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章 无奈之法（六更）（1/2）

青翠竹林之中，狐族之人三五成群坐在一起，但面色大都有些失落沉郁，目光时不时望向远处洞府，那里被一股悲伤笼罩，安静的可怕。叹息之声时不时的响起，牛皇陨落的消息已经传开。

素日里牛皇是诸位妖皇中最和善之人，乱魔之海众妖也是与他最为亲近，他的陨落，使得整座乱魔之海都被悲伤笼罩。

而在洞府之中，诸位妖皇一个个呆坐在地，倚着身后墙壁闭目沉默无言，唯有蛟皇一人，守坐在牛老四尸体前，眼眶红肿，目光失神。在他身畔，金不换竟然也在，他并未跟随姬三公子一起离开。

洞中安静压抑，又是过了许久，陈小川终于托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走回。

众人听到脚步声猛地睁开双眼，目光齐刷刷的望向洞外，陈小川正站在洞口处。金不换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紧握住陈小川的肩膀，遍布血丝的双眸紧紧凝望着他道：“你可杀了陆乘风？”

众人目光期待的望着陈小川，但见到他也是沉默无言，眼中期待之色渐渐黯然，心中已是知晓答案。

金不换看着他的神色，双手渐渐松开，眼中泪珠滚动，咬牙猛地一拳锤在石壁之上，心中愤恨不已。

经过一夜的激战，陈小川疲惫至极，神色憔悴，声音沙哑低沉道：“他事前布置了天阙大阵，我将他重伤，可惜被他逃进了阵法之中。”

听到“天阙大阵”四个字，金不换心中猛地一惊，立刻转身望向陈小川，惊骇道：“你说什么？天阙......大阵.......是幽神的天阙大阵？”

望着陈小川点了点头，金不换眼中怒火更加猛烈，恨得咬牙切齿，鬓角青筋暴起，又是一拳锤在石壁之上，狠狠道：“天阙大阵！又是天阙大阵！”

金不换的师傅无生殿主，便是为救他死在了天阙大阵之中；如今杀害自己兄弟的人，又躲到了天阙大阵之中，如何能不让他愤恨。但凡与他相关的人，只要碰到天阙大阵绝无好事发生。

望着金不换愤恨的模样，陈小川也不知该如何劝解，便是蹙眉问道：“你怎么没有随姬三公子一同离开？”

金不换闻言，神色又是有些失落，转头望了眼牛老四的尸体，低声道：“我就是想知道陆乘风死没死在你的手中。”

陈小川知晓，金不换一直重情重义，若是没有牛老四的舍生，他们三人都得死，对于这份情，金不换怎能不挂在心上。

他目光又是望向洞中的诸位妖皇，一个个悲痛不已神光哀思，脸颊上的泪痕还未干。

“诸位，是我能力不够，未能救下四殿下的性命......”

他话未说完，便见蛟皇摇头叹息道：“这不是你的错，老四性子一向如此莽撞，是我们未能阻拦；也是我们愚蠢，当初竟还与陆乘风他们联手。那时江离和陆乘风都未返回，若是我们直接与你联手，便可擒住陆归云，还乱魔之海一片安定，我错了，我们，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