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记忆（1/2）

“哎，我说李霁，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们平时对你可都是很客气的，你这盆水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二夫人移脚靠在凉亭柱头上，脸色铁青，不停地捻起被热水打湿的衣裳，把万丈怒火压了压，语带责备和训斥。“你这行为实在太鲁莽，幸好这盆热水不够滚烫，否则就你这么一泼，是不是都要让我们去见阎王爷？”

“你真是太蛮横太不讲理！”三夫人惊魂未定，远远地看着被二夫人批判却一脸平静的李霁。

“哼，来崔府这么久，窝在崔元山房里都做了什么？有什么用吗？不知道崔公子近来大口吐血吐够了没？你现在是不是又要来祸害我们？”五夫人一向口无遮拦，这倒让李霁想起曾经的崔元山也是这样得理不饶人，心眼似乎很单纯，不像表面表现的样子。

这五夫人就是这样爱一惊一乍，明明很胆小怕事又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不仅如此还特别爱摆架子，虽然年龄不大，却总是喜欢别人像尊敬老人般把她供着，她也习惯把下人呼来喝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现出她的地位。

“你们说够了没？你们常常在背后说我坏话，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次是我装作没有听见，这一次是我给你们警告，我不可能和你们这样的人成为一家人，以后别再让我听见，否则不会是摔盆子泼热水这么简单了。”李霁瞪着眼睛盯着几位受到惊吓一起围讨她的夫人。

五夫人好像很不甘心，虽然她身上被热水溅踏得最多，比起这些她更在意的是口舌之能。她倒要看看这个李霁有何能耐，在别人家还如此嚣张，真就没个家法了么？既然不当自己是一家人，还当这里是李家这么随便么？

五夫人寻思着，就想给点颜色给李霁瞧瞧，二夫人和三夫人就在旁边心领神会地盯着老爱犯冲动的她。她看了看四周，抄起角落里的笤帚向李霁使劲扫起地上泼洒的水来，只是那飞起的水突然就逆向扑向了她，使她更加狼狈不堪。

“你，你这是什么妖法？”五夫人很不服气，但也不忘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继续扫起地上的水，那些裹满尘土的脏水都往她漂亮的脸蛋飞去，瞬间花容失色。她唰唰一下丢掉手上的笤帚，指着李霁大喊，“你，你肯定有妖术！”

“李大小姐，你这是什么妖法？”二夫人忍不住问。

“我什么也没有做，这五夫人头脑发热一时冲动，扬起笤帚的姿势不对，怎么朝自己扬洒了过去？难不成是上天给的报应？”李霁镇定如初，莞尔回复，好像自己就是与整个事件毫无干系的人。

“姐姐，你看看，她肯定是个妖女！我怎么会把这脏水洒自己身上？”五夫人跺着脚，指着自己的脸看了看有点幸灾乐祸而忍俊不禁的三夫人，又迫不及待地想要二夫人为她做主。

“这脏水逆行难道不是大小姐所为么？我们可都亲眼看见了。”二夫人端正了身子，靠近问。

“当然不是。”

“这么说是五夫人活该，自认倒霉咯？”三夫人打抱不平地凑上前来。

“我说了，那是五夫人姿势不对，要不我再给你们示范示范？”说着李霁就夺下五夫人手中的笤帚，唰唰先是一阵脏水差点泼洒到各位夫人身上，夫人们个个吓得躲得老远。等水都水扫干净了，她又令老丁打来一盆清水，又用笤帚唰唰朝自己泼洒过来。

“呐，都看见了？没我什么事，夫人们就请自便，切莫背后嚼人舌根，我还要再打一盆热水回去，就不奉陪各位了！”李霁拾起地上的盆子，朝角落里使了一个凌厉的眼色便直奔伙房。