百万的欠款，没有什么工作能比现在这个更好的解决自己的债务问题了。事已至此，那就试试看吧，反正也没退路了。

天慢慢的暗了下来，黑暗和恐惧一步步蔓延到了大地每一个角落里，肖穆调起座椅，看了下时间，8点17分。他启动汽车，打开大灯，20迈的速度往昨天的方向驶去。

窗外依旧晴朗，能从挡风玻璃上看到半空的月亮。月光洒落之处，道路两边的树叶反射出莹莹的光亮，像是细碎的星光。山间的沟壑也是条条明朗，即便有人穿上黑衣踏着月光走过也能分辨清楚。眼看就要进到前方的高架桥了，他掉了个头又往回开去。

走到第二个来回的时候，雨还是没有下下来，而时间也已经九点多钟了，这么一直来回走也不是办法，停在这段路的中间等一等吧，到10点半还没有迹象的话，就开车回家，明天再过来，肖穆盯着车上的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路上时不时有其他车从旁经过。

此时音乐已经被关掉，车内安静极了。突然肖穆发现外面似乎起雾了，打开远光灯，车灯所照之处白色的雾气在灯光下妖娆的舞蹈，能见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低。

“不对！”感觉到异样，肖穆忙发动起车，加起油门就往高架桥方向开去。不是雨天却成了雾天，少年八成是见不到了，就怕见到什么其他古怪的东西。

然而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就在前方站着一个女人，而且就在国道444的路标旁边。她身穿着一条血红色的裙子，低着头，及腰的长发随着垂下头颅，淹没了整张脸。发梢在风中轻轻的摆动着，而右手正在高高举起向他摆动着，好像对他说：“你过来吧......你过来吧......你过来吧......”

肖穆不及多想，忙打方向盘，掉头离开这个位置，然而车刚掉过头，女人赫然出现在他车前，她那哪是什么红裙子，根本就是一件被鲜血浸透的白裙，头发后面隐隐能看到一张嘴咧开笑了。笑了，这个女人居然咧嘴笑了，这回麻烦大了，肖穆感觉自己一股凉气从脚下直冲脑门。不及多想他猛地又往右一打，绕过女人，把方向再向左一拉。

反应稍慢一点他就撞在旁边的树上，那就是车毁人亡。不及再多加思索，他狠踩油门继续往前冲了出去。边开车嘴里边念：“走走走，去去去，走去走去，走出去......走走走，去去去，走去走去，走出去......”可还没一会，他就看到有头发丝，从车顶沿着挡风玻璃向下滑动，黏腻而湿滑，滑过得地方留下鲜红的血迹。头发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慢慢的布满整个挡风玻璃，眼看就要遮挡住汽车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