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瘟疫前奏(1/2)
无论是不是瘟疫,花慕夷家人的死都跟阿棠无关,花慕夷这样说,大概就是给自己一个恨她的理由吧。
阿棠摇摇头,并不打算解释或者澄清些什么,因为一个偏执的人是绝对不会因‘仇人’的几句话而改变的。
因为她自己本就知道此事与旁人无关,这些理由也就是说出来骗骗别人和自己罢了。
花慕夷跌倒在地,一袭红衣已不见了气势汹汹,只剩下狼狈不堪。此时的她,无论多么华贵的衣裳和妆容都无法拯救,因为这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卑微,无可改变。
事件万物就是如此。有的人身陷泥沼也依旧耀眼,有的人身披霞帔也掩盖不了那骨子里的卑劣。
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要想得到公平,就得行世人之所不能行、不敢行、不愿行之事!
阿棠蹲下,问她:“再问你几个问题,你们村子在哪儿?那些患者,又有什么症状?”
“我家,原在王都附近。那怪病的症状十分奇怪,一不会使人疼痛难受,二不会让人咳血吐痰。但染病时间久后,人就会全是乏力,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而且忽冷忽热,最后被折磨上足足三个月,陆续而死。
更诡异的是,那些发病者面色红润,与常人无异,可皮肤上——最先是背部,会长出紫红色的斑,那些斑就好像是,是……”
“尸斑,那些紫红色斑点像尸斑对吧?”
阿棠的脸已经冷了下来。
她记的很清楚,在蜀地棠梨大街的那间发生了命案的饭馆里,那个凶手书生家里也是这般情况。
不过那个书生到底是外行,一看这紫斑,就以为是尸斑,进而以为是鬼魅闹宅。而花慕夷这边,则是整个村子出现了同样的症状,所以她才会认定这是瘟疫。
这瘟疫事情不小,之前她只是让赵望尘处理了那些尸体,但对于此病的后续,阿棠却没有追究了。那个书生也在问斩前的一个月死掉了,症状和花慕夷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
此时的小叮当已经看楞了。
按道理说,这疯丫头应该早就手起刀落砍了这女人的头,怎么这时候了还在这儿跟她聊天?这不像是唐南南的作风啊!
小叮当问:“那个步将军啊,南南说的那个什么尸斑什么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步桑榆道:“几个月前发生在王都的一个杀人案,死者的杀人理由就是因为他家的人全都因这种病死了。那病的患者身上会长类似尸斑的病斑,不过凶手智商不够,以为那病是新房子里的鬼魅害的,所以杀了卖他房子的人。”
小叮当听后长长地“嗯”了一声,道:“哦,原来如此啊——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小叮当用疑惑的表情看着步桑榆,道:
“你官儿再高那也是兵部的,这是刑部的事儿,你怎么知道?难不成,咱们白墨朝堂已经同气连枝到这种地步了,连业务都能互相透露?”
步桑榆笑了笑,道:“自然不是。如果是旁人,当然没法知道的像我这么容易,不过刑部侍郎小赵大人——就是你情敌的好兄弟的哥哥,是我的知己好友,关系自然不同旁人。”
“哦,”小叮当点点头,道:“那就是徇私了。”
“嗯…诶你怎么说话呢!”
听着这小子笑吟吟的话,步桑榆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小叮当的表情,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这小子跟青鸾公主一样,就是个笑面老虎!
表面上人畜无害,实际上……
步桑榆深呼一口气,道:“我和望尘可是至交好友,王都公子,我排第五他第六。若是没有那个悉昙公子,他应在五瑞公子之列。”
小叮当噗嗤一声笑了:“哈哈,王都五瑞公子,你这位好友排在第六,也是,也是……”
“你,你笑什么?我告诉你,不准笑!”
看着眼前这个混小子笑话自己的好友,步桑榆气的脸都红了,却偏偏没办法让他闭嘴。
而这时,阿棠这边的问话便已结束。
阿棠转过身,对步桑榆说:“看着点她,她虽然没有染病,不过有可能是病原体。这瘟疫一旦爆发,后果可不是用钱能摆平的!”
步桑榆一看平时不正经的青鸾公主这么严肃,便也赶紧摆正态度,说了声“是”。
小叮当问:“南南,这个‘病原体’,是个什么东西啊?”
“这个意思……额,你可以这么理解,她是一个装着剧毒的容器,任何接触过这个容器的人,都会被毒倒。然后,感染了毒的人又传染他所接触的人,瘟疫,便是这么形成的。”
瘟疫的可怕性不在病的本身有多么难治,而在于它的数量。
瘟疫造成的后果简直无法估计,打个比方,一个人有一枚解药,但有十个至亲需要这枚药。无论这药给了谁,都逃不过死亡和悲伤。
相同的,如果连这药也没有,那就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危害。
这就是瘟疫的可怕。
也正是因此,拯救过瘟疫的人,无论是不是大夫,都会受到人们的推崇。当然,除了用那种方法……
阿棠记得,在前朝,就有一个诸侯属地爆发了小面积的瘟疫。就算规模小,那次的瘟疫也足足夺走了十几万人的生命。
当时那个诸侯选择了斩草除根的方法。
所谓斩草除根,就是指将所有感染瘟疫的人全部杀死焚烧!
当时那位诸侯可是连他的长子都没有放过,心狠程度可见一斑。
而那瘟疫本身,却成了一个谜。
那位被亲爹杀了的长子是当时的世子,那位下令斩草除根的诸侯叫汪云野,那个染了瘟疫的诸侯国叫檀墨。
阿棠很担心白墨会重蹈当年檀墨的覆辙,毕竟当然如果不是汪云野心狠手辣、做事果决,此时墨羽大陆怕是已经没有什么檀墨了。
小叮当听后大吃一惊,问:“那这个病原体,又是为什么有病的?照你这么说,她身上的毒最多,可为什么偏偏没有死?”
阿棠叹了口气,道:“再举一个例子,你把她比作一把刀,一把有毒的刀。刀上的毒有可能是天生的,有可能是人为粹毒。但无论是哪一种,刀总是会用来杀人,也就是说,是她害死了她的家人、村民。”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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