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人的公司(1/2)
秦牧再一次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别说自己在大宋不会造水泥,就是回来之后也不会。
二十一世纪的大学毕业生,有多少会造水泥的?工业化多年以后,分工越来越专业。所谓术业有专攻,就算是首都大学的毕业生,每年毕业三四千人,有几个会盖水泥厂?
全国最高学府出来的学生,经管,医学,工程物理,固体力学,高电压工程,通信与电子,半导体等专业的毕业生,让他们回到大宋赤手空拳建一个水泥厂也是抓瞎。
不过秦牧却不担心。只要有钱,一定能在二十一世纪找到解决方案。
关键是有钱。现在他没多少钱了——几百万在秦牧眼里已经不算钱了,先要去搞钱。
不过去搞钱之前先要给朋友一个交代。黄金沙还眼巴巴的等着看大宋风情呢。
秦牧回了大宋之后,黄金沙就和柜子一起回了国。
虽然秦牧只离开了两天多,可是黄金沙感觉和分别了两年似的。毕竟这次兄弟去大宋是玩命的。他虽然对武装到牙齿的秦牧有那么一点信心,可是大宋的人也不是木头,万一出点什么意外,秦牧就再也回不来了。
黄金沙守在柜子旁边度日如年,连家里叫他去相亲都不理睬——有什么事情比等兄弟回来还重要?
当秦牧终于出现在黄金沙眼前的时候,黄金沙又差点落泪。
总算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还带了一副字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黄金沙拿过字画,顺便也拿过手机——秦牧手里那一部。
秦牧只能用两只手带东西回来,所以只能带一幅字画和一部手机。字画就是宋徽宗用瘦金体写的《咏怀》,手机里面是他几次行动的实时录像。
每次行动的场面都被戴在头上的记录仪拍摄下来,秦牧都给导入手机了。
这样也算能是让黄金沙分享自己在大宋的刺激。
秦牧穿好衣服,黄金沙已经把视频导入电脑了。
好几段,黄金沙一手攥着字画,一手点开视频,兴奋的说道:“二代,那个教头救出来了?”
秦牧摇摇头。
“怎么?”黄金沙感到有点意外。既然秦牧安全的回来,又有这么多行动录像,显然是去劫狱了,怎么人没救出来呢?
“他死了,死在监狱里面。”秦牧有点伤感。
猛然间听到王泰死了,黄金沙也觉得不怎么舒服。
王泰的事情秦牧都给他讲过,只为了一把刀竟然丢了小命,在二十一世纪的他看来太不值得了。就是几亿几十亿的财富放在自己眼前,告诉自己拿命来换,黄金沙半点都不犹豫,直接走人。
多少钱能值得他用命换?无价!
可是在大宋朝,一把刀就惹出这么多是非,直接让王泰丢了性命,黄金沙有点不好受。
早知道自己那一把刀也给秦牧就好了。让他再给王教头,也就不会送了性命。
黄
金沙却不知道王泰的心思。这不是一把刀的事情,这是做人的道义,是对“朋友”这个词的尊重。再给王泰一万把大狗腿,他依然会去抢回秦牧送的那一把。
那不是一把刀,那是一份信任。他拿了这把刀,就是认下这个朋友。丢了刀,就玷污了“朋友”两个字,王泰宁可死也要亲手洗清这个耻辱。
求仁得仁,王泰死时候见到秦牧,心里只有平静和安慰。
秦牧不愿意再去想往事,拿起自己留在二十一世纪的手机,随手翻看。
只有大量垃圾信息,没有一条是他想要看到的。
穆千柔没有再来消息。
黄金沙一边看视频,一边说道:“小穆挺好的,二代,我替你看着呢,放心。唉,这就是王教头啊。”
他看到秦牧从监狱房顶进入的画面,王泰正在地上翻滚。
“他怎么了?”
“中毒了。”
“谁这么狠心下的毒?”黄金沙没想到王泰是死于毒药:“忒孙子了。王教头都这样了还不放过,二代,你得给王泰报仇。”
“可能是王樵干的。”秦牧只是推测,但是这个推测应该很接近事实。
这件事里面的人物关系相对简单,凶手无非王樵和任员外,不是任员外只能是王樵。
秦牧也想过杀了王樵给王泰报仇。可是这件事里面的是非曲直很难讲明白。
贾红线开盘,王泰是自愿入局。他抵押刀子不是白辛苦,不只为了撑任潇潇的场面,他是要赚钱的。而且是高额的回报。一赔五。
虽然贾红线放火,让任潇潇输了赌局,可是愿赌服输,这个道理秦牧很明白。
世界上的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王泰并没有全占着道理,王樵也不全是凶杀。
如果王泰不入局,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但是既然他开了头,怎么结束肯定不能全听他的。
当输掉赌局失去刀子的时候,王泰如果光棍的认输了,以后什么事也没有。他还是任府的教头,继续安稳的生活,一直到老。
王泰不认输,去王府抢王樵手里的刀子,这是另一件事的开始。换了自己是王樵,也不会任由王泰抢自己不还手。到这个时候王樵都没什么错。
甚至打伤王泰都不是什么大错。
二十一世纪,很多小偷做的事情天怒人怨,被抓住之后痛打一顿还有人叫好。
在王泰事件中,王樵唯一错的是不应该毒杀了王泰。
王泰罪不至死,他没想过杀人,最多算是抢劫。
而且已经入了开封府,王樵从任何方面都不应该再继续干涉这件事。但是他还是毒杀了王泰。这就是秦牧无法接受的地方。
杀了王樵?
对秦牧来说并不是难事。而且王樵还明抢了任员外四十块手表,这是任员外用四十公斤黄金和自己换的,结果换来差点被抄家灭门。
两罪归一,似乎应该杀了王樵,可是秦牧想过,如果自
己杀了王樵,就算自己没事,大宋朝廷绝不会不管。王樵的死必须有人偿命,怎么算都是任家跑不了。
他杀王樵一个,结果是任员外满门陪葬。这样的事他真没法去做。
现在暂时忍一口气,以后再说。
眼下最要紧的是搞钱。
“这个谁啊,这个道士,怎么搞gay?”黄金沙双眼放光,盯着“黄图”行动的视频,“这是皇宫吧?”
秦牧点点头。
“皇宫啊,卧槽,那这个人,是宋徽宗?”黄金沙突然醒悟过来,“我得好好看看,宋徽宗啥样。哎,二代你怎么不拍了。关键时候啊。”
黄金沙急的抓耳挠腮。
关键时候画面换了。
这时候正是秦牧一把扯回摄像头,自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过黄金沙很快转移了注意力。
“这小妞就是偷我表的那个?这鬼脸够酷!我也得搞一个戴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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