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梦里佳人墙外笑,墙内少年魂颠倒(1/2)
林忘我鲜见诸葛离笑,在他印象中,三叔总是不苟言笑,即便众人笑得合不拢嘴,他也顶多浅笑耳,似今日这番发自内心的笑,的确令林忘我心神为之一惊,总感觉这笑不怀好意。但他已不惧了,他已有了一腔热血去面对任何事——每当他想起欣儿的笑,胸中总有一股谁也抑不了的热血。
一个人心中若有了所爱恋的人,岂非本就已没有了敌人?
他看着诸葛离的眼道:“是。”
诸葛离又笑了,大笑。他已从林忘我的回答中读懂了他的改变,他已有了承担责任的准备,他已备好了去承担一切的内心。
他也终于发现一个人是改变不了的,你可以改变他现在的态度,却改变不了流转于他身体里的血脉。一种环境塑造一种性格,可有时候,一种环境塑造一个人。他本想以孔孟之道熏陶林忘我,使其以后不必涉身江湖,可今日林忘我的行为令他自己亦为之一震。他突然发现,让林忘我学武也并非坏事,尽管林凡并不想林忘我学武。可一个人,总要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而这,也总是被年轻人看成最大的权利。他已决定尊重这种权利。
他缓步走出了房间,笑着,大笑着。
林忘我看着他的背影也笑了。一个人,一个年轻人,他的选择若能被人尊重,的确该这样笑。
时近黄昏,晚风习来,已有些凉了。
诸葛府西处一件厢房中传出阵阵琴声,奏的是大诗人李白的《秋风词》。
“秋风清,秋月明……”袅袅之琴音,绵绵之歌声,听在耳中,甚是悦人。
曲罢寂然,门开了,一个娇弱的少女打开了门。欺霜赛雪,端雅秀丽,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看着便是一种享受,若有奢求便已是一种亵渎,一种对神圣的亵渎。
“欣儿”林忘我喊着她的名字,跑到少女面前,双手拉着欣儿的左手,道:“欣儿,你弹得真好听。你知道刚刚我与三叔说了什么吗?”
欣儿笑靥如,娇声道:“我待在屋里已许久了,又怎知你与三叔说了什么?”
林忘我道:“我方才与三叔说我要练武。”
欣儿惊道:“啊!你怎么又和三叔说这话,你忘了以前三叔怎么教训你了么?”
林忘我将欣儿左手捧起来,吻了一下,道:“欣儿,我知道你担心我又被三叔责怪,但这次,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三叔竟同意我和你一同练武,这简直连我都想不到。”
欣儿怔了一怔,偎在林忘我胸前,柔声道:“其实我刚刚也想到了,你刚刚这么高兴,肯定有什么高兴事。你有什么事从不瞒我。但三叔从前总不愿让你练武,今日又为何同意了?难不成你与三叔闹了别扭?你可千万莫惹三叔生气……我也不想你不开心。”
这女孩实在令人爱怜,事事想着别人,事事念着别人。这本是一个人该有的,可当它出现在了一个少女身上,岂非令这个少女无法让男人抗拒?
林忘我紧紧地抱着欣儿,将嘴唇贴到欣儿耳边,道:“你放心,我决没有令三叔生气,我也不会——只要是你说的,只要你愿意,我都会依着你的。”说完后将欣儿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溶入身体,溶入灵魂,又仿佛要以这个动作来证明自己曾说过的话。
欣儿的身体已软了,她的身体已发起了烫,双颊红晕得就像天边晚霞,令人心神迷离。她声音低得几乎已听不见。
“嗯”这个字总是用来回答问题,但它有时又好像是一种邀请,一种只属于女人的邀请,一种已不必再问出任何问题的答复。
林忘我吻了下去,吻得热烈,吻得入情。
他已择下了这朵玫瑰——无论多美的,总会被人摘走的,这本就是的选择。
夕阳一片片地,像嫁衣一般地披在了大地上,也披在了两人身上。这鲜艳的血红的嫁衣就这样在两人身上登着,仿佛将来他们便会这样一起入洞房,一起生活,一起死亡,可这如血般的衣裳真的会是他们最后的嫁衣吗?
南北方的秋天是不一样的,当北方残枝败叶堆积时,南方仍可弥望尽是青翠。所以现在的南方尽管已属仲秋,阳光仍是那样暖和,那样光亮,那样予人生命的希望。
今天便是诸葛离的寿诞,所以府中诸人都早早忙活了起来。最忙的当然要属那些下人,这些下人中上有知天命之老叟,下有未加冠之少年。有美貌可爱,温柔善良的女婢。也有强壮有力,敢做敢当的男仆,有些来诸葛府才几天,有些进诸葛府已十数年了。他们每个人对未来都怀有希望,当他们发现这希望可以在诸葛府中实现,他们便留了下来。在诸葛府中干活不仅薪资多,奇怪的老爷也颇受他们的喜爱,他从不发脾气,对每一个下人永远都是礼貌有加。可令人奇怪的是他每时每刻都带着手铐,尽管它有时渗人得很,但时间一长,下人们也便习以为常,不以为然了。令他们每个人都尤为奇怪的是老爷从不近女色。
一个男人,若是对女人没兴趣,实在令人无法不去对他产生兴趣。当然这件事也正如一个茶壶配上几个茶杯一样,各种的解释都在下人中流传起来。最能打破这些解释的便是府中的总管家——林飞。
在某日诸葛离沐浴,林飞去给诸葛离加热汤时,他已成为了这个问题的权威,他已看清了诸葛离的身子,他已知道诸葛离老爷实在是个正常的男人。自此以后,他也便不对这问题产生兴趣了。一个人若是想在某个地方待得久些,还是少打听主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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