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打抱不平（1/2）

“凌霄这个样子，今晚还是不要回房间了，在我这里先呆一晚吧。”楚潇然将二人带回自己房间，此时的凌霄已经陷入昏迷。

“好。”箫婉若微微点头继续道：“能帮我打盆水吗？”

“好。”

见楚潇然关上门后，箫婉若轻轻的解开她的衣衫，有些血液已经干涸和内衫黏在一起，轻轻一拨便可以将皮肤揪起。箫婉若的手不停的颤抖着，深红的伤口刺痛着她的双眼，逼出一滴滴的泪珠顺脸颊滑下，灼热的滴落在她的手上无形中烫出一个个透明的伤疤。

“对不起凌霄...对不起...”箫婉若轻声呢喃着。

“水打来了。”门外传来楚潇然的声音，箫婉若擦干眼泪接过楚潇然手中的铜盆，正准备转身却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拦下。

“不要哭，这不是你的错。”楚潇然的声音竟那么柔，轻轻安抚着她难过的情绪。

箫婉若微微一愣抬头对上那深邃的眼眸，不知为何他总是能看穿她的心思，可不知不觉中她对这种感觉渐渐的也没有那么排斥。

“这是伤灵药，拿清水擦净伤口后敷上去很快就会好的。我在门外等着，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楚潇然将一个金色小瓶塞进她的手中，便转身离开。

箫婉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红唇微微一动：“谢谢。”

烛苗在黑暗中不安分的摇曳着，就好像箫婉若的心，忐忑不安。不知已过了多久，终于将伤口处理完，而她的衣衫上也满是血渍，箫婉若轻轻的替凌霄盖好被子看她已没有刚才那样难受才放心离开。

秋夜里的风不像冬日里那样刺骨，但也吹透衣衫微刺着皮肤。

“怎样了？”箫婉若回头一看便发现楚潇然坐在廊中木阶上，她缓步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已经处理完伤口了，药也敷上了，谢谢你，若不是你凌霄还不知会怎样。”说罢箫婉若长叹一声，满脸惆怅。

“换成是谁都会这么做的，不必言谢。”

“我虽然知道牡丹刻薄刁钻，但万万没想到会如此恶毒，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样完了。”想到这又一股火气怒窜到箫婉若的心头。

“那你想怎么样？”楚潇然反问道。

“明天一早我就拉着杨鸨过来看看凌霄被打成什么样子！”

楚潇然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凌霄只是一个婢女，也未曾迎客挣钱。而牡丹尽管已从魁的位置下来了，但不会影响她为阳春楼挣的一分一厘。为她而来的人不会因为不是魁而不来，她也不会因为不是魁和金钱过不去。相比之下你觉得杨鸨会站在凌霄这边责罚牡丹吗？”

箫婉若怒瞪着他，明明见到那样的场面又怎能轻声说出这样的话，可尽管如此她也没有任何言辞去辩驳，他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可为什么？难道弱小人就要被欺负连口气都不能出吗？

“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样算了？！”箫婉若不平道。

“这件事算不算还得看凌霄，现在牡丹已经不是魁了，凌霄也不用伺候她，我们现在没有什么筹码，所以这事你还是不要出头为好。”

“以凌霄的脾气她肯定就这么过去了，到头来还是忍。”

“不说凌霄，那你需要忍的事又何止这一件。”

箫婉若凝望着他的眼眸，满腹的话语却无从开口，正如楚潇然说的，她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替凌霄出头。

长时间的沉默两人就这样坐着，看着月落等待着日出，夜是如此的寂静，可两人心里却是各怀心事。箫婉若从怀中拿出那半枚玉佩，轻轻的抚摸着，这一举动落入了楚潇然的眼中，表情不禁一变。

“这块玉佩能让我看一下吗？”楚潇然开口道，语气有些急促。

“好...”箫婉若眨了眨眼，疑惑的交到他手上。

楚潇然眉头紧皱，反复的看着这块玉佩，对于他奇怪的举动，箫婉若不解的看着，不知为何他会对一块玉佩有这样的反应，话说回来这么长时间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紧张，不禁让她对这块玉佩也产生了好奇。

“你从哪里得到这块玉佩的？”楚潇然一脸严肃的盯着她。

“你干嘛这幅表情？这是我一个故人送我的。”箫婉若对他的反应有些不安，伸手准备去拿那块玉佩却被楚潇然躲过。

“故人？为何送你这枚玉佩，那一半呢？”

“楚潇然你干什么，你很奇怪你知不知道，你还给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故人是谁，又为何要告诉你那一半在哪！”

“因为这枚玉佩我认识！所以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楚潇然焦急的吼道。

箫婉若听他这么一说也不争抢了，疑惑的开口问道：“你认识这枚玉佩？”随后便豁然开朗，大声笑道：“那这玉佩的主人你认识对吧？他人在哪？你知道他在哪吗？”此时的箫婉若开心的像个孩子，拉着他的手不停的碰跳着，一脸的期待。

日出的微光洒落在她的脸上，尽管夜色还没有散去，但她的笑好比太阳一样光亮耀眼，看得他出神，没想到她竟有如此美丽的一面，这和平时阴郁的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

“你老望着我干嘛！我问你话呢。”

楚潇然这才回过神来开口道：“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这一刻箫婉若却安静了下来，眼神流露出一抹悲痛，鼻头酸酸的强抑制泪水不从眼眶里流出，可每当想到那一幕她的心就如千刀万剐般让她疼痛，如蝼蚁啃食般让她无法忍受。

楚潇然见她如此痛苦的样子，知道此事不简单，他就坐在箫婉若身旁静静的等着她整理好情绪。

“那一年我家被灭门，我侥幸逃出，这是当时一个救我的哥哥送我的。”每每想到在那段黑暗的时间里，也只有他才能让她觉得有些许安慰。

“灭门？你的家是滨港的吗？”楚潇然问道。

箫婉若轻轻地摇头，叹口气继续道：“不是，是家里灭门后我和我的奶娘侥幸存活下来，奶娘带我来到她的家乡，滨港。”

“那你的故乡在？”

“我不能说。”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真实的姓名吗？”楚潇然有些颤抖的嘴唇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是他想的样子。

“萧。”

仅仅一个字便让楚潇然的心瞬间跌入了千年寒潭中，冻的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就这样直直的望着她。

“你怎么了！你的手在流血！”箫婉若连忙抢下他握在手里的玉佩，在裙摆撕下一块布条将伤口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