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霜雪满头做白首(2/2)
“为什么?”百里星楼被北堂鸿笙半抱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北堂鸿笙也看着她,过了很久很久,才一言不发地吻下去。
百里星楼知道北堂鸿笙为人温柔细腻,只是没想过在这种事情,他会展现出如此强势的一面。
他压着她不断下陷,然后托住了她的后脑勺,让百里星楼无可再退,只能不断向着他靠拢。
但往他靠拢,就意味着更加彻底的沦陷。
她的每一寸都是他的。
北堂鸿笙隔着最后一层衣物,不断贴近她,直到百里星楼推开了他,红着脸喘气:“不行了,喘不过来气了。”
她满脸通红,让北堂鸿笙更加无法控制住自己。
“星楼,”北堂鸿笙的喉结动了动,他看着百里星楼,眼里满是情到深处的动心,“星楼。”
百里星楼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叫她的名字,她的大脑就无法再思考,北堂鸿笙想要这世上的一切,百里星楼只要有,恐怕都会毫无条件让给他。
包括自己。
北堂鸿笙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被什么支配着。
脑海里曾经学过的礼数此时通通都没了用,他的兽性占据了上风,除了无礼的掠夺和侵略,什么都无法让他此刻的缺口得到满足。
百里星楼忽然掐了一把他的肩头,北堂鸿笙清醒了一瞬才发现,最后一层防线已经被他攻落,百里星楼的里衣被他丢到了床边,在他的动作下落到了地毯上。
片刻的清醒后,是更为失去理智的疯狂。不论是百里星楼害怕但依然坚定的眼神,还是烛火下瓷器般细腻的皮肤,都让他像发了狂一样,除非到达自己要去的顶点,否则绝不会停下的自己攻城略地的行为。
北堂鸿笙亲在她的侧脸上,将百里星楼眼角的泪水吻下:“没事的,疼就告诉我。”
百里星楼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了的,她只觉得这一刻,仿佛她等了不知道多久。
也许十年,也许百年,也许千年。
她环住了北堂鸿笙的脖子,在真正属于他的那一刻,咬住了他的肩膀。
北堂鸿笙停下了动作,温柔地轻抚着百里星楼的后背:“没事的。”
“鸿笙,”百里星楼说,“我是不是错过了你很多次?”
北堂鸿笙其实也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也有种遗憾了上千年的错觉。
就好像他们不断地相遇,不断地相爱,不断地错过,只在这一次才有了圆满。
百里星楼舍不得真咬太深,又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发泄自己内心压抑不下来的难过。
明明该是一生中最开心的一天,她却不断地落泪,她不该这样,可惜却控制不住自己。
百里星楼捧起北堂鸿笙的脸,生疏而笨拙地亲吻着他,她从来不敢告诉他,她觉得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
北堂鸿笙慢慢地拿到了主动权,他用耐心温柔吻安慰着不安的百里星楼。
他大概是知道百里星楼在担忧什么的,其实身边一切诡谲多变的局势好像并不是他们共度一生的阻碍。
真正能够分开他们的,在他们两个人的潜意识里,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可他们都怕到了极点。
好像谁浪费了片刻携手的时光,分离就会立刻降临。
“鸿笙,我爱你。”百里星楼说。
北堂鸿笙愣了片刻,随后便是更加热烈的律动。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爱意,任何能够说出口的方式都不及他心中的万分之一。
他对百里星楼的爱,来得突然却又是命中注定,就好像这种情感是随着他出生的,不需要理由,更会随着年岁日日增长。
只要他们相遇,北堂鸿笙,就一定会爱上百里星楼。
“我比你想象的,”北堂鸿笙说,“还要爱你许多。”
北堂鸿笙知道自己无法表达出来,但他绝不可能不说。
在相爱的人里,爱得深沉没错,但若始终不愿意宣之于口,无论对于哪一方,都是一种遗憾。
爱有多深,遗憾就有多深。
红烛花帐,春宵一度,北堂鸿笙成了百里星楼的丈夫,百里星楼成了北堂鸿笙的妻子。
百里星楼躺在北堂鸿笙的臂弯中,看着落着红泪的烛火,她忽然就想起一个人来:“你是不是还娶个人?”
“不是娶。”北堂鸿笙说,“六封六拜,受礼授命才是娶。”
“那她是?”百里星楼单纯好奇。
“姜家人,”北堂鸿笙说,“姜夫人安排来的。”
“你说我们是你父王指的婚,”百里星楼接着问,“为什么他没有来观礼?”
“你的问题真多,”北堂鸿笙偏头看着她,“还都是些与今天无关的事情。你刚刚没有累着吗?”
“不累啊。”百里星楼说。
“嗯?”北堂鸿笙挑眉。
“累累累,”百里星楼闭上了眼睛,“累了,已经睡着了。”
北堂鸿笙笑了笑,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吻:“北堂鸿笙被百里星楼迷了心窍,全天下都知道。”
百里星楼闭着眼睛,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起来:“明明是北堂鸿笙自己想做个闲散普通人的,百里星楼是被迫让他鬼迷心窍。”
“明日无事,我们去山上看雪。”北堂鸿笙说。
“雪?”百里星楼睁开眼,“桃花都开了,哪里还有雪?”
“燕回山地势高,山上常年都是积雪的。”北堂鸿笙说,“明日要是真有些细雨,山上定然能看见落雪。”
“风吹雪落满肩头,”百里星楼恰好前两天刚见过这句,“便算你我共白首,我知道这句!”
北堂鸿笙点点头:“对啊,共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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