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旧印到手（1/2）

作为一切的局外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定的始作俑者，穆时比薇瑟内拉更能看清楚事情的所有经过。

艾林家族用自身为封印物，将不知为何失去力量的先行者伊比困在意识的深处。而这个封印被好奇马尔令家族秘密的穆时揭开，导致伊比借用穆时的身体挣脱枷锁逃了出去，其占据了亚历山大的身体，并将在一段时间后揭开旧印，带来这个世界的终焉。

本来只是为了寻求旧印的知识而来的，没想到现在的情况愈发复杂，渐渐又要偏离穆时的掌握。

“干TM的先行者……”鸽子在蓝天下盘旋的轻松景象，没能让穆时心中的压力有丝毫的缓解。

先行者仿佛是某种诅咒一样，只要穆时和这些半疯的神祇有所接触，那么就一定会发生超出他控制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仿佛又在指向一个巨大的幕后黑手，一个能让蛛神自闭千年、让无常窥者失去力量且发疯的强大存在。

虽然穆时现在所掌握的力量，确实能在几分钟之内和亚历山大强行五五开，要是提前布下陷阱那更是有一定的把握将对方一击必杀，但是他并不打算去趟先行者这趟浑水——天塌下来自然有个子高的人顶着，何况对于邪神来说，这是个捞不到好处的买卖。

枢机主教、教皇、圣光，据传闻，那些人迹罕至的高山荒原之上，还有掌握力量已经达到半神级别的巫师。

当永恒混沌之宫中的存在将要注意到这个世界时，所有拥有一定位格的存在都会本能的感到恐惧。出于自身存活的需要，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伊比揭开那道封印。

如果他掺和进去，教会的宣扬不会让他多一个信徒，巫师则很有可能抢走他将会得到的所有奥文。

为他人无条件的奉献自己，往往会被人榨取最后一滴价值，然后当作废物抛弃。

所以反正穆时想要知道都已经获得了，剩下的还不如顺其自然算了。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要毁灭，凭着旧印和蛛神的知识，穆时倒还真是有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资本。

……

从艾林城堡到河间地城门，在邪神力量的加持下，穆时用了不过半个小时。

河间地北门并没有南门那么防守严密，虽然也是依照山形河势搭建而成的要塞壁垒，但是负责看守的人却不是圣教军。几位神教牧师带着几名普通的士兵，对来往的商队行人进行盘查。

穆时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向城堡，湛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杂色。马尔令家族似乎不想是想把《死灵之书》强行留在身边的样子，没有狼烟禁戒，鸽子也是懒洋洋的站在城墙上晒太阳，不像携带有什么讯息。

还是有些想的太多了吧。斯旺略有些自嘲的摇摇头，现任马尔令家族的族长薇瑟内拉只是一个冲动又有点天真的小丫头，自己家里的秘密忽然长腿跑了，她找人商量还来不及。要是真能第一时间不惜一切代价将斯旺留下，她也就不是薇瑟内拉了。

一边排队，穆时的血肉一边回忆刚刚得到的，关于旧印的知识。

旧印并不光是指的那几道扭曲的五角星图印，马尔令家族的家徽实际上不过是对这种超乎人类想象的魔法仪式的粗略模仿。

绘制魔法阵，以配套的口令与超自然的奥文力量激活，旧印就会起到让那些神话中的存在驱散或者伤害的作用。否则的话，只不过是能为那些误入整个世界黑暗面的可怜之人，提供一点虚假的安全感罢了。

穆时若有所思的看向肩膀上的六角蝾螈，这小家伙总算能离开这个圣光力量浓郁的地方而异常兴奋，却感受到了一股冰凉的目光而正经危坐，一张椭圆脸上居然能看出来人一样的戒备神情。

“汝又在打吾的什么主意！”

“那能说打你的主意呢？咱哥俩不是常常互相利用嘛。”斯旺微笑着通过城关，“只是在我晕过去那会儿，你控制不住吃了我的一点灵魂是吧……”

蝾螈真的是一脸欲哭无泪，心说这人也太记仇了，委屈屈地在邪神肩膀上画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