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跟随（1/2）

见虞美人心情平复点，箫婉若也离开了房间，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和虞美人告别，而现在她要去找那个一直帮她却从未说过谢谢的人。

“我就知道你在这。”箫婉若笑着道。

“我也知道你今夜肯定会来找我。”楚潇然转头望着她。

“是吗，人有时候太聪明未必是件好事，没听说过一句话叫慧极必伤吗？”

“论起聪慧远不及你，怎么要来谢谢我？”楚潇然调侃道。

箫婉若眉头一皱立即改口道：“谁要谢谢你，我是来看这里最后一眼。”

“是吗，不过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怎么感觉你不是那么开心。”楚潇然一语点破了她以为伪装很好的情绪。

“高兴，大仇得报当然高兴，只是已经去世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我所做的这一切不知道奶娘她们能不能看到，不知道她们能不能含笑九泉。”箫婉若自己也不清楚，从什么时候起，她可以很自然的和他吐露心声，没有防备。

“会的，你所做的一切她们都会看到的。”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望着湖面，久久没有说话。今夜的风略带少许微凉，当吹过二人的身边，却又含有一丝温暖。

“决定去哪了吗？”楚潇然开口问道，其实他并不想问她以后何去何从，他怕得到的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箫婉若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的时候眼神变得凛冽道：“决定了，回武阳城。”

而此时的楚潇然心却跌到了谷底，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怕被她发觉，连忙转换了情绪道：“回武阳城？”

“恩，回去，报仇。”简单的五个字足以说明了箫婉若即将要做的事和回去的决心。

“你要知道，你回去所报的仇，要比现在难上一千倍，一万倍，甚至可能牺牲了性命也达不到目的。”楚潇然急切的道。

“我知道，还好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可顾及的了。”箫婉若苦笑道。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其中的凶险，以你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完成。”

“那又怎样？难不成让我自己一人苟活在世上？那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箫婉若知道楚潇然是为了自己好，但他不明白她的心是有多痛。

“你爹娘拼死让你逃出来不是为了让你再自投罗网的！”

“不！你错了！他们让我活下来就是为了给他们报仇的！”

一瞬间气氛冷到了极点，两人互相对望着，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让步的意思，同样的表情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即便你复仇不得，牺牲性命也无所谓？”最后还是楚潇然先松下了口，眼神中的那抹神伤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