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脚踏双轮（1/2）

老而不死是为贼，黑大爷一个妖王，鬼知道活了多少年。虽然平时看起来懒洋洋，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但要是真把他当做一个废宅，那李悠就真是傻子了。

可能是大部分人族被保护的太好了，又是圣门，又是大阵的，除了少数真正敢到妖族地盘猎杀的精英。大部分修行界接触到的不过是小妖罢了，而且是那种野外诞生，没有什么传承，完全靠血脉一点本能逞凶的小妖。

所以不知什么时候起，在人族中，尤其是修行界的中低层和平民中，妖族的形象，逐渐被扭曲成了残暴，无脑的怪物。

李悠和黑大爷接触多了，自然不会有这种无知的想法。虽然黑大爷刻意用慵懒来掩饰自身的水平，但李悠又不是外表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两世的经验起码还是能让他对一个日夜在身边的智慧体，有一个大致的判断。

黑大爷虽然不愿细说自己的来历，但是言语之中，也让李悠有了基本的猜测。目前看来，似乎不是夺嫡一类的纷争，更像是新老王者的夺权之战。就像狼群角逐狼王，他这个失败者就被驱逐出了族群。

都能玩政治斗争了，虽然李悠更相信这斗争中力量占据的份额更大。但也不能再把他们当做原始部落那种单纯纯粹的种族群落。从黑大爷简单的一些描述中就能看出，大型的妖族部落有阶层，有权利，有利益，玩的一点不比人族这边落后。

所以李悠是绝不会把黑大爷当做一个单纯实力强大的保镖。因为这货一直不经意间的在向李悠灌输他的那一套生存理论，想要把李悠同化成同类。

这是李悠一直警惕的，要是李悠真是那个一片空白的皇子，还真有可能被黑大爷忽悠成功。但可惜李悠不是。黑大爷那一套李悠太熟了，前世叫什么？丛林法则，还有更可怕的黑暗丛林法则。这一套前世接触的最多的，就是被包装成公司文化的狼文化了。干销售的，哪个没被那帮不亚于传销的讲师好一通忽悠。

甚至刚穿越那会儿，李悠都还被这种思想所影响，他学的阳明心学，起初也是当做成功学学的。后来还是进了学院，接触了花师，被花师领着沉下心来学习儒门思想，才一点点的去伪存真，走上正途。

没想到这次出来，黑大爷竟然存着这样的小心思，还在推销他那套杀戮哲学。

对于认知上的差异，李悠懒得争辩。无论是他，还是黑大爷，都是成熟的个体，对事物有着自己根深蒂固的认知，改变是不可能改变的。惟一的区别就是李悠知道自己改变不了黑大爷，但是黑大爷以为李悠还年轻，可以改变。

而且李悠不争辩，还在于儒门的最高最求之一，内圣外王。所谓圣有所生，王有所成。

李悠修心，修浩然气，修的是圣。但对外，行王道，则相对便宜行事。

所以李悠不介意洪水城偷取宝库，三山城变身忽悠也毫无压力，更别提后来的辣手诛恶。但这些都是手段，是术。李悠不会去依赖，更不会去沉迷。

就说这次猎妖，无论是炼丹需求，还是花师的辅导。李悠的内心依旧尊重生命，这是仁义。但为了自身的发展，为了帮黑大爷提升实力，也变相的提升自身的实力。他不介意杀，无论是千足老祖，还是这些小妖。但是他不会认同杀道，更不允许自己沉沦于此。

所以他可不愿再受黑大爷摆布，无谓的杀戮这些没有意义的小妖。妖丹斑驳没有利用价值，血肉除了充饥，也无补充气血之效，杀之无用，还老是作死的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