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2/2）

“呵，原来你是龙沉的人！”鬘冷笑，燕国与龙沉并不接壤，而且相隔也较远，所以自然是没有什么利害冲突，不过这也只是国与国之间，并不代表鬘自己与龙沉没什么过节，“那个疯女人不是得了报应魂死了，你作为太玄老鬼的弟子居然还有心思跑到天州来追女人，真正笑死天下人！”鬘狂笑起来，她接住后面飞来的剑，出手之间更加凌厉。

终长歌诧异，鬘所说的疯女人难道是怒天龙王？听她的语气，两人竟是旧相识，而且还有过节？

“辰王陛下磊落光明，英武一世，反倒是阁下，这么多年来躲躲藏藏，与贼鼠有何区别？”终长歌沉稳道，手上动作不停，但是体内灵力的流转却越来越缓慢，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哈哈，光明磊落？”鬘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此刻的她剑影无形，动作诡异无比，精妙的剑势稳稳压制住了终长歌，好似当初那个名动九州的无灵剑宗再次归来。而终长歌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他甚至发现即便自己处于巅峰也绝不是这个鬘的对手！

“陛下励精图治，关注社稷，爱民如子，你这等鼠辈唯有望其项背！”终长歌不改其口。

“真是个明君啊，英明到用下作手段去抢男人，不成后又狂怒报复，让无数龙沉的愚民为之白白送死，哈哈哈！”鬘大笑不断，手上剑招越发凌厉，终长歌心下一沉，当初怒天龙王曾犯下战争之罪，而那也是她一直被后人所诟病的缘由，却不想当初怒天龙王发怒的缘由，这

鬘居然是知道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假如用一个人的过去掩盖她所有的功，这是不公平的，陛下已经用尽一切去弥补她所犯下的错，不求世人原谅，但却也无愧天下。”终长歌冷静道，“但是阁下却不同，空有一身本事，却不为九州百姓出力，反而痴缠于男女之事，枉称剑宗！”

“呵，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个什么？！”鬘面色再次变得阴戾，“那疯女人也只不过是假惺惺的故作姿态而已，一如当年的重断山下矫揉造作的勾引云郎！”此刻的她仿佛深陷往事回忆，手上再无分寸，而终长歌的身上则是不时有剑痕留下，血流如注。

终长歌不太想听这些陈年八卦，尤其是这等前辈名人们的桃色边，太鸡婆了，不过现在没有办法的终长歌也只能从这方面下手，一个剑术无敌的老一辈大师，一个痴缠于多年之前情事的怨女，傻子都知道该从哪方面下手。

“我虽不知道云前辈如何想，但是陛下磊落一生，敢爱敢恨，艳冠天下，想必是个男人都知道如何选。”终长歌语气平淡。

“胡言乱语！云郎他只爱我一个！”鬘暴怒，怒眉横立，一剑捅在了终长歌小腹上。终长歌连忙倒退，运用灵力囫囵止住血洞。

“既然阁下如此肯定，那么云前辈又可曾给你什么承诺？”痴缠纠结的，通常都是得不到的。

鬘瞬间变色，她眼中凶芒闪烁，这是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杀意：“我杀了你！”

终长歌捂住血洞，面色略有苍白，但却仍不退缩：“爱并不是霸道的占有，陛下虽然脾气不好，但却也是真女子，阁下在得知陛下魂死之后如此得意猖狂，想必心性阴暗，云前辈所做决断，倒也正确！”

不过，出乎终长歌预料的，鬘这一次却是大笑起来：“决断！那个疯女人被无情抛弃了，这就是他的决断！”

终长歌暗道不妙，自己有些太过想当然了，假如当初那个云男子真的选择了怒天龙王，怒天龙王也就不会含恨发动战争狂攻戎胥了，这些史实他本是知道的，不过，还能挽回，“我方才也说了，爱并不是霸道的占有，云前辈对陛下未必断情，但是对于阁下，结果显而易见！”

“胡说八道！”鬘的表情再次变的狰狞，她身上露出来的黑色纹也显得无比恐怖，“我自灭师门，杀掉了所有人得到剑诀送与云郎；我背离组织，牺牲总部给云郎换来了不世军功；我独自跟随凤汝大军，亲手杀掉了肥臣为云郎报一箭之仇，这一桩桩，一件件，他怎么可能是不爱我的？！”鬘变得歇斯底里。

终长歌有点同情这个女人，她所做之事在世人看来疯狂无比，但却无一不是为了心上人，只是很可惜，阎王拘束厉鬼，是不会问你作恶的原因的，恶就是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